是給他希望的是仙人啊,仙家難道會沒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嗎
直到葉禮耐不住喝斥:“還不快去”男人才連爬帶滾的跑了開去。
沒多久,婦人的丈夫才抱了一牀乾淨的被褥過來,卻一臉難色的說到:“大大人,沒有乾淨的房間。”
長在現代社會的人是很難理解沒有乾淨房間是什麼意思,但在極光境內,生產力極度落後,大部分村落連房子都沒有,還住在山洞裏,這條村子有茅草房已經很不錯的了。
但房屋極度緊缺,所以人和家畜家禽是住在一起,牀外面就是豬圈,出個門都能踩上一腳豬屎,這樣的原始村落,能找到乾淨的房間纔怪。
反倒中間這片空地,因爲是集體活動區域,反倒更乾淨一點。
因陋就簡吧,葉禮也無奈了,伸手在地上一抹,靈力涌出,泥土地面迅速被抹平,硬化,乾燥,變成了硬質地面。婦
人的丈夫兩眼都瞪得突出來了,愣愣的把被褥放下,然後便像想通了什麼似的,呵呵傻笑起來,仙人的手段越厲害,自己妻子救回來的希望越大。
被子鋪上,葉禮靈力輕擡,把婦人平穩的轉移到被褥上,這才探手入懷,取出工具。
看到這裏,被捆在糉子的白衣邪修仰着頭,有點神經質的怪笑了起來。
葉禮掃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的束縛並沒有鬆脫,也就沒理他了。邪修身上的這套繩索是葉禮特製,專門用來捆修士的。內
層是精鐵編織的鋼索,鍍鉛鑲鋁箔,防止修士用神識解開,而且捆綁也很講究,專門捆綁關節,而且還有四個鐵環,分別穿進肩胛骨和尺骨中,防止一些學過縮骨或扶乩的修士強行掙脫。
如果是金丹期的俘虜,還會多加一個口塞,勾住上下齶,如果對方強行吐出金丹,就會把自己的整張臉都撕爛。這
個白衣邪修並不是金丹,只要身上的繩索沒掙開,他就作不了妖。
看到葉禮並沒有理會他,白衣邪修自己卻碎碎念起來:“嘿嘿,你想救她難,太難了,光是化膿就得花上一兩個月不斷的清,失血體虛,隨時會死,一死就前功盡棄,除非你有血靈果。可是血靈果多珍貴啊化水爲血,我就不信你捨得用在一個凡人身上。”
“浪費力氣有必要嗎區區一個凡人,牲畜般的東西,扔在那裏不管,過幾年就會生出一堆來,救回來還浪費資源,這個世界靈氣是有定數的,多一個生靈就多一份消耗,管她做什讓她死吧,讓她死吧,桀桀桀”
葉禮再次轉過頭,大有深意的看了白衣邪修一眼。從
玉瓏複述他的自言自語就可以看出來,這傢伙有些不正常,現在看來確實很不正常,被捆成這樣還喋喋不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過婦人的丈夫,葉禮劃破了他的指尖,擠出一滴鮮血,跟受傷的婦人一對比,竟然正好就是同樣的血型。
金丹期後,葉禮已經不需要再用融血這種落後的手段來對比血型,神念一掃就可以分辯血液的細微差別,比所有儀器都要方便和快捷。
雖然一來就找到相對應的血型,可是婦人大出血,一個供體可能不夠,葉禮又驗看了其他村民的血型,找出了四個相匹配的。
而沒人理會的白衣邪修繼續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喃喃自語:“救吧,救吧,你們名門正派就是矯情,行俠仗義,樂善好施,下手卻比誰都黑,幾個信奉我們老祖宗的部落被你們屠了,就這還敢說不濫殺無辜,仙音派一羣嬌滴滴的老孃們,開山門時還不照樣殺光了那附近的所有氐族,你們殺氐族不叫殺,我們殺幾個凡人就叫屠殺,呸。”“
有本事你們把所有人都護好了,六十年前牛家村,邪修殺我父母時,你們在哪裏還有,爲什麼煉了邪修功法後就要一輩子當邪修,就不許別人是被逼的嗎不分青紅皁白。你爲什麼要查看他們的鮮血,你是想把這些健康的人的血液注到那婦人身上去”“
你還要挑選難道每個人的血液都不一樣嗎這樣能行嗎就算能行,用此法避過血虛之危,化膿你又怎麼解決難道你要一位修士花一兩個月來給她穩定傷勢嗎”“
李厄,是不是真的有元始天尊這個人啊,你們隱藏在什麼地方難道也躲在森林裏爲什麼你會在這裏,難道你們就躲在極光境剛纔那些蛇人是你的手下嗎嘖嘖嘖,堂堂名門正派竟然奴役氐族”葉
禮一邊做着術前處理,一邊聽着白衣邪修的喃喃自語,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這種神經質的變態,放在那裏不理他,他都會透露出一大堆信息。從
白衣邪修的這些話裏,葉禮能推斷出不少東西,比如他很可能有個悲慘的童年,比如他對醫護很瞭解,只從葉禮檢查大家的血液,就能推斷出輸血這種手段,要知道,這種手段在這個世界並不流行。
再比如也躲在森林裏,是不是意味着,邪修們的大本營其實是在某座森林的深處呢耳
朵聽着,葉禮手上卻一點都沒有停下,工具箱裏已經有了相應的輸血管,讓一個血型相同的人站在一旁,自已提着血袋,針頭扎入靜脈裏,暗紅色的鮮血便緩緩流淌,然後注入婦人的體內。葉
禮只需要注意,別讓空氣混進去就行了。隨
着輸血的進行,失血過多的婦人臉色慢慢有了絲血色,葉禮便開始清理腹腔的傷口,把異物清除,內部的傷口用回春術加速癒合,實在太大的傷口,用羊腸線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