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你的意思是”陸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她還真沒想到這上面去
“對你不覺得,除了行爲方式以外,你跟她沒有任何區別”秦建國越想越覺得真是那麼回事,他擺出證據,“如果你不是她,你對奶奶,對爸媽,對咱哥的感情,會像現在這樣自然麼”
“不會。就算你對她心懷愧疚,想要補償,可感情騙不了人。”
是啊感情騙不了人
她還記得,自己剛遇到陸鳴時的那種感覺,很奇妙,卻又那樣熟悉。
當她看到陸鳴時,就感受到久違的親切感,溫暖,且幸福。
接收記憶以後,那種詭異的熟悉感又涌了上來。她不像是在接收別人的記憶,而是融合自己的記憶。
那時的她並沒有想過,其實,她就是她。
她是末世的陸悠,也是現世的陸悠。
她穿越了時空,迴歸了自己。
“好了媳婦兒,天大地大喫飯最大,先喫飯對了,你記得幫我放變態辣醬,我甘心接受懲罰”秦建國打斷陸悠的沉思,從碗櫃裏拿出兩個飯盆。
要是沒外人在,他跟陸悠喫飯一般不用碗,用盆。
沒辦法,誰讓兩口子胃口大呢
秦建國就不說了,他是壯勞力,喫得肯定多;再說陸悠,看起來嬌嬌小小一個,可食量比秦建國還大
要不是兩口子都是能人,家裏不缺那口喫的,陸悠指不定就要被餓死了。
想到這裏,陸悠忍不住“噗哧”一笑,她手腳麻利地拿出調料,分別放進兩個盆裏。
至於秦建國點名要喫的變態辣醬,陸悠並沒有如他的意,連拿都沒有拿出來。
她警告他:“你久了沒喫,突然喫一口,很容易引起腸胃不適。明天還要出海呢,不能喫”
“唉,媳婦兒,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不能用辣醬懲罰,那就掌嘴吧”秦建國從鍋裏舀了幾瓢麪湯倒進盆裏,將各種醬料和勻,再用筷子挑出麪條。
現在的小麥都是天然種植,很少用上化肥和農藥,不是農村有環保意識,在沒有保證溫飽問題的前提下,誰會在意環保
這樣種出來的小麥雖然產量不高,可磨出來的麪粉味道特香,麪條微微泛着黃色,煮熟之後,泛着令人垂涎的光澤。
麪條出鍋後,秦建國又丟了一籃子洗淨的豌豆苗,在開水鍋裏滾了一圈後,立馬夾進盆裏。
再依次放入前幾天做好的香辣貝肉,滷肉,椒鹽蝦最後撒上一層蔥花,完美
陸悠的口水已經止不住了,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剛剛穿越的那一天,對着一盆麪條眼冒綠光。
“建國,幾個月不見,你手藝見漲啊”面對勤快的秦家庭煮夫建國同志,陸悠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看到這盆麪條,比看見山珍海味更加吸引我好香,好想喫”
“哈哈”秦建國和陸悠一人拿盆一人拿筷子,兩人迅速衝出廚房,坐到客廳的飯桌上。
“煮麪條,一看麪筋不筋道,二看湯鮮不鮮美,三看調料。咱家的麪條就不說了,大家喫的都一樣。湯是你每天都備着的高湯,調料也是你祕製的調料。萬事俱備,就欠東風不對,欠的是壯勞力”
“媳婦兒你看,我就是動了動手,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我還有啥用”秦建國不動聲色,反將陸悠誇了個遍。
小兩口都不是蠢人,深諳夫妻相處之道。
平日裏相處的時候,逮着機會就誇對方,務必將生活中的美好跟對方掛上鉤,將生活中的苟且甩給外人背鍋。
今天的菜味道不好一定是菜有問題,不新鮮、品種不對、土壤不對
今天家裏不乾淨一定是自己太懶,媳婦兒建國太累,她他應該休息
今天心情不好一定是別人不對,惹媳婦兒建國生氣,給她他一個愛的擁抱和親吻就好
小兩口並非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他們更懂得如何調解生活中的不順。
互相理解,互相欣賞,互相愛着對方。
“建國,你真好”陸悠給秦建國發了一張好人卡。
秦建國挑起一筷子麪條,揚眉笑道:“媳婦兒,你比我更好。”
陸悠:聽說,對丈夫的勞動行爲表示肯定和欣賞,這樣會更加刺激他勞動的激情。“聽說”很靠譜
秦建國:隊長曾經說過,“不會誇獎妻子的男人不是男人”、“無法欣賞妻子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隊長果然是老司機中的老司機
兩人相視一笑,齊齊低下頭,“呼哧呼哧”地喫起了麪條。
秦建國做飯,陸悠搶着洗了碗。
趁這個時間點,秦建國趕緊去洗澡。
平時洗的都是戰鬥澡,五分鐘內搞定,還能順手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洗掉。
今天晚上嘛,秦建國一邊抹肥皂,一邊哼着“海軍之歌”不用擔心異能核珠會偷窺他的肉體,在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他會封閉自己的意識世界,將珠珠關起來。
其實很多時候,異能核珠並不會出現。
她的精力並不充沛,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休息充能。
沒辦法,誰讓秦建國並沒有激發精神力,他沒辦法向自己的意識世界補充能量,異能核珠也就沒辦法得到能量。
秦建國這個澡洗了足足二十分鐘
陸悠收拾完衛生之後,趴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動靜。聽見裏面確實只有洗澡的聲音,沒有其他什麼不可描述的聲音,她就放心了。
“建國,你還有多久啊”陸悠試探地問了一句,她真的很想知道,秦建國到底在裏面幹啥呢
“咳咳快了,馬上就好”秦建國將自己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力求出去以後,就能迷倒自家媳婦兒
等秦建國打開門,迎面撲來的香皂味瞬間鑽進了陸悠的鼻子裏。
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建國,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香”
說完,她又湊近秦建國,在他身上聞來聞去。
“這是我去商場買的香皂,你以前連看都不看,一直用後勤部發的香皂。”陸悠的語氣很肯定。
“那啥,剛纔拿錯了香皂。”秦建國摸了摸鼻子,臉上帶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緊緊挨着陸悠,低沉的嗓音帶着誘人的磁性,“媳婦兒,真的很香”
“當然,我買的是玫瑰香皂,你仔細聞聞,是不是有股玫瑰花的味道”陸悠抽了抽鼻子,又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