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驥心裏有些好笑,不可否認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愉快輕鬆的感覺了。他沒有再接話,只是看着鏡子裏所倒映出的,蘇亦歡的模樣。

    她舉着吹風機對着自己的頭頂,微微低下頭,眼睫剛剛好遮住那雙總帶笑意的眸子,動作笨拙卻不生澀,眼角微微挑起。像極了當初自己看到的那隻小狐狸。

    蘇亦歡感受到祁驍驥的視線,便擡起頭,衝着鏡子咧嘴笑了笑,一雙眼裏只有他一個人:“祁總,我好看嗎”

    你瞧,現在不就變成小兔子了嗎

    “好看,我們亦歡最好看了。”祁驍驥壓低了聲線,透出一種嘶啞的感覺,然後意料之中的看到身後的小兔子紅了一張小臉。

    天,天天天那祁總真是不撩則已,一撩驚人啊

    “嘶。”一聲痛呼將蘇亦歡不知雲遊到何方的魂拉了回來。她急忙關上吹風機的開關,要去看祁驍驥頭髮燒焦的部位。

    祁驍驥長臂一撈,將蘇亦歡抱在自己懷裏:“乖乖,你燒焦了我的頭髮,可是要補償我的。”

    見他這副模樣,蘇亦歡知道他沒事了,便又掛上一副笑臉:“禿頂的同學也很帥的。”

    “我知道我很帥”祁驍驥堵上蘇亦歡的脣,含糊不清道。

    蘇亦歡識趣的將手環上祁驍驥的脖頸,心裏卻在想不知這位大總裁什麼時候纔會厭煩自己。到那個時候,自己可就只有自己了。

    也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讓這個男人抱在懷裏甜言蜜語的人。

    想到這,蘇亦歡心裏不由得一陣酸澀。

    衣物一件件褪盡。兩人肌膚相貼,交換着彼此的溫度。

    如同真正的戀人,兩人之間從未有一紙契約隔閡。

    第二天,這兩個人都起晚了。但是也並非人人都起得晚,秦瀾拎着一個小袋子,最後練習了一下嘴角笑容的弧度,才按響了門鈴。

    秦瀾笑着走上前去。她今天只描了眉線,塗了個顏色亮麗的脣彩。因爲她知道今天要見的女人最不喜歡化妝品的化學味道。

    “伯母,打擾您了。這是我朋友從瑞士帶回來的懷錶,我看着喜歡,想着很配伯母,便拿來了。”

    “小瀾,不用這麼客氣。”董柔卿也以笑臉相迎。她彎起的雙眼仍有少女的風情,明眸皓齒,正是當年祁父最愛的模樣,“馬上你就要和驍驥結婚了,叫我一聲媽也不算早。”

    見董柔卿這副態度,秦瀾心知這女人是知道自己爲何而來的,但表面功夫卻還是一點不能少的。

    “媽,”秦瀾從善如流,叫完這聲卻又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董柔卿只是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才順着秦瀾的意思往下問:“怎麼了,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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