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感覺到蘇亦歡的情緒不對,想岔開話題還沒來得及來口,楊雨便對程羞樾說道:“羞樾啊,你驍驥叔叔是壞人,就是他把我關起來的。”對着程羞樾表情都很猙獰。

    楊雨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蘇亦歡卻聽見了是祁驍驥把楊雨送精神病院關起來的。祁驍驥爲什麼這麼做

    楊見蘇亦歡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連忙打斷:“小雨,你纔回來先去休息吧。羞樾不會走的。”楊雨雖然不明白哥哥爲什麼打斷自己給羞樾洗腦依然聽話的離去。

    楊怕蘇亦歡懷疑,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嚇到你沒小雨比較激動,衝撞過祁驍驥,她們之間有矛盾。”

    其實楊不解釋還好,蘇亦歡並未深究這個問題。楊一解釋蘇亦歡又重新看待這個問題了。

    當然這一切蘇亦歡並未表現出來。她只是點了點頭,和平時一樣帶着程羞樾往亦歡工作室走去。

    不過,在轉角之後蘇亦歡並沒有去亦歡工作室,而是帶着程羞樾去了茶餐廳。

    “羞樾,你告訴乾媽你驍驥叔叔平時是怎樣的”蘇亦歡一直覺得自己和祁驍驥的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但是自己不得不承認內心深處並不恨他。

    尤其是在服裝發佈會碾壓了之後,她的心裏也並沒有想象中快樂。

    “乾媽連驍驥叔叔也忘了嗎驍驥叔叔看起來兇兇的其實人可好了。”說起祁驍驥程羞樾整個臉上都放光。好似祁驍驥是神一般的存在,讓她特別崇拜。

    “乾媽還記得在普羅旺斯的時候嗎”說起普羅旺斯程羞樾一臉嚮往。那是見到小霽的地方。

    蘇亦歡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天天和驍驥叔叔在一起,你還答應過驍驥叔叔再也不離開。小霽也知道,小霽很喜歡你們在一起。小霽說你們在一起的地方纔是家。”

    聽到這裏蘇亦歡愣住了,小霽說,她和祁驍驥在一起的地方纔是家。有祁驍驥的地方纔是家。

    小霽的爸爸是祁驍驥那他爲什麼要害死自己的孩子。不,不可能,如果小霽的爸爸就是祁驍驥,那他就絕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孩子。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心頭升起,難道這一切都是楊編造的那楊爲什麼說謊

    想着想着眼睛開始模糊,腦海裏叫自己回家的男人開始和祁驍驥的樣子重合。

    往事一幕幕如夢境一般開始重現,祁驍驥簡特助給自己結婚合約的樣子,蘇有道將自己送給朱總的樣子,祁驍驥抱着自己的樣子

    甚至還有祁驍驥截肢後對自己依戀的樣子。一切都那麼真是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過往的一切是那麼的苦澀又幸福。

    慢慢的蘇亦歡微笑着閉上了眼睛。任由程羞樾怎麼喊叫也不在答應。

    手足無措的程羞樾哭着給爸爸打了電話。不多時程毅和祁驍驥就飛奔至茶餐廳。從祁驍驥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緊張,多害怕。遇見蘇亦歡的開始他就丟了自己。

    就算腿腳不方便他依然堅持自己抱蘇亦歡離開。

    醫院裏醫生護士忙進忙出,程羞樾稚嫩的聲音小聲的問着程毅:“爸爸,乾媽還要睡多久”

    程毅不知道怎麼和程羞樾解釋蘇亦歡是思憂過度,刺激到以前的記憶才暈倒的。

    “乾媽只是太累了,一會兒就醒。”程羞樾聽見蘇亦歡很快就會醒,乖巧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羞樾,你和乾媽在茶餐廳幹什麼”以現在的情況蘇亦歡應該在工作室工作,想着怎麼打倒他,而不是悠閒地坐在茶餐廳。

    就算只是帶羞樾去茶餐廳喫點心喝下午茶也不應該會刺激到曾經的記憶。

    “乾媽就問我驍驥叔叔好不好啊。”程羞樾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給她說了什麼”蘇亦歡怎麼會突然對自己的事那麼感興趣了不是仇視的恨不得殺了他嗎難道是楊雨回來之後做了什麼讓亦歡懷疑了

    “我告訴乾媽她在普羅旺斯答應不離開驍驥叔叔,驍驥叔叔是好人。”

    “難道有人說你驍驥叔叔是壞人”程毅見要說的都說了,氣氛有些壓抑便打趣道。

    不曾想到還真有人說祁驍驥是壞人。“楊雨姐姐就說驍驥叔叔是壞人把她關起來。當時楊雨姐姐可嚇人了。楊叔還怕乾媽被嚇着道歉了。”

    說起楊雨,程羞樾都有點瑟縮。

    這就說的通了,楊雨被關太久出來憋不住了,心太急說漏嘴了。楊一定不會讓蘇亦歡知道他們之間有仇。現在告訴蘇亦歡真相她一定會相信,可是祁驍驥怕刺激到她。她最在乎的就是小霽的死,而此刻她卻那麼相信兇手懷疑自己。

    知道真相的蘇亦歡一定很難過。祁驍驥承受不了一次次看着蘇亦歡在自己面前受傷。

    夢裏的蘇亦歡和小霽一起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園奔跑好不愉快。那種感覺好像很久都沒有了。快樂的蘇亦歡都不願醒來了。

    兩天之後祁驍驥覺得很不正常,心裏慌慌的,忙叫醫生來檢查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很快就會醒來嗎現在都兩天了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病人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只是一直在深度睡眠之中不願醒來。這種情況應該是病人潛意識的想逃避這個世界,自己不願意醒來。照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醒不來了。”

    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砸的祁驍驥頹然不振。剛到門口的楊氏兄妹也呆愣住了。蘇亦歡不願醒來,以後都醒不來那不是植物人嗎怎麼會這樣。

    出門的時候都是好好地,若不是蘇亦歡一直不回家又不接電話他們也不會到處找來到醫院。

    待在病牀邊的祁驍驥現在什麼也不想管,只是安靜的拉着蘇亦歡的手,表情悲涼。蘇亦歡,這一次你是不是不願意繼續待在我身邊了你是不是也要丟下我了可我還不想放手,還想和你走下去。還想再還你一個小霽。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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