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改掉吧。”祁驍驥淡淡的說,他甚至心裏有些內疚,她的這個毛病也是曾經因爲自己纔有的

    於瑾拉着祁驍驥坐在沙發上,她貼着他坐在一旁,寬敞的睡衣鬆鬆懶懶的跨在肩上,露出漂亮的鎖骨和胸下若隱若現的溝壑不得不說於瑾很漂亮,巴掌大的臉龐,高鼻樑,小巧得嘴巴。看起來是嬌小無害的臉龐,卻有着高挑的身材,爲她整個人增添了一份英氣她的性格也是果敢決絕這樣天使的臉龐,配上果斷的性格,很吸引人。

    “於瑾我之所以一直在找你,不是要續舊情。我想知道,當年的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一手謀劃的”這是祁驍驥多年的心結。

    身旁的女人身子輕微的顫了顫,眼圈慢慢的有些發紅她起身又倒了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再倒第二杯時,被祁驍驥輕輕的按住拿杯子的手:“別再喝了。”

    她突然開始啜泣:“是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

    祁驍驥彷彿早有準備,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波瀾:“都騙了我什麼”

    “我不是孤兒。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反正從小跟着養父。他酗酒,賭博沒錢了就去騙去偷,經常拿我作爲行騙手段。”

    空氣沉默了幾秒鐘,祁驍驥淡淡的開口:“那麼,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嗎”

    “我也不想這樣遇見你之前,我如行屍走肉般”

    祁驍驥此刻看上去非常有耐心,他又重複了一遍問題:“那麼,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嗎”

    於瑾帶着哭腔繼續說道:“我沒有辦法”

    祁驍驥的眉頭又開始擰起來:“這麼說雪崩,綁架,車禍。都是你和你所謂的養父一手策劃的”

    女人認真的看着祁驍驥英俊的側臉:“我愛你是真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對我這麼好過”

    “不”祁驍驥的這聲乾淨利落的否定,讓於瑾以爲自己聽錯了。

    “兩年前,我也以爲你愛我,愛到可以爲了我捨棄生命。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你並不愛我,你只是沒碰到過對你好的人。”祁驍驥淡淡的說

    身旁的女人顯然不能接受他的說辭,自己的一番心意,並不是他口中的沒碰到過:“不是的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不是麼這兩年你不是也在一直找我”

    祁驍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東西在哪裏”

    於瑾的眼光黯淡了一下:“不在我這裏去年那個男人拿這件寶貝抵押賭博的欠款,就流失在了別人手中。可惜,那個男人一輩子也改不掉喝酒的毛病,他喝醉掉進了江邊,我也不用再受他的控制”

    “那你爲什麼不來找我”

    “我策劃的那場車禍目的就是爲了假死拿走祁家祖傳的項鍊。我又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卻沒了項鍊,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祁驍驥突然笑了笑,他也無法接受當年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從頭到尾一直在算計自己,也無法接受她對自己的虛情假意,更無法接受自己對着一場陰謀獨自悼念了兩年。

    “於瑾,我之前愛過你,很愛你。我我曾經衝進那輛報廢的燃燒的車中想要救你出來可是今天我才明白,也許我並不愛你,兩年前對你的感情都是建立在你爲我做出的種種犧牲上。現在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些所謂的犧牲不過是陰謀。”

    祁驍驥依舊還是面無表情,他只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柔弱無骨的女人旁,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說着這些話。

    於瑾此刻內心有些慌亂:“驍驥,你等了我兩年,只是爲了告訴我一句不愛我麼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怪我騙了你所以要這樣說讓我傷心。”

    祁驍驥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但是後來還是開口:“我已經結婚了。”

    “那又怎樣呢”沙發上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焦灼心急。

    祁驍驥沒有說話,於瑾不甘心的追問:“你喜歡她嗎”

    “也許我對你還有些之前的情分,說留戀也好,還愛着也罷。但是我們,到此爲止了。”

    祁驍驥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身上的西裝:“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驍驥啊怎麼辦,都是我不小心”隨着於瑾的起身,桌上的半杯紅酒全數灑落在祁驍驥的襯衫上,染紅了白色的襯衫,看上去粘膩膩的貼在皮膚上。

    於瑾眼珠轉了轉:“驍驥,你先洗個澡吧,我讓人再送來一身衣服。”

    “也好。”祁驍驥轉身走向浴室。

    伴隨着浴室裏嘩嘩的水聲,祁驍驥的手機開始震動。於瑾拿起手機,看到備註是歡。她自嘲的勾了勾脣,是那個女人麼

    電話接通,傳來蘇亦歡的聲音:“祁驍驥你還在忙麼,你今晚還來醫院嗎”

    “他正在洗澡。”說着,於瑾脣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電話另一頭的蘇亦歡聽到是一個聲音及爲嫵媚的女人的聲音,還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浴室的水聲。她的心臟怦怦的跳着,腦袋一片空白。

    而電話的另一頭好像並不着急,兩方都沉默着。不過是大腦空白了幾秒鐘,蘇亦歡馬上恢復了思考。

    “請問你是哪位,怎麼會拿着我先生的電話呢”蘇亦歡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自信。

    電話的那頭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在幹什麼”是祁驍驥已經洗完了澡,看到沙發上的女人正在接自己的電話。

    於瑾看上去看淡定的笑了笑:“剛纔有人打電話找你呢”說着起身準備將電話遞給祁驍驥,這期間還刻意很大聲的說:“你要喝杯酒麼在房裏呆這麼久,都有些悶呢。”

    祁驍驥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拿過電話警告的說了句:“以後不準再碰我的東西。”

    他看了看正在通話的手機,是那個女人。皺了皺眉頭,接起電話:“你怎麼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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