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驥不懂爲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哭的莫名其妙,他冷着臉坐進車裏,車子開始平穩的行駛出去。

    祁驍驥捏了捏眉頭,他無可奈何的問:“你哭什麼”

    蘇亦歡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傷心,僅僅因爲祁驍驥說她恨不得馬上回到前男友的身邊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針對性的牙尖嘴利,那又是爲什麼

    祁驍驥也不再問她,他只是輕輕的抱住這個女人,手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像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記得小時候王嫂經常這樣拍着他午睡,每次他都可以睡得安心。

    漸漸的女人的哭聲變小,最後沒了聲音,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到家的時候祁驍驥才發現趴在自己懷中的女人睡着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珠,額前幾縷柔軟的頭髮貼在臉頰上。

    他忍不住指尖輕輕撫上安靜睡着的女人,然後只是嘆了一口氣。

    蘇亦歡竟然就這樣平穩的睡了將近一個鐘頭,因爲長時間窩在祁驍驥的懷中,身體僵硬,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在車上睡着了。

    他沒有叫醒她,她抱着的男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車裏,等着她睡醒。蘇亦歡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軟糯的問:“我睡了多久我們已經到家了麼”

    祁驍驥只覺得無話可說,這個女人剛纔還哭的這麼委屈,讓人以爲她醒來之後一定又是一通鬧騰,沒想到她已經忘的煙消雲散。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將外套重新披在她身上,然後打開車門走下車。蘇亦歡回想起剛纔兩個人的爭鋒相對,覺得有些尷尬,因爲這個男人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論他將自己說的有多麼不堪,還是不會將她趕走。

    “愣什麼快下車”祁驍驥站在車外等了兩分鐘,這個女人竟然一動不動。

    直到聽到男人的聲音,蘇亦歡才反應過來連忙走下車去。因爲車裏的暖氣開的很充足,所以下個後的她只覺得彷彿置身於冰窖,冷空氣和還在寒風中飄零的雪一齊無情的鑽進脖子裏。

    不過很快進入家門口又是一陣暖流,頓時感到舒暢的蘇亦歡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默默的發呆:這麼冷的天氣,那些工人和沒有暖氣的孩子可怎麼過呢

    “少爺,已經放好洗澡水了。”王嫂剛好在他們回來之前做好準備工作。

    祁驍驥沒有說話,徑直走向樓上去,蘇亦歡也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她只覺得又累又困,這場慈善拍賣晚會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經沒有精力揣測於瑾和祁驍驥的關係。

    蘇亦歡蔫巴巴的跟在祁驍驥的後面,走在前面的男人倒是感到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哭過之後既沒有發脾氣,又沒有覺得不滿,只是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祁驍驥走到房間換過衣服後,蘇亦歡還是蔫巴巴的窩在房間的沙發上。男人知識隨意的瞄了一眼:“先去洗澡。”說要走出房門。

    蘇亦歡倒是很順從的去洗了澡,她實在是太累了,又手腳冰涼,泡個熱水澡應該是現在最舒服的事了吧#

    祁驍驥從書房回來後,房間裏沒有蘇亦歡,他走進更衣室,也沒有。最後推了推浴室的門這個女人竟然在浴缸裏睡着了

    祁驍驥想要叫醒她,走到浴缸前卻沒有開口。他彎腰準備講女人抱出來,剛碰到她,蘇亦歡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但是她看到是祁驍驥,卻又閉上眼睛繼續酣睡起來了。

    祁驍驥只好講溼漉漉的渾身赤裸的女人抱出來,輕輕的放在牀上又爲她擦乾身子。這一幕對祁驍驥來說簡直是折磨,他只得盡力忍住自己身體的衝動,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就這樣一絲不掛的在他面前,就算是每晚上都抱着的這具身體,還是能只一眼就讓他熱血沸騰。

    好不容易將牀上的女人安置好,祁驍驥的腦袋卻一片空白。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浴室,雖然是寒冷的冬天,卻衝了個涼水澡,企圖壓下身體的慾火。

    明亮的大廳和這條狹隘的通道形成鮮明的對比,此時賓客早已離開,只剩下服務生在忙碌的打掃衛生,不遠處傳來清脆的杯子的碰撞聲,椅子和地板劃出的尖銳的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

    然後昏暗又狹隘的通道中,慵懶的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臂的安凌卻不覺得這些聲音干擾了自己的興致。

    她現在想起來於瑾臉色的變化還覺得意猶未盡,終於看到那個女人想要卻得不到的樣子了,真是大快人心

    “凌兒,祁驍驥將那個女人保護的太好了,我根本無從下手我在祁驍驥家門口蹲了一個多月,這個女人要麼在家,要麼出門身邊都有人跟着”阿南神情看上去有些焦急,和他對面嘴角噙着笑的安凌完全不同。

    安凌看上去很無所謂,漫不經心的回答:“你不用再盯那個女人了,現在恐怕有很多人在盯着她,尤其是呵呵,我之前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一箭雙鵰的方法呢”

    倚在牆上的女人看上去心情很好。

    阿南有些不解:“凌兒,你不是說只要蘇亦歡那個女人不會再在你眼前晃悠,你就會嫁給我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

    安凌心情很好,她不像往常一樣趕走這個爲她奮不顧身失去理智的男人,她伸出手撫摸着男人的面頰,指尖滑過他的肌膚,阿南的眼神頓時熠熠生光:他的凌兒終於知道自己的好了,她不像是以前一樣看到他就皺着眉頭。

    而安凌則存放着她自己的小心思:這個男人這麼癡情,以後還會有可以用的價值。她輕輕的笑着說:“阿南,那個女人我已經不關心了,有人比我還要恨她。想必過不久,她就會在我面前消失了吧。”

    阿南也笑着激動起來:“那麼,你很快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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