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要不要給驍驥打個電話問問他忙完了沒。奶奶也好久沒有見他了呢”蘇亦歡試探的問,還聰明的說成是奶奶想他,不是自己想要他來。

    奶奶此時也並不關心祁驍驥:“就讓他忙吧,我們都習慣了。我馬上就可以抱曾孫,哪裏顧得上那個混小子。”

    蘇亦歡有些懷疑祁驍驥是不是親生的。

    一直等到十點多,蘇亦歡內心幾乎要絕望了,她覺得祁驍驥這樣的混蛋也做得出來這種事。她表面上對着祁母和奶奶笑臉盈盈,心裏卻把那個該死的男人問候了一千遍一萬遍。

    門外突然傳來了引擎聲,蘇亦歡詫異了一下心裏還是有些期待: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嗎

    靜待了大約十秒鐘,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您回來了。”

    蘇亦歡驚喜的回過頭看,果然是祁驍驥。傭人正在幫他脫下厚重的羊絨外套,男人的肩上落了雪,看來是又要下雪了。

    祁母陰陽怪氣的開口:“你不是在忙怎麼有空回家了呢”

    “我來接亦歡回家。”祁驍驥很坦白,沒有像祁母一樣打太極一樣的套話。

    奶奶有些氣急敗壞:“這裏就是家你還要去哪裏啊”

    “你們非要住在山上,現在已經下雪了,明天結冰了山路不好走。”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帶着蘇亦歡儘快回家。

    蘇亦歡不再像上午一樣客套的迎合祁母的心意,她怕被祁驍驥這個腹黑的混蛋再擺一道。

    她慌忙挽住祁驍驥的胳膊:“我們還是儘早回去吧,山路結冰了可就不好了。”

    祁驍驥勾起嘲諷的笑:這個女人不是想要在老宅呆麼,怎麼又吵着要回去了。他討厭不聽話的女人,但是紳士不會強制性的要求一個女人,他要讓她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走。

    兩個人剛出了門,蘇亦歡就生氣的甩開身旁男人的胳膊:他竟然讓自己在這裏等了這麼久,他一定是故意的

    祁驍驥似笑非笑的看着生氣的女人:“你不跟我一起走,要麼睡這裏,要麼自己走回去,自己選。”

    蘇亦歡當然不傻,她現在已經知道祁驍驥說的到做得到。她又很沒出息的返回來挽住男人的胳膊,有些抱怨的哼哼唧唧:“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祁驍驥裝馬虎:“我怎麼樣對你我不是讓你做了你想要做的事嗎,你想陪陪我媽,很孝順,不是讓你回來了麼”

    蘇亦歡氣結,她竟然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回到家後的女人神清氣爽,舒服的趴在牀上:“還是這裏好”

    祁驍驥只是笑了笑:“你不是一直不想呆在這裏,想出去嗎”

    “這裏比起來老宅,好太多了。”蘇亦歡想起來在老爺夫人面前喫飯也要規規矩矩,喝茶也要規規矩矩,就覺得自己會少活十年。

    想着想着,蘇亦歡就這樣趴在牀上大衣都沒有來得及脫,慢慢的睡着了。祁驍驥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牀上的女人已經熟睡了,房間的落地窗外還在飄着雪,夾雜在寒風中七零八碎的往下歪歪扭扭的落着。

    室內的暖氣讓人覺得像是身處在夏天,與室外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也讓人覺得溫暖。

    祁驍驥輕輕的抱過蘇亦歡,將她的大衣慢慢褪去,這個女人竟然沒有被驚醒,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蘇亦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十點,牀邊一如既往的還是沒有男人的身影,她慵懶的起身拉開窗簾,窗外也沒有一絲陽光,只是灰暗暗的天空飄着細細的雪,從窗戶往下看,院子裏的那棵樹葉子早已經落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杈在風中飄零。

    蘇亦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candy發來的她在馬爾代夫度假的消息,性感俏皮的少女穿着露骨的比基尼在沙灘上,一旁還有一個外國男人拿着防曬油殷勤的等着她,真是過的好不快活。

    她就是知道蘇亦歡被困在家裏哪裏都去不得,故意每天去哪裏玩都要自拍幾張故意氣她。

    通話記錄裏還有幾個未接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蘇亦歡愣了愣,如果是公事,打的應當是公司辦公室的電話,這個私人號碼是有幾個人知道而已,她的朋友也並不多,是誰和自己並不熟悉,又執着的打了這麼多電話呢

    蘇亦歡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機準備去浴室,她剛站起身子,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沒有備註的一串數字。

    “你好。”蘇亦歡接起電話禮貌的打了招呼,對方卻一直沒有聲音。

    “請問您找哪位”她以爲這是打錯了吧,試探的問對方的身份。

    電話裏終於傳來了熟悉卻另她窒息的聲音:“亦歡是我。”

    是楊。她已經警告過這個男人不要再聯繫她,他還是打來了電話,想到這個男人蘇亦歡就覺得心痛,是那種快要窒息的心痛。

    她既不能原諒他,又不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與他和平相處。蘇亦歡只覺得心死大於默哀。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沒有一絲波折:“請問楊總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公司的事,請您直接聯繫公司辦公室的電話,我現在已經不再任職。”

    楊扯起嘴角無力地笑了笑,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個女人的故作堅強,她明明接到自己的電話很難過,她明明恨自己,卻還要偏執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不曾認識過自己一樣。

    畢竟,他們在一起了五年,她曾經愛自己五年的時間,她沒有辦法抹去這一段時光。

    “亦歡,查理生病了。你來看看他吧。”楊的聲音聽上去滄桑了許多,不再是大學裏蘇亦歡愛的那個陽光,愛打籃球,永遠充滿活力的大男生。

    蘇亦歡聽到查理兩個字確實很揪心:查理是楊曾經送給她的一隻狗狗,他們一起把它養大,在無數個夜晚牽着它一起去散步因爲蘇亦歡想讓它像王子一樣,所以取名叫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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