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一場夢。

    “咚咚咚”傳來沉重的敲門聲,梁羽皓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大中午的誰啊敲個門跟催命一樣

    他一把拉開門,是個漂亮的邏輯美女,梁羽皓憤怒的眼神馬上柔情似水,他風度偏偏的倚靠在門框邊,用手撩了撩頭髮:“美女,請問有什麼事嗎”

    candy警惕的看着這個有些猥瑣但是長的還算帥氣的男人:“我來找朋友。”

    “你來找我嗎快請進。”梁羽皓萬花叢中過,怎麼可能記得這個女人是不是被他傷過心,但是最近幾天每天看着暴脾氣的大嬸,好久不見美女,此刻內心有點小激動。

    candy翻了個白眼:“蘇亦歡呢讓她出來。”

    “原來你是那位大嬸的朋友啊,她跟她老公回家去了,人家在安心養胎,沒功夫招待你這個朋友,不如由我來好好接待你”他現在只想跟美女好好喫頓飯,甩去腦海裏的那位大嬸。

    candy一步上前抓住梁羽皓的衣領,把他重重的摔在牆上按住:“快說人在哪裏是不是你這個臭流氓把我朋友怎麼樣樣了”

    梁羽皓嘴角抽了抽:他看上去很猥瑣嗎爲什麼她們都說自己是流氓那位大嬸這麼兇悍麻煩就算了,這又來了個更暴力的真是物以類聚

    “美女我像那樣的人嗎”他突然不想跟這個暴力蘿莉一起喫飯了。

    candy瞪了他一眼:“哼我看你就像一個人販子”

    人販子天地良心,是蘇亦歡裝瘋賣傻又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是他梁羽皓心地善良又普度衆生的收留了她,最後還被祁驍驥請去喝茶,別說茶沒喝到,凳子都沒有給坐一下

    被按在牆上的男人滿臉幽怨:“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大嬸和老公吵架,我好心收留她,被她老公找麻煩;現在大嬸和老公重歸於好迴歸家庭,我又被她朋友罵果然做人不能太善良,會遭報應的”

    “閉嘴你說她回家了是麼,祁家”candy無法忍受這個男人的聒噪。

    梁羽皓慌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他再這麼被一個女人控制,萬一讓街坊鄰居看到,以後他可怎麼混

    candy多疑的往室內瞄了一眼,鬆開了梁羽皓。

    “你要不要進來查一遍”這是他用時最久,還沒有搞定一個女人

    candy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美女你不來坐會兒嘛”candy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再三發出邀請的梁羽皓,嚇的站在門口的男人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話。#

    蘇亦歡自從被祁驍驥抓回來,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什麼人,什麼事,看上去都很涼薄的樣子。只有醫生護士交代她一些關於婦嬰當年的知識細節,她纔會表現出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祁驍驥每晚都回家陪她喫飯,但是女人卻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喫飯。

    蘇亦歡更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儘管他每晚都回家喫飯,但是喫過飯一定會走,從沒有在家裏過過夜,每頓和祁驍驥一起的晚餐,是蘇亦歡唯一可以出臥室的機會,但是她更想一個人在房間裏安靜一會兒。

    算了算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要過年了,但是她沒有一點喜慶的感覺,每天看着穿着黑色衣服一絲不苟的保鏢和穿着白色大褂更加嚴肅謹慎的醫生,提不起一點興致。

    如果不是祁驍驥每晚回來親自問她一些情況,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啞巴了。

    祁驍驥喫飯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優雅,蘇亦歡卻看不下去,她埋着頭自顧自的喝湯。

    “醫生說你身子有點虛弱。”男人不鹹不淡的開口,像平常一樣,但是聽不出一絲關心的語氣。

    蘇亦歡也敷衍的回答:“嗯。”

    祁驍驥放下刀叉:“你怎樣我不管,但是不要怠慢了我的兒子。”

    呵,他不管嗎總比虛情假意的對自己關心好得多。

    “我知道了。”蘇亦歡拿起餐布輕輕的擦了擦嘴:“我喫飽了,先上樓。”說着她已經站起身子,她的肚子已經大到行動不方便,洗澡都要小心翼翼的。

    祁驍驥皺了皺眉頭,現在的蘇亦歡,就像自己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上去她與世無爭,卻又想擁有一切。總有走不進她內心的感覺。

    “蘇亦歡。”祁驍驥淡淡的開口,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對不準焦距。

    他很少叫自己的大名,從蘇小姐,到未婚妻,再後來的祁夫人,他除了發脾氣的時候大吼蘇亦歡這三個字,還從來沒有像叫一個員工名字一樣這樣輕聲的叫她。

    蘇亦歡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她筆直的站着等祁驍驥開口。

    “生過孩子,你可以走。”祁驍驥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這句不鹹不淡的話,在那個女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胸膛起伏着,看上去很緊張,有些呼吸不暢。

    蘇亦歡也愣住了,她聽到可以走三個字後,身子顫抖了一下,她還從沒想過走去哪裏,儘管自己一直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聽到男人的聲音:“但是孩子要留下,如果你捨不得就留下,你可以做他的教母。”

    祁驍驥的太奶奶是個美國人,延續這份異國傳統,祁家的每個孩子出世都有自己的教父或者教母,但是大多都是國外德高望重的博學家。

    蘇亦歡自嘲的勾起脣角:他的意思是,她沒有資格做自己孩子的母親

    “祁驍驥你不要欺人太甚”蘇亦歡忍無可忍,她怎麼可能接受這種事自己的孩子卻不能相認

    “你祁夫人的身份,就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刻終止”說完男人又和往常一樣走了。

    蘇亦歡站在原地,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眼淚不由自主的順着臉頰流下,指甲緊緊的扎進肉中,疼痛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不該惹上這個男人。

    “少奶奶,請。”

    只要祁驍驥離開,她就會被請到那間臥室,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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