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後,海洋生物產生變異,原來的海洋霸主,成爲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
儘管人類擁有殺傷力極強的高科技武器,卻也不敢跟海洋霸主直面對上。
海洋和陸地,成爲兩個互不干擾的世界。
從此以後,人類失去了海洋食譜,海洋生物卻活得越來越自在。
沒有人類毫無節制的排污和捕撈,海洋環境一天勝過一天。海水更加清澈,海洋物產更加豐富,可海里的生物也越來越兇殘。
人類只能眼睜睜看着這樣一塊大蛋糕,卻不敢向其伸手。
直到幾年後,第一個七級水系異能者出現,纔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水系異能升到七級以後,異能將會發生質的變化。具體是什麼變化,只有水系異能者自己知道,他們並不會告訴任何人,安全基地也沒有公佈原因。
基地曾經多次派遣七級以上的水系異能者深入海洋,想要重新徵服海洋,可結果卻令人震驚。
對於想要掠奪海洋資源的水系異能者,他們的攻擊對海洋生物無效
巨大的寶藏就在眼前,可人類卻無法採擷,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就好像陸地世界和海洋世界之間隔了一層無法跨越的天塹,即使站在面前,也無法觸碰。
這個發現讓人類基地的掌權者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
人類基地不敢向海洋生物發起進攻,甚至不敢使用熱武器。他們實在害怕,在海洋中大規模使用熱武器之後,海洋霸主會對人類進行反攻。
經歷過末世的人類基地,再也經不起第二次摧殘。
經過多次試探和試驗,人類發現,水系異能者可以在淺海處捕撈海鮮。位於食物鏈最底端的低智商生物,重新回到了人類的餐桌上。
當然,即使是低智商生物,也不是那麼好對付。臉盆大的蟹,扁擔長的蝦,鋒利的口器和尖銳的鉗子,無一不在考驗人類的生存能力。
更何況,再低級的動物,經歷末世以後,也變得
陸悠升到七級以後,也去過海邊,跟其他人一樣,她也只敢在淺海逗留。雖說沒遇到過什麼危險,但異能者的直覺告訴她,深海是高危之地。
也因此,陸悠對海洋生物的種類並不瞭解。
穿越以後,她生活在信息閉塞的偏遠鄉村,原身對海洋生物的認知更加貧瘠。
這個世界的海洋生物對人類很友好,即使未知的深海仍舊存在神祕的海洋霸主,陸悠也很滿足。
趁此機會,她需要學習更多的水生物知識,探索更多的奧祕。
回到島上,秦建國把陸悠送回家之後,很快又出了門。
沉浸在知識海洋中的陸悠並不知道秦建國去了哪裏,不過,稍微一想也就猜到了。
今天在長生市碼頭碰到了於迎娣,因爲於迎娣的異常行爲,秦建國對她心生防備。
對此,陸悠極爲贊同。
她一直認爲,蠢人比聰明人更難對付。因爲蠢人的腦回路,普通人無法理解,也就無法預防未知的麻煩。
沒過多久,秦建國就回了家。
陸悠正坐在後院的躺椅上看書,聽到腳步聲,她擡起頭看他,笑着說:“回來啦”
這也就是一眼能看到的數量,其實,再仔細看,撥開樹枝開,裏面還藏有不少果實。
以往每年,子蘿一成熟,後勤就會派人採摘果實。子蘿跟其他果子不一樣,它耐放,就算沒有熟透的子蘿,也能摘下來,稍微放一段時間就會自然熟透。
因此,每一年,子蘿樹上的果實都會被後勤的人摘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可這都是公家的東西,也沒人抱怨。
反正後勤部摘了之後,到了中秋,也會作爲福利再發到每個人手裏。當然,數量不可能太多,畢竟子蘿果實稀少,還得送到上面去。
駐地的特產子蘿,也算得上是沒有身份的“特供水果”吧。
秦建國分到的這套房子,後院裏就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子蘿樹。也不知是今年風水太好還是什麼原因,今年的子蘿樹結了一樹的果實,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數量是往年的三四倍。
後勤部的李東陽跟陸悠關係不錯,每次陸悠出海回來,總會送他點東西。不拘什麼東西,禮輕情意重。
李東陽承了她的情,平時對她多有照顧。
今年採摘子蘿,他特意選了陸悠家的這棵。摘的時候呢,他就稍微放了點水。
他也沒做太過,就給陸悠留了幾十個,給她解饞是儘夠了。
而今年這棵樹就跟打了催生劑一樣,結了滿樹的果子。與總量相比,李東陽給陸悠留的那點子蘿,也就不怎麼打眼了。
“今年的子蘿是誰來摘的”秦建國別有深意地看了陸悠一眼,說,“工作做得不夠認真啊”
“裝,你就裝吧,明知故問”陸悠將手裏的書倒扣在小木桌上,她真在椅子上,伸手揪下一顆黃澄澄的子蘿。
秦建國順手接過,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開始削皮。
“是小李吧”他問。
後勤部的李東陽,看起來挺滑頭的一個小夥子。不過這人滑頭歸滑頭,做事也很有原則。
陸悠點點頭,對着子蘿流口水。
子蘿已經熟透了,裏面的果肉黃得發紅。削皮的時候,濃郁的甜香撲鼻而來,勾的人口水直下三千尺。
“嘶”秦建國本來不饞果子,一聞到這個味,嘴裏也忍不住分泌唾液。“我聞着有點酸,真熟了”
“熟了熟了肯定熟了”陸悠迫不及待地伸手接過削好皮的子蘿,擡眼就見秦建國微微彎起的嘴角,不知怎地,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建國,你嚐嚐,真不酸,是甜的”
“你喫吧媳婦兒,我不愛喫。”秦建國搖搖頭,他身體一傾,懶懶地靠在樹幹上,“我去問過了,於迎娣現在就住在衛生所的單身宿舍,跟一個小護士住在一起。”
“衛生所的小護士”陸悠驚訝地問,“是丁東方的熟人”
“這個我不太清楚,那個護士叫楊梅,聽說是肖隊長的侄女帶過來的,是她同學。肖隊長的侄女你不認識,叫肖瀟,以前也是衛生所的護士。只不過,她吃不了苦,嫌棄這裏的生活太枯燥,又給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