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過的名單,林蘇葉自然也不會主動放出來。
他們兩個就像是從未有過交集一般,關係竟能疏遠至此,令沈安安愕然萬分。
她嘖嘖了兩聲,在電話裏顯得更爲感慨。
“我真沒看出來,你前段時間,還是個跟秦影帝熱戀中的女人。”
林蘇葉勾着脣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想說什麼”
沈安安咳了兩聲。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雖然我跟他並不認識,但何謙哥跟他是兄弟,何謙哥的秉性我們都是清楚的,秦影帝也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吧”
“你怎麼知道林何謙是好人萬一”
這話剛說出口,林蘇葉忽然間想起了什麼。
她怎麼記得,林何謙剛回國那段時間,好像跟她談過,秦隱是不是好人的問題來着
沈安安見她沒再說下去,不由順着問道:“萬一什麼”
林蘇葉被她這麼一打斷,又忘記了剛剛想起的事情。
不過女人的表情很不屑。
“我哥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壞起來連他自己都怕。”
這可不是她瞎說的。
這是她窩在他家裏三天,他跟他學生視頻對講時說的話,她只是一不小心,聽到了,然後陳述出來而已。
沈安安:“”
這麼說真的好麼。
一旦開始假期,素姐基本上是很少聯繫林蘇葉的,今天突然來了句:有英語廣告接不接
林蘇葉本來是不太想接的,她不喜歡拍廣告。
但小朋友開學了,校長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書本和課桌都到了,非常感謝她的資助。
她認真的想了下錢包,還是決定接了。
女人幽幽一嘆。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沈安安以前總嘲笑她,林家大小姐的名頭都是假的,姓許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人傻錢多。
而她林蘇葉,一清二白,窮的只剩自己了。
走完流程,合同簽完,拍攝時間初步定在月中。
林蘇葉沒意見,跟素姐分開後,林蘇葉學習了好幾天演戲技巧,想要休息會,她翻着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可以見見。
然後,她在通訊錄裏,瞧見了一個人名。
女人的眸色微深,目光定在了那個備註的姓名上。
三十分鐘後,林蘇葉抵達了s市的警局。
她申請約見許晨靜。
原以爲對方聽到她的名字,是不會見她的,畢竟她們水火不相容已經很多年了,這時候她出現在這裏,對方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是她會如何落井下石,故此避而不見纔對。
但林蘇葉估摸錯了。
許晨靜見她了。
而且還很淡然的坐在了她的面前。
儘管,她們中間還隔着一道玻璃。
林蘇葉手拿着話筒,許晨靜也拿起了話筒。
她還是一貫喜歡先聲奪人。
“我鋃鐺入獄,聽說你下了不少的功夫,應該很開心吧”
林蘇葉的聲音柔和動聽:“那你呢,想從這出來,應該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關係不好,你也不是會特地跑來落井下石的無聊人。有話就直說吧。”
林蘇葉驚訝於許晨靜的態度。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許晨靜有個致命點,那就是她根本沒有自知之明。
所以纔會不管不顧的一路往前衝,最後淪落至此。
但她現在居然
林蘇葉的眼眸微微一閃,“你倒是乖巧了不少。”
“你來監獄試試”
說不定會比她更乖巧。
女人頭一次被許晨靜用話噎住了。
雖然很驚訝,但林蘇葉還是儘量迴歸了正題。
問起了w的事情。
許晨靜態度雖然好了些,但說話方式一時半會的改不了的。
“我允許你問,但我不會回答你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下地獄。”
林蘇葉點着頭。
“你的意思是,這個w,能讓我下地獄”
“我就知道,你是來套我話的,但是林蘇葉,”許晨靜看着她,冷笑了下,“人摔了跟頭之後,都會學着聰明點的,我也一樣。”
林蘇葉沒有說話。
許晨靜擡了擡下頜,即使落魄至此,卻依舊盛氣凌人。
但她掛電話之前,還是跟林蘇葉說了兩句話。
你讓沈安安,心甘情願的出賣自己,求得別人出庭作證,證實我的罪名,那是你手段高明。
但是,你跟你哥,遲早有一天會下地獄的。就在不久後的將來,我堅信。
林蘇葉離開了警局,這兩句話在她的腦海裏不斷迴響。
出賣自己。
求得別人作證。
當初許晨靜一案,出庭作證的人不就是厲書澤麼
林蘇葉越想心裏越不安,給沈安安打電話。
沈安安還是會接,但就是不出來跟她見面,問她現在在哪,她也支支吾吾,扯七扯八的,愣是沒有說明位置。
林蘇葉握了握拳頭,結束了通話,然後打了輛計程車,直奔厲書澤的公司。
他是律師界有名的律師代表。
勤懇上進,而且喜歡爲民請願,當年沈安安父親一案,牽連甚廣,他卻穩操勝券,因此一戰成名。
但那是用沈安安的幸福換來的。
厲書澤如果這麼卑鄙,利用她的事情,來威脅安安,那他真的是
她到了他公司,但前臺祕書攔着不讓進。
林蘇葉聽見了他的聲音,眸光一寒,果斷往裏走。
祕書過來攔,她忽地側身繞了個圈,聲東擊西的衝進了裏面。
推開門,她一下就看見了正跟別人談話的厲書澤。
林蘇葉闖進來的突然,屋內的人被嚇了一跳。
厲書澤面色不虞的看向她,身邊的人已經朝他微微頷首,起身準備離開,厲書澤也站了起來,握住了對方的手。
對手說:“合作愉快。”
他也回了句:“合作愉快。”
等那人一走,林蘇葉便覷着他,眉眼間浮出一絲冷意。
“關於許晨靜一案,你爲什麼會突然出席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