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裏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墨鏡,僞裝的不是很強,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是秦隱,路上的行人還有些會轉頭盯着他看,男人身邊的女人倒是什麼都沒僞裝,臉上的笑容很甜很甜,跟男人說着話。
林蘇葉站在原地,其實算不了什麼,她私底下也會跟異性見面,比如齊創,可她心裏明白,只是見見,感情十分純粹,如果是陳品,這種會令人產生誤解的存在,她不會私底下單獨約見的。
可秦隱
他卻還是瞞着她,跟梁心微見面了。
她盯着他們並肩走在一起的身影,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嬌小無比,忽然想到了什麼,林蘇葉的目光緊緊的纏上了梁心微的背影,她驚愕的掏出手機,打開之前吳警官給她留下來的那張疑似w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戴着帽子,只有背影能認,林蘇葉看了看照片,又望向了前面跟秦隱聊着天的梁心微,兩三次對比完後,最終這兩個背影重合,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攥得更緊,隱隱的甚至有些發顫。
梁心微。
這張照片上的女人,竟然是梁心微。
難怪她覺得熟悉。
可又因爲接觸太少,所以沒認出來。
視線裏的那對男女轉了個彎,離開了她的視野裏,女人也沒有要追的慾望,反倒是江沭衍最後說的那句話,一下子清晰無比的傳達到她的腦海裏
林小姐,跳開這個兇手身份的重重迷霧,僅憑w的作案手法和想要達成的目的,你更傾向於認爲,兇手是男人,還是女人,或者男女合謀
林蘇葉回了別墅,因爲是下午,吳媽怕她餓了,便問她要不要喫點什麼,女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便上了樓,回了房間。
吳媽有些納悶,不過也沒有多想。
林蘇葉把手裏的禮盒放到了沙發上,她坐着,開始低頭看手機。
等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便收藏起來,她給素姐打了個電話,然後把吳警官和自己找到的照片,都發給她看。
素姐懵懵的問:“這照片上的人,應該是同一個吧”
林蘇葉嗯了一聲,“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是有一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不過我想不起來了。”
林蘇葉又發了幾張照片給她,素姐那邊驚訝的道:“好像是她。不過你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麼還來問我”
女人沉默了三秒,而後隨便敷衍了兩聲,便把電話掛了。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側眸睨了一眼沙發上的禮盒,就這樣看了很久,她擡了擡手,摸了摸裏面的襯衫,黑白分明的眸低斂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暴雨下來了。
在傍晚的時候。
天空中閃過雷電,陰沉沉的壓着人透不過氣來,風在吹,樹枝被吹的搖搖晃晃,豆大的雨滴砸下來,砸在窗戶上,噼裏啪啦的,動靜很大。
林蘇葉站在窗前看雨。
吳媽敲門,跟她說秦隱等雨勢小一點了纔回來,讓她接一下電話。
屋內靜謐三秒鐘,站在窗前的女人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來,跟吳媽點了點頭。
吳媽下樓去了,林蘇葉的手機在充電,之前去了趟警局,所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一直沒調回來。
蘇葉,你在家裏還是在外面
雨大,我晚點回來。
餓了就先喫飯,嗯
看見了回我一下。
前面三條都是連着發的,最後一條是過了一段時間才發過來,女人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猶疑了下,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男人很快就接起了,“剛剛怎麼不接我電話”
“我調成靜音了,沒發現。”女人的聲音跟平常時候沒兩樣,“今天是要見什麼人麼你出去了一天。”
“嗯,有個人需要好好的見一面,”秦隱笑了下,“我離開了一天,你很想我”
“確實有點。”
男人的心情莫名大好了,“嗯,我也想你。先掛電話。”
“好。”
等林蘇葉掛斷了電話之後,秦隱看向了司機,“回別墅。”
司機道:“先生不再等等麼”
秦先生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雨太大要先避一避,免得出事。
男人愉悅的勾着脣,“夫人想我了,趕緊回吧。”
司機:“”
“開慢點,等雨小了再恢復正常時速。”
“好的。”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林蘇葉正在餐廳裏喫晚飯,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她有些驚訝的擡起了腦袋,“不是說要唔。”
她還沒有說完話,他的吻已經落下來了,重重的親了一口,他才放開她,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他的肩膀上還有溼意,女人的眸光微閃,“特意趕回來的”
“沒有,”秦隱看了眼餐桌上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喫的,吳媽幫他盛好晚飯,他禮貌的頷首,又將視線投落在她的身上,脣角牽着,“雨小了就回來了。”
一個小時前林蘇葉掛完電話,就沒理過窗外的雨勢大小,一心載進劇本里了,她沒什麼感覺的點點頭,倒是吳媽蹙了蹙眉,往窗外看去,這雨怕也剛剛纔小了點吧
秦隱低頭喫飯,能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整個人如沐春風的模樣,林蘇葉瞄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雙明媚清澈的眼眸裏掠過抹暗淡,最後卻還是抿了抿脣,等他喫完再說。
喫完晚飯,吳媽過來收拾,秦隱想抱着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忙了很多天,今天的文件其實也還沒有處理完,但就是想跟她膩乎在一起。
這個女人,很久沒跟他說過情話了。
男人眸底的笑意更深更濃,不過林蘇葉卻輕輕地推開了他,“先去換衣服吧,你的衣服都溼了。”
因爲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溼不溼,她剛剛以爲他只是溼了肩膀那一塊,問題不大,手摸過之後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也溼了不少。
女人的聲音嬌嬌柔柔的,聽起來格外的舒服舒適,秦隱的心情更好了。
他攬着她的腰身,將她圈在懷裏,深深的吻住了她的脣,他在她的脣上輾轉,或輕或重的咬着吻着,纏綿繾綣,但他很快就不滿足於親吻,他的脣從她的脣上慢慢的落在她的下頜,脖子,肩膀,有些不安分的扯下了她的上衣,女人的手按住了他的,“別,這裏是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