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蘇葉錯過,是因爲梁心微小腹微隆,說酒店的那一夜的人,是她。

    酒店那一晚過後,我查過監控,但發現相關監控已經被人刪除,而且在當天,我查到了梁心微進出酒店的時間。

    確實符合我出事的那一晚。

    加上樑心微從來不說謊騙人,日期也正確,我便相信了。

    那一晚我神志不清,酒喝得多了,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闖進我的房間裏,但我願意負起責任,不過我很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她,我並不喜歡她。

    兩個人儘量不要有婚姻的結合。

    如果她不願意打掉孩子,那生下來我可以養着,但我的心被另一個女人佔據。實在沒辦法分一點愛給她。

    梁心微笑的很溫柔賢淑,跟我說沒關係。

    我們先去領了證,她挑選了公佈結婚的時間,引起了一片譁然。

    婚後,我們分房睡。

    梁心微沒有意見。

    我體諒她懷孩子很辛苦,所以家裏特意請了月嫂,先伺候着她。

    梁心微總是很溫柔的笑着,沒有任何的拒絕。

    我對孩子並沒有太大的感覺,雖然是我的孩子,但孩子的母親我真的喜歡不起來。

    卻也不會委屈了她。

    我身上所有的光環,她都能享受。

    結婚的第一年,我在創業期。

    真的很忙,忙到幾天幾夜都能在公司過的那種。

    而且那時候,公司的藝人的身價都沒有我的高,人氣粉絲之類的,都在我之下,所以只能是由我主演何生緣。

    拉一波收視,將路星打出名氣來。

    梁心微倒是很懂事,從不打擾我。

    只是每隔三個月,都會用我的微博賬號發博。

    偶爾發發偷拍我的照片,偶爾發發我睡覺時,偶爾發發我配合她的合照。

    只要她開心,我都隨意。

    何生緣剛開拍那會,選址在很山區的地方,有的時候連信號都沒有。

    我也懶得看什麼消息。

    反正萬事有我母親,有月嫂,再不濟也還有岳母。

    事實證明梁心微確實沒出事。

    而真正出事的人,是常年佔據在我心尖上的女人林蘇葉。

    何生緣開拍的半個月,她哥哥出事了。

    何生緣開拍的第一個,她爸爸出事了。

    也在同月,她出事了。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無力迴天。

    她的公司對於她的處罰做的很決絕,輿論近乎一邊倒的都在罵她。

    我想抽出時間,爲她查證清楚怎麼一回事,卻發現手還沒有伸進去,她的事情已經風捲殘涌的被解決了。

    混跡娛樂圈那麼多年,我太清楚這是因爲有人在背後引導輿論,所以林蘇葉纔會那麼快的被惡意中傷。

    我曾試圖找過她,但公司和拍攝上太忙太忙,無暇分身。

    等拍完何生緣,我能抽出一點點的時間,也終於有了她的一點消息,想要去找她的時候,梁心微卻要生了。

    當時的心情很複雜。

    但最後,爲了不傷害我名義上的妻子,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放棄去約見林蘇葉。

    只是找到她以前的,對她還不錯的經紀人,給她一筆錢,讓她去幫助林蘇葉,渡過難關。

    素姐很驚訝,問我爲什麼要幫林蘇葉。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自從入圈之後,我確實沒跟林蘇葉聯繫過。

    爲了立足和強大,我不斷的接戲,錯過了跟她相聚的時間。

    等我有時間了,她卻拍戲去了。

    所以我纔想成立一家公司,把她簽過來,反正有她哥哥做中間人,我覺得追到她勢在必得。

    只是沒想過,人生充滿了意外。

    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甚至讓別人懷上了孩子。

    最後也只能選擇不打擾。

    我讓素姐幫忙保密,不讓林蘇葉知道我在幫她,素姐皺了皺眉,但答應了我。

    之後長達了五年的時間,我跟梁心微貌合神離。

    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嘗試着接受梁心微。

    她對我太好。

    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我不碰她,她也從不爲難我。

    但看孩子一天天長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猶豫過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嘗試着,如同五年前那樣灌醉自己,跟她試一下。

    卻硬不起來。

    梁心微紅着眼睛,“我你”

    我看着她,“抱歉。”

    她緊緊的咬着脣,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我不想太傷她,冷靜的跟她分析着:“如果你想離婚,我會把我的財產分割三分之二給你,房和車都給你,孩子你想留,我便讓給你,你不想要,那便由我帶着。粉絲那邊,我的工作室會做好公關準備的。”

    卻沒想到這話,在她聽來更傷人。

    她揪着手,“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在你身邊照顧你。請你不要再說這種話。”

    之後,她便從我的牀上下去,再也沒上來過。

    我躺在牀上,眼睛裏浮現一絲茫然。

    如果不是因爲我早上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其實我會以爲我不行。

    創業幾年,路星已經慢慢地走上了正軌。

    我開始把重心放到孩子的身上。

    他跟我說,很喜歡看別人談鋼琴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很久都沒有佔據我腦海的女人。

    她也很喜歡彈鋼琴。

    只可惜,我只聽過一次。

    我託人找了一個圈內很有名的鋼琴老師。

    對方只是說姓林,我並沒有太在意,等對方按着門鈴,傭人把她引進來的時候,我瞬間怔住了。

    林蘇葉似乎也有些愣住。

    她還記得我,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還有一些當時我沒看見的隱痛。

    她衝我笑了下,我卻已經僵硬的只能很麻木的,客氣的跟她說話。

    時隔五年,即便我從很多地方知道她過的怎麼樣,卻已經不奢望,有朝一日她能出現在我的面前。

    林蘇葉還是林蘇葉。

    五年前還帶着學生的稚嫩青春,五年後卻已經是一個說話遊刃有餘,四面玲瓏的成熟女性了。

    她叫程程學鋼琴,我在旁邊靜靜地看着。

    長髮垂下來,她微微低頭就會遮住她的臉,我卻依舊看的目不轉睛。

    乖巧可愛的孩子,心尖上的女人,在我的面前和和美美,似乎這一幕,纔是我原本最理想的狀態。

    但我也沒有過分的關注她,強行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她的身上抽回。

    她家境劇變,我不敢問她現在怎麼樣,只是留她下來喫午飯。

    林蘇葉輕笑了一聲,她看着我,久別後的生疏很明顯,“不用了,我還得趕下一場。”

    她衝我頷首,又看了一眼程程,最後說了一句:“小朋友很有天賦,即便是作爲興趣,也能有很大的收穫。”

    我嗯了一聲,也很客氣的回着話,卻又想着以後還能不能多見見她,便掩藏好所有希冀的情緒,小心翼翼的,佯裝淡定自如的問:“你明天還來麼”

    她有些怔住,但還是很禮貌的迴應了一句:“一般情況下,還是我。但我最近接的活有些多,可能會有所取捨。”

    我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緊了些,脫口而出:“我能給你市面上十倍以上的酬勞。”

    她好像又愣了一會,隨後很侷促的低垂下了腦袋,我意識到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她曾經也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生活被迫變得這樣窘迫,並不是她的意願,我們曾站在同一起點,現在

    我當時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去,以爲只是傷了她的自尊,脣角翕動,想解釋什麼,她卻慢慢的扯出一抹笑來,“我知道,因爲你是巨星,多一個人知道你的住址,就會多一份麻煩,我會考慮考慮的,謝謝你。”

    她很好的替嘴笨的我圓了話,然後摸了摸程程的小腦袋,再跟我辭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心亂如麻。

    當晚我夢見了她。

    夢見她在我的牀上,面色緋紅,而我也有些神志不清的吻着她。

    那是個很昏暗的房間裏,她肩膀上一大片肌膚果露出來,我低頭吻她的脣,很迷戀她身上的味道。

    也許是因爲夢境,所以我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林蘇葉是很怕疼的女人,聲音嬌嬌柔柔的讓我不要亂動,我卻被她的聲音刺激着,直接佔,有了她。

    她疼的很,咬着我的肩膀,不停的讓我出去。

    現實中我無法得到她,甚至無法擁抱她,五年來難得她願意入我的夢,我自然不會同意。

    便一邊哄着她,一邊享受她的身體。

    最後她哭的很慘,我卻不知道爲什麼,愈發的興奮,甚至還弄傷了她。

    那個夢,做了一整晚。

    等夢醒,我口乾舌燥,卻總覺得這個夢境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彷彿我真的跟她有過一段露水姻緣。

    但絕無可能。

    我這輩子,只在那個酒店裏,睡過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是程程的母親,梁心微。

    事情的轉變在程程四周歲的那天。

    程程上了幼稚園,卻中途被人騙出來,然後車禍出事。

    我和梁心微都趕到了醫院。

    但程程失血過多,急需輸血,我想輸血的,結果護士說我跟孩子的血型不配。

    事態緊急,孩子有生命危險,梁心微的身體弱了些,但只要血不抽多,後面再多補一點,也應該沒事的。

    但護士卻說,血型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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