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真話假話,她是風鈴,是齊家的兒媳,這個身份只要她不跟齊創離婚,是會一輩子跟隨着她的。
怎麼着也得爲自己謀劃謀劃未來。
反正親一口也沒有很虧。
於是風鈴一鼓作氣,猛地傾身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她坐直了身體,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老公,說好保護我的,你可一定要做到啊。”
齊創覷了她一眼,“你沒親到該親的位置。”
風鈴反駁:“你剛剛沒說我要親哪裏。”
“嗯,”他淡淡的道:“我現在告訴你,你要吻我。”
風鈴:“”
好一朵無恥的總裁花。
“齊先生,做人要誠實守信,這些道理幼稚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你不懂麼”
“齊太太,”男人靜靜地望着她,“商人無利而不往,你的齊先生是個商人。”
“”
風鈴覺得她以前,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奸商。
車子一直向前驅使,很快就到齊家了。
司機下車,給風鈴開門。
而齊創見風鈴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他的手搭上車門,準備下車,坐在身側的女人卻忽地拉住了他的手。
他剛側首,女人柔軟的脣已經湊了上來,準備親完就撤,但男人的眸色微閃,對她的心思早已瞭然於心,她甚至都還沒有退開,就猛地被男人欺壓在後車座,抵在椅背上肆意的深吻。
他撬開她的脣齒,攻略城池般的侵佔掠奪她的呼吸。
風鈴渾身的血氣直往腦袋上涌,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她的餘光還瞥見司機站在車門外,腰身卻被男人用力的掐着,而且脣也被他狠狠的吻着,她覺得無比羞躁,擡手捶着男人的身體,他卻無動於衷。
等到她的呼吸被他掠奪殆盡時,他才堪堪的放開她的脣。
風鈴喘着氣,不開心的瞪着他,男人的呼吸不穩,凝視着她紅通通的小臉,還有被他肆虐的有些微腫的脣,沉黑的眼眸竟掠過一抹笑意。
他啞着聲音:“下車吧。”
風鈴的手揪着他的襯衫,將他的襯衫弄皺了,“你說好幫我的,不能再反悔了。”
她一副你不幫我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惹得男人心情愉悅,“你再不下車,我就再來一次了,嗯”
風鈴果斷下車。
車外還站着司機,他的目光與她的對上,雖然看起來面無表情的,但略一對上她目光時的閃躲,風鈴就猜到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麼。
臉上剛有些退下去的熱意,瞬間又燒了起來。
她的一世英名啊
風鈴跟着齊創一塊進了齊家。
因爲時間掐的剛剛好,他們一進去,管家便朝他們走過來,衝齊創和風鈴頷首,“少爺,少夫人,請入席。”
風鈴跟在齊創身後,走進餐廳。
她掃了一眼坐在餐位上的人,大概有七八個,面容都有些熟悉,都是剛剛齊創拿照片要她記得人,但她基本上都忘了誰是誰。
唯獨坐在正主位上的,頭髮發白的老人家,風鈴一眼就認出她是齊創的奶奶,跟齊創的關係還特別好。
她慢步走進來,先甜甜的乾脆的喊了一聲:“奶奶。”
齊老太太聽見聲音,側過首瞧去,佈滿褶皺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慈祥的笑容,“小鈴鐺,來來來,讓奶奶瞧瞧。”
“對對對,”齊老太太擡手扶了扶眼鏡,笑着對風鈴道:“丫頭,趕緊打招呼。”
風鈴看了餐桌上面色各異的幾個人,腦袋裏緊繃着的線差點斷裂,突然唾棄起齊創來了。
剛剛她第一個喊輩分最高,身份也最高的人,就這樣混過去多好啊,非得讓她把這些人都招呼一遍。
她暗地裏捏了捏齊創的手掌心,男人面無表情,不跟她計較,而女人的脣角卻勾出了笑,臉色無異,“爸,媽,伯父,伯母,大哥,大嫂,小妹,我回來了。”
她沒有對上誰的眼神,直接把稱呼念出來,這樣就不會有太大的紕漏,雖然有可能會被人說不禮貌。
桌上的人各自都笑了一下,有個穿着紫色裙子的女人頷首,跟風鈴說話:“回來了就好,快落座吧,飯菜都要涼了。”
風鈴還沒有回話,就聽到身側的男人淡聲道:“伯母還是那麼的關心你,你還不謝謝伯母”
齊創特意點了稱呼,風鈴一下就區分開誰是婆婆,誰是伯母了,她剛要笑着應話,手心又被男人攥緊了,風鈴只好把笑斂起來,學着他淡淡的迴應:“多謝伯母一直惦念我。”
齊夫人用溼紙巾擦了擦手,“行了,趕緊坐下來吧。”
齊伯母微挑了下眉頭,餐桌前的衆人看着齊創牽着風鈴的手入座,神色各異若有所思。
而風鈴落座之後,身側挨着的是年輕的女人,她喊了風鈴一聲嫂子,風鈴愣了下,對這個稱呼還沒有太適應,緩了一兩秒才點着頭,“好久不見。”
齊紫煙還想跟風鈴說話,不過見齊創望過來,她便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低着頭喝着飲料。
齊家向來人心不和,齊老太太雖然什麼都不說,但她什麼都知道。
這一次說是家宴,其實也就只是歡迎風鈴回家的洗塵宴而已。
“今天我們齊家人,時隔五年終於團聚了,希望你們以後要更加的相親相愛,互幫互助。”齊老太太朗聲道:“來,乾一杯。”
衆人舉杯,一飲而盡。
齊家人喫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
風鈴也隨波逐流,安安靜靜的喫着晚餐,卻總是感覺有人在看她,但等她一擡眸,大家卻又都在喫飯。
風鈴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
喫完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在車上的時候,齊創讓她儘量不要說話,回話也簡潔明瞭一點,但今晚的主角是她,再怎麼樣都逃不開幾個問題。
齊伯母問:“風鈴,你這幾年都去哪裏了,我們滿世界的找你,怎麼找都找不着,擔心死了。”
風鈴應:“我在國外,本來想回來的,但後來又惹上了事情,所以才一再耽擱。”
齊紫煙問:“嫂子,那你這幾年過的好麼,會不會有人欺負你”
風鈴應:“不會,我身邊的人對我都很好。”
本來氣氛還一片祥和,沒想到下一句就開始燒起來了,“你在外頭那麼多年,都沒想過家人會有多擔心你,你的丈夫會有多着急麼”
這話是齊夫人問的,她冷冷的凝着風鈴,“爲人兒不懂事也就算了,有你爸媽慣着你,爲人媳還給家裏帶來麻煩,你覺得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