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道之遊戲人生 >七九五、無期流浪(30)
    楊燁既然有所預謀,既有想法又有計劃,那麼這件事他肯定要幹成。手機端 m..而既然摸索出此處交割貨品的基本模式,又得知所交割的媒介體系,是普遍的有價物法幣,隨行的四人,至少也明白楊燁的想法了。

    他要的是通過此處流轉的錢!

    對楊燁的大膽,朋友們毫不懷疑,再加錢總是好東西,困居六龍灣這座海外孤島,所有人可能都會時不時地產生一番聯想,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吧?畢竟巴掌大一塊地方,很可能說沒沒了。

    東國一千六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國土,相當於整個歐洲大陸板塊的總面積,東國民衆居之已久,這種靠山雄厚的安逸感,可不是小家小國能擬的,暫時偏安於孤島一隅,安全感總是流散了不少。

    “這說起來也是可憐,六龍灣明明是咱們天道公司的地界,咱們倒要跑到外面打劫。”炎神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油然說道。

    “天道公司可不是咱們,那裏麪人心亂着呢。”楊燁淡淡說道。

    傷無痕笑道:“只能說,天道公司是褚如明的天道公司,不是咱們的天道公司,這回事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別這麼說,畢竟參股方那麼多,也不是說老褚想怎樣怎樣的。”楊燁解釋道:“不能光盯着股權,咬定誰能做到一言堂,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此前所有的價值屏障都得掰開了扯碎了,得看各個參股方手掌握的資源,以資源來衡量話語權較妥當,也最符合當前的狀況……真要整個架子都散了,我想誰也不願意看到那個局面。”

    諸人無語,這顯然是當前的狀況,不光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島的自然人,算天道公司所有的股東,也會竭力維持一個穩固的團體,守住島嶼的和平景象,充分見證了什麼叫抱團取暖,假如亂況一生,所有人都未必能承受那種打擊。

    好一會兒後,楊燁仍在仔細觀望,炎神卻有些不滿了,說道:“你要真站在天道公司的立場,咱們今晚不該來,向面報去不完了?六龍灣的法律,他們總不能是合法交易吧?他們使用法幣,對不對?”

    楊燁訝然看向炎神,說道:“我沒有立場,我得爲以後打算一下,這個亂局……不管它會不會結束,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我得確保我自己,還有兄弟們能過好日子。”

    “阿火仁義!”憶終年讚道,豎起了大拇指。

    其他人淡淡一笑,此無話。

    但楊燁還得接着說下去,“那個傢伙,是你們說沒看清楚的那人,我斷定是個重要人物,通過他可以搞定很多問題,但我們不能着急,務必謀定而後動,仔細觀察幾晚,確定他真的知道所有的底細,我們再去找他,因爲一旦我們找他……”

    他話猶未盡,炎神已然笑着接去:“這人活不成了。”

    “沒錯,不能留活口。”楊燁肯定地說道,隨之目光遊移開來,向四位朋友逐個看過去。

    炎神笑嘻嘻的;傷無痕不動聲色,顯然也沒放在心;憶終年則神采奕奕的樣子,顯然爲能參與到這樣的大事,感到榮幸而興奮;只有狂暴豬深鎖眉心,雖未搖頭推拒,但對動軋殺人這種事,明顯是有些心懷不滿的。

    “小豬哥,別磨嘰!亂世啊!”楊燁還未及出聲勸解,炎神倒拍起了狂暴豬的肩膀,一臉歡欣的樣子,“正是我輩大顯身手的時機!”

    狂暴豬推開他的手,鬱鬱寡歡的模樣,說道:“別亂拍,你這個雙手沾滿血污的傢伙!”說着無奈地苦笑出來。

    既然還能開玩笑,諸人也便放下心來,算他不情不願,起碼狂暴豬不像是會出賣朋友的人。

    炎神正待振臂狂呼,被楊燁一把拉蹲下來,一束手持式高聚焦燈柱投射過來,五人隱身扶梯後的紗叢,不敢稍動。

    其後的安排是想辦法接觸楊燁鎖定的那人,此人在貨櫃碼頭的時候,一直穿着粗布工裝,換過幾種顏色和樣式,但通過楊燁的指示修正,狂暴豬使用機器微處理擬形繪圖,把此人的五官輪廓描繪了出來。

    也是到了此時,衆位朋友才發現,楊燁夜視下的目力遠勝常人,因爲他也跟餘者四人一樣,未曾使用過夜視望遠鏡之類的設置,純憑目視,把此人的容貌形態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個三十二歲的年輕華人,神情時常莊嚴肅穆,則看着有些人到年的頹態,但整體來說,行爲舉止還算幹練。

    謝勇,原籍尼布,自幼隨父母來到六龍灣經營小型海撈捕魚生意,後全家加入東國藉,無學歷,應該是接受的家庭教育長大,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未婚,有多名女友,持有淡馬錫法學學位,目前在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從事書和法務諮詢的工作,這家貿易公司開設不到三個月。

    通過島的人口稽查系統,楊燁等人又身爲警察,既然有了人臉模樣,查起來輕鬆了,衆人訝異的是,尼布國的華人,倒還真是不算多見。

    次日清晨,謝勇吻別了睡夢的女友,西裝革履穿戴整齊,又對着手機鏡頭,細加觀察了下兩鬢的斜角,略有些不滿意,覺得可能有必要重新打造一下,隨之精神抖擻地夾起公包,離開了綠意蔥蘢的雅緻寓所。

    這幾天謝勇的心情是很不錯的,再有幾天的運作,這家空殼公司可以關張了,因爲六龍灣金融交割手段,隨着東國的形勢一併崩潰,尚未恢復使用,這對他們的貿易體系是個很有利的時間窗口,錢款的交割無須走對公賬戶,更加難以建立起審覈機制,幾乎都是現金交付,做點兒輕巧的假賬對付過去了,實在是輕鬆異常。

    但今天顯然運氣不佳,謝勇一邊心裏哼着歌一邊開車,面容卻兀自嚴謹而莊重,然而因爲他心裏在唱歌,所以勻速行駛下,未曾察覺車輪下的一處水窪,由於他根本無須察覺,眼角餘光根本沒有別的事物擋路。

    於是車輪軋過,水滴飛花般濺起,張玉強手的宣傳欄展板此下揮,登時被濺滿了水珠,展板還有些淡淡的泥水漬。

    謝勇多年來都很低調,使用的均是最低配置的光懸浮轎車,這很好控制了,三秒後運載體系便遭到卡死,這時候張玉強連隨大步走,已接近車尾。

    “駕照,身份證,謝謝。”張玉強警服威嚴,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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