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道之遊戲人生 >八O二、無期流浪(37)
    汪明明啞然失笑,她也算走南闖北過來的,江湖歷練豐富,雖於人際交往未必有多少天賦,但察顏觀色、場面的應付方面卻也頗有造詣,身爲女子,對男人的伎倆瞭如指掌,心說自己長得委實算不漂亮,到底具有什麼樣的誘惑力,以至於引得這位二代兄春心大動?

    隨之想到肖凡,彷彿頃刻間打翻了五味瓶,心下不由泛起一陣酸酸澀澀的滋味,整個人頓時變得空落落的。手機端 m..

    於是酒到杯乾,喝得爽快異常,跟田坤連幹三杯之後,又轉而敬向身旁的女同學,心說你們要讓我喝趴下,無論是爲了看我出醜還是另有別圖,我也不能讓你們好過。

    其實她酒量不小,二十歲的時候有次隨劇團趕場,客戶老闆是個電纜廠的大業務員,請宵夜時意態恣肆,豪飲狂灌,本來是想把這幾名女演員一起灌趴下大被同眠的,誰知當時滴酒不沾的汪明明異軍突起,喝起來暢快之極,一個人包攬下不下兩斤的白酒,把這位大買辦喝到現場直播,也在劇團裏傳出一段佳話。

    汪明明當然覺得自己思覺敏銳,腦子轉動的頻率不亞於清醒狀態,將餐桌二十餘人的神情動態都看在眼裏,但其實這晚情緒不佳,早已醺醺然醉態可掬,這後面又猛灌了自己大半斤酒,腦子果斷掌不住了,只是坐那兒托腮輕輕搖晃,卻沒覺得酒多了,反而猜測今天身體狀況欠佳。

    田坤對這個一身淑女裝的女同學,其實之前沒有多瞭解,多年前在校期間,大家還是十四五歲的初同學,汪明明貌不驚人,田坤這樣的小開,一向前呼後擁,從來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這會兒卻越看越是疼愛。

    這女的身有一股子韌勁,而她聽別人談論自我之際,粉紅的脣角微翹,顯得對世俗不屑的意味,尤其惹人憐愛。

    雖然除了眼睛大點兒,汪明明的五官搭配稱不精緻,但田坤早過了侷限在容貌的審美情趣,他觀察女人是有全局觀的,這女的身條實在是太棒了,前蹶後翹玲瓏而嬌俏,這簡直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恩物!同坐一席飲酒談興,側對面的女體彷彿發出如蘭似麝的幽香,幾乎遮蔽了菜餚和酒精的濃烈氣息,或者是從這些複雜的濃烈氣味之透出,堪稱空谷幽蘭,一枝獨秀。

    田坤也看出這女的情緒不佳的樣子,恨不能前將她擁入懷小心呵護,當然算眼下再多的疼愛,也無法表現出來,他自問對心愛的女人敬愛有加,敬愛之後可以一腳踹開,那並不妨礙再一次的敬愛。

    愛情嘛,是拿來玩弄的,男人滿腔真情怎能空付一片綠葉?綠林野地穀物果實花草人間處處,田坤是個堅定的環保主義者,應該熱愛大自然嘛。

    汪明明的動靜一旦止遏,酒席也帶來片刻的冷場,畢竟她這動靜太過激烈,每每酒到杯乾,且率先喝下去亮明杯底,爽快異常,也引起全桌同學的充分注意,畢竟是同學聚會喫飯,別的技能稟賦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喝酒的頻率和狀態纔是會優先受到關注的。

    好在很快便又喧鬧起來,談這個事那個事的,各種熟識的人羣近況的打探,目前各自生態的描述,不乏自我調侃和互相的吹捧奉承,汪明明靜靜託着腮,腦子裏一片迷糊,猶如置身夢。

    “明明,跟着劇團演出,估計很長見識吧?全國各地到處跑呢,閱歷太豐富了!”圓臉的女同學座位最是靠近田坤,隨口把話題引到汪明明身,看似也無惡意,而汪明明的工作情況,在微信同學羣裏所有人早有掌握。

    “估計掙錢也不少,明明這一身可不便宜呢!”她身旁的一位女同學接聲奉承,轉而道:“當然了,主要是增長見識,認識的人也多。”

    汪明明茫然點頭,應聲蟲一般答道:“是啊,太長見識了。”

    笑聲鬨然而起,這個回答可有點兒不符合國人的語言邏輯,套路是別人誇你一句,你得先作自謙之辭,然後勢接住話題反誇回去,這纔是正常交談的策略,汪明明很顯然神思恍惚,心神完全不在這裏。

    “明明好像有點不舒服呢。”要說還是田坤暖男氣質鮮明,隨即微微一笑,說道:“是身體不舒服呢?還是情緒不太好?有什麼心事啊難處啊,不妨說出來大家琢磨琢磨,咱們同學一場,有力的出力,沒力的出錢,算是給你出出主意也好呀。”

    “田坤真是暖男,嘿嘿,對我們家明明真是關心備至。”身旁的女同學說話有點酸,但也不乏調侃的意味。

    田坤已然坐在了椅子,這便又站起身來,沖天是一陣大笑,倍顯爽朗而又嗓音沖和,並無擾嚷刺耳之感,可見這種笑法已被打磨得造詣頗深,隨之笑道:“都是同學嘛,咱們可不同於社會的酒肉朋友,咱們之間是絕對純潔的友情,彼此關心不但應當應份,而且更是對多年同學感情的重視,大家說對不對?”

    席間登時一片叫好聲和掌聲,這種說法果然很適合在小圈子裏引起共鳴,好幾個本來看田坤乍乍呼呼的樣子,還有點兒不爽的同學,也禁不住鼓起掌來,田坤此人善於調動氣氛,情商頗高,可見一斑。

    汪明明腦子暈乎乎的,根本不明所以,看大家鼓掌,也雙手交相拍擊了幾下,然後沒然後了,繼續托起腮幫子發愣。

    於是有人提醒道:“明明,問你話呢,是有什麼心事還有什麼難事呢?看你情緒不高的樣子。”

    “哦,沒有,我還好。”汪明明隨口答道,揉了下太陽穴,卻不禁皺眉道:“好像酒有點多了,頭好暈。”

    “這樣吧,我訂個房間,一會先送你過去休息,咱們晚還得再聚一下吧?”田坤說着掏出手機,右臂斜斜倚着身前桌面的寶馬五系越野車鑰匙,其旁是一包九五至尊,面撂着個打火機,左腕百達菲麗寬闊的表面銀芒搖曳,估計正在調閱訂酒店的app。

    他這一身配頭既價值不菲,今天同學聚會一併展現了出來,當然田坤情商不低,謙稱平時都是抽華,因爲工作繁忙,自己多數時候開的是那輛金盃商務車,手還有一輛雪佛蘭低配轎車,平時也不怎麼走野地,穿行城市代步的話,倒是更習慣雪佛蘭的小巧靈活。

    衆人七嘴八舌地此議論起來,當然出於善意,倒是都很贊同田坤的意見。

    汪明明訝然看過去,眼神更見迷茫,變得直勾勾的了,愣愣地問道:“爲什麼要給我訂房間?我在酒店訂有房間,訂了好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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