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道之遊戲人生 >八二O、歸航(9)
    此後這個聚會點又去過好幾次,雖說約定的常務聚會是每週兩次,但這個地方每天都會有人聚在一起,只是非聚會時間人數較少,但也從不會特別冷清,每天至少有過百人自發跑過來。手機端 m..

    當然毫無例外,每次都是跟在衛雅後面,這女人極爲熱衷公益事業。

    在當地政權高屋建瓴,各項施政及機制的建設尚處初步階段之際,還完全顧及不到發動民間力量,民間卻自發形成大股蠢蠢欲動的活力,類似華聯社這樣的民團組織顯然不在少數。

    華聯社這樣的鬆散組織,人員流散來去十分頻繁,他們整天抗議這個抵制那個,熱情洋溢地唾罵炎涼的世態,喪失的物質和精神生活,包括不作爲的政權方,當然更多的是懷念故舊的輝煌,那個事實消逝而凝化成所有人記憶深處的自由而強大的國度。當偶爾有社團成員帶來大量劣質酒水,那無疑會化爲一場狂歡。

    有的人來過一趟再也不出現,聽別人說起去了另一座城市,或者病故,或者不知所蹤。能得正常來到的人,多半在當地有工作,或者跟家人商量定當,打算安居此地的,至少溫飽已然有了保障。

    畢竟春懷樓心思不在這裏,他也不認爲這樣的民團組織會有多大作爲,只是許久以來,再未見到蘇華這個創始人,心下倒有些怪。

    那也只是極淡的想法,他主要的心思顯然仍在衛雅身,但這個女人鬼精鬼精的,從不允他越雷池一步,長此以往,春懷樓也變得有些倦怠了,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行爲十分可笑。

    隨着這幢樓被官方收回,包括四層的通暢格局也一併收歸,以厚紙板隔離出棚格居戶,聚會點換到了另一個格局更爲簡陋的地方,春懷樓終於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再去那個聚會了,對此衛雅雖未跟他大吵一頓,但確實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

    “其實你不是誠心加入我們的社團,對嗎?”衛雅問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看法。

    春懷樓一時間沒忍住,居然笑出聲來,隨之說道:“算到了今天,我也沒認爲我是你們的會員,華聯社……這個……”他到底顧忌到禮貌,沒把話更難聽的話說出口。

    他說不出口,衛雅卻接了去:“我們這個社團真是不知所謂的很,你想說的是這個對嗎?”

    “話也不是這麼說,這個社團吧,我既不熟悉也不瞭解,而且誠實地說,我也沒興趣去了解。”春懷樓到底忍不住說道,若非對這個女人還有點想法,可能說起來沒有這麼婉轉了。

    “那真是難爲你了!”衛雅語聲尖利,透着滿滿的嘲弄意味。

    春懷樓無語了一會,也實在不知說什麼好,訥訥道:“那麼……我們……”

    “沒有我們了!我猜你也發現了,我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衛雅說着便轉身,再不停留,大步走遠。

    春懷樓探了探手,彷彿在空氣撈到了某種屬於女人的因子,終究沒有邁開腳步追出去,無言悵然失笑。跟衛雅結識也近一個月了,由一開始孜孜以求伊人的青睞,到其後的焦灼煩惱,越是回想越是發現,自己對這段戀情的舉止委實不堪,假如依然認定這一段屬於戀情的話。

    過了幾天平淡無的日子,時不時還是會想起衛雅的一顰一笑,這天終於忍不住,跑到華聯社的一座臨時聚點去,然而遠遠見着光影暗淡,跑到近前一看果然人蹤全無,這個聚點看來又撤銷了。

    他只是想見一見衛雅最後一面,春懷樓心裏想着見一次夠了,沒必要像個懷春的少年般,緊守着對自我的執拗,繼續追逐下去毫無益處,真要找個女人相戀結婚,以他如今的收入早已超越普通民衆,那並不是一件多麼爲難的事,他主要是有些放不下,那個女人美貌且活潑,嫵媚而熱情,整天神采奕奕的,一言一行無不牽動着他的內心。

    春懷樓甚至認爲,衛雅是他少年時期夢的女人,非常特殊的回憶,但所謂美好的回憶,這玩意往往是自己編出來的,於是天編造了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現實生活。

    總算輾轉打聽到,華聯社最新的聚會點,那是位於城郊的村子裏。春懷樓開出商行的三輪機車,這玩意電力發動,還是燒的汽油作爲驅動能源,在東國屬於相當原始的交通工具,但在當前,能有自己的代步工具,絕對是人人的定義標準。

    時速一百二十碼聊勝於無,總兩條腿跑起來快得多,夜色下街面行人寥落,蕭條的景況下更無堵車之虞,也一個多小時便趕到了目的地。

    由於鄉村場基以厚布雨棚結合竹木撐杆搭蓋,空間雖也較爲寬闊,場臺搭建得卻甚是簡陋,聚會的人士也更少了,看起來不過百來人的樣子。春懷樓環顧左右,一眼看過去,根本沒發現衛雅的身影,便取出十塊錢一盒的高檔香菸,找到幾個面熟的成員散煙聊天,約略扮作不經意的樣子,由側面打聽了一下衛雅的近況。

    幾人也都不清楚,便呦五喝六地招呼別人,過來分享春懷樓的好煙,一包煙很快見底,他連忙取出一包新的見人散。他煙癮不大,一天五六根的樣子,有時候還不抽,只是最近神思焦灼,煙抽得兇了點。

    很快以春懷樓爲圓心,身邊聚了一羣人,終於有人說起了衛雅的消息,說是跟蘇華一同出差去了。

    “咱們有公務……我是說會有一些公衆事務嗎?需要出差的?”春懷樓急忙問道,真是大惑不解。

    問起這話的時候,眼角匆匆閃過一抹嫣紅,立時有人回答起來,華聯社這個組織可厲害了,在國內很多地域都有分會,堪稱草莽勢力最爲輝煌的民團機構。

    春懷樓注意到他們用了“機構”這個代稱,卻沒注意到人羣之外,一個女人在叫喚着什麼,那女人叫喚了多次,直到推開人羣,走到春懷樓面前,他才注意到,眼前果斷大亮,可不是因爲微弱的煤油燈,這個女子當真明豔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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