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機靈的,頓時被踏成了肉泥,一時之間,街道大亂。
雲錦繡仰頭看了看堆積起來的巨石,淡淡道:“豬九,收拾利索些,否則,我會讓你今後行動都不太利索。”
豬九仰天嘶吼:“嗷老子今日要大開殺戒”
雲錦繡不再搭理後方,身形輕輕一掠,便躍過了阻礙物,武鬥場的一切盡收視野。
此時的武鬥臺,與平時頗爲不同,細細感知,會發現細微的武力波動,想必有人爲了防止武鬥臺被破壞,加持了武力。
而主看臺上,此時坐滿了人,雲錦繡淡淡看去,除卻出雲各大勢力外,還多了許多生面孔,想必便是別國勢力。
主看臺正中間也與平時稍有不同,因在冷傲天所坐的那個位置上,此時擺放了兩張椅凳,能與冷傲天平起平坐的人會是誰
“小廢物加油”遠處,傳來孫玲玲興奮的聲音,雲錦繡看了一眼,孫家衆人皆向她看來,目光鼓勵。
在這滿目都是傾向於卿雲宗的勢力,孫家這麼做,倒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雲錦繡微微點頭,視線最後落到了角落裏的雲家衆人身上。
所有的雲家子弟都到場了,每個人看過來的目光,都充滿了溫情。
大概也只有他們才關心她的安危,而不去關心武比的結果。
雲錦繡頓了頓身子,擡步走了過去。
她的露面,頓時引來震動,所有人的視線盡皆看了過來。
好奇的、鄙夷的、嘲弄的、擔憂的、驚詫的、輕蔑的
每一種,都向這個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少女刺去。
在出雲,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陳雪靈,同樣,沒有幾個人知道雲錦繡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向衆人心目中的天才提出挑戰,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讓人同情。
一改以往的冷嘲熱諷,武鬥場裏的人,出奇的安靜,每個人看向雲錦繡的視線,充滿了憐憫。
這是個走向末路的天才,今日之後,雲錦繡將再也不會是陳雪靈的對手
衆目睽睽之下,雲錦繡神色平靜的走了過去,沒有人再給她搭話,她也注意到,看臺裏,有幾個年輕人的氣息十分不普通,他們卻都沒有看向她,都似是在靜靜的等待,等待那個閃耀的天才陳雪靈
“錦繡,昨晚你去了哪裏了”雲凌急急開口,昨晚他擔心的沒睡,眼見她完好無損的出現,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雲錦繡沒答他的話,只在一旁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雲江拿出一個骨鏈遞給雲錦繡道:“孩子,爹沒什麼好東西交給你的,這個骨鏈是你娘留下來的唯一物品,今日爹把它交給你,只希望你娘在天有靈,保佑你能平安。”
雲錦繡一怔,下意識的擡手接過那骨齡,十分奇特的骨鏈,用十塊黑金雕琢成的骷髏頭串了起來,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娘”這個字眼,對於她來說,同樣陌生,而拿着這個骨鏈,她的內心,竟然涌出一股別樣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應只是個普通的黑金手鍊,畢竟她那個從未謀面的孃親,委實是沒有什麼東西留的出手的。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突然有人驚呼出聲:“來了”
一時激起千層浪,所有的人,齊齊向前看去。
遠處一大羣人,緩緩向主看臺走來。
當前的,正是冷傲天,他面上帶笑,隱隱間,似還透着幾分恭敬之色,正與和他並肩行走的中年男子說着什麼。
那是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雖蓄着短鬚,肌膚紅潤,宛如嬰孩,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似有神光內斂,髮絲烏黑頗顯飄逸,再配上他那襲祥雲紋緙絲長袍,行起步來,輕快有力,出衆非常。
在其身後跟着的,正是陳雪靈以及卿雲宗的一行人,而冷傲天身後跟着的,則是皇室宗親,冷香香,冷嚴蕭也在其內。
所有人皆神色敬畏的站起身來,拱手高聲開口:“恭迎陛下,恭迎宗主”
“卿雲宗宗主竟也來了”雲江低呼出聲。
在出雲,卿雲宗這三個字,比之皇室還要重些,而當年,冷傲天之所以坐上皇位,這背後,正是因卿雲宗的推波助瀾。
那個人當年也是名動一時,也是他那個時代,最爲閃亮的一顆新星。
如今他落魄成了殘廢,那個人,卻已然登上這個國家的最高峯,成了卿雲宗宗主。
一晃多年,命運間的差距,如此現實,也是如此的令人感慨。
冷傲天等人,一直走到主看臺上,而後做出請的手勢,方雲鶴先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這一幕,卻無人覺得奇怪。
冷傲天環視一週,這纔看向方雲鶴笑道:“莫非每一次雪靈武比,都會造成這樣的反響”
方雲鶴看了一眼陳雪靈笑道:“這反響也是一把雙刃劍,打贏了本宗臉上有光,打輸了,本宗的臉面也就被丟盡了。”
嘴上雖這麼說,但也不過是隨意的調侃一下,畢竟他這個徒弟,還從未喫過敗仗。
陳雪靈吐吐舌頭嬌聲道:“師父又來埋汰徒兒,徒兒何時給您丟過臉面”
方雲鶴靠着椅子,視線緩緩掃過在場衆人:“你的那個對手,在何處”
陳雪靈看着臺下黑壓壓的人,滿不在乎道:“她既然收了師父的復元丹,便不能不來,時間到了自會出現。”
方雲鶴從鼻端“哼”了一聲:“爲了公平起見,你需將實力壓制到與人相當的地步,不要恃強凌弱。”
陳雪靈嘟了嘟嘴:“知道啦徒兒壓還不行麼”
冷傲天暗暗心驚,這陳雪靈的實力,究竟是強到了何種地步,看來這場武比的真正意義,並非是與雲錦繡武比,而不過是給旁的勢力露一手罷了
“香香,蕭兒,你們兩個,還不快給宗主叩拜”冷傲天沉聲開口。
冷香香、冷嚴蕭立刻上前,若是他們都能拜到宗主門下,日後前途,根本是不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