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臉色直抽搐,六十萬,剝了他他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金幣來
“怎麼了你身爲石城人不是見多識廣,天天浸淫賭石之術嗎臉呢”雲凌大聲恥笑。
雲家姐妹也不由笑了起來。
“別磨蹭了,快上交金幣吧”
“對了,有人說我們的原石若是切出晶石來,要現場表演喫翔,不知道,你要喫哪個口味的”雲書兒解氣的調侃。
那王麻子惱怒的直哆嗦,視線突然對準了雲錦繡,都是這小子從中攪合,才使得他輸的那麼慘,真是找死
王麻子驟然上前,一把將雲錦繡抓了起來,咬牙切齒道:“你敢壞你祖爺爺好事馬上把晶石交出來”
雲錦繡因怕暴漏身份,方纔就將狐狸丟了出去,這會兒反倒有些後悔,若是狐狸在手,她不介意讓眼前人臉上多幾個血淋漓的爪印。
雲錦繡擡手,金針出現在指尖,冷冷的落在王麻子眉心:“放手。”
王麻子只覺全身猛地一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金針,抓着雲錦繡的手,一點一點的鬆開,大約也知道事情無可挽回,王麻子一退後,轉身便跑
雲錦繡擡腳,那王麻子,一個踉蹌,便向地面摔去,只是臉還未着地,人已被雲錦繡一腳踢飛,在衆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砰”的一聲,撞在院牆上,身子一個反彈,重重的砸落在地,而好巧不巧的,那地上,正有一坨新鮮狗屎
雲凌和龍龍盡皆睜大了眼睛,這出手,利索乾脆的不要太眼熟
“晶石裏切出了晶髓,收好。”清淡的聲音落在雲書兒耳側,她只覺手頭一沉,晶石落在手心,面色微微一變,驀地擡頭,少年已不知去向
*
出了石坊,狐狸跳到雲錦繡懷裏,控訴:“雲錦繡你下次再將本座丟出去”
雲錦繡瞪他一眼:“如何”
“輕一點。”
雲錦繡嘴角一抽,視線落在他帶傷的耳朵上,心頭微微一動。
自己隨手一丟,難不成傷到了
以宮離澈的實力,雲錦繡很難想象,還有什麼是能傷到它的。
然那潔白如雪般的耳朵上,確實出現了擦傷,隱隱間,有血跡氤氳。
她頓了頓,而後擡手,指尖落在他的耳朵上。
狐狸驀地動了動耳朵,似有些喫痛。
雲錦繡指尖白光微閃,繚繞在耳朵尖,然惱火的是,她的醫決,即便是對狐狸的外傷,也不起作用。
爲什麼
難道她的醫決救不了除了人以外別的物種
“嗷嗷”
慘叫聲傳來,雲錦繡目光落在遠處,只見幾個人,正拖着一條黑狗,往火堆前走。
黑狗遍體鱗傷,哀哀慘叫。
雲錦繡擡步走了過去。
“一百金幣,這條狗我要了。”
雲錦繡擋住那幾人去路,淡淡開口。
那幾人雙目放光,一條準備等死的黑狗竟然能換到一百金幣,這生意做的未免太值
雲錦繡隨手丟給他們一個錢袋,走到
那黑狗前,擡手落在狗爪上,淡淡的白光,將黑狗周身籠罩,累累傷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起來。
“雲錦繡,本座豈是這些普通畜生可比的”似察覺到雲錦繡的心緒變化,狐狸驀地翻個身,雙眼亮晶晶的盯着雲錦繡,“你是在擔心本座”
雲錦繡冷冷道:“白日夢該醒了”
她只是在擔心自己的醫術失效罷了與他有什麼關係
暮色暗沉,最後一絲霞光消失在天際,石城的夜,漆黑的,沒有溫度。
雲錦繡尋了家客棧,要了間上房。
房內輕紗低垂,夜風從窗子涌了進來,雲錦繡坐在桌前,靜若無聲的喫着東西。
四菜一湯,分外簡單。
她不挑食,最爲飢餓時,也曾啃過樹皮。
誰能想到生在古武世家的嫡系,竟然會以喫樹皮爲生
宮離澈一手撐着腮,難得的不聒噪,目光卻始終膠凝着她,看她拿着筷子,夾起小小菜葉,放入小小口中,無聲的,細細的嚼着,而後吞入腹中,整個過程,娟秀又優雅。
他似發現了新大陸,她喫東西的樣子,是有溫度的,別樣的美麗。
雲錦繡在喫第十口的時候,終於停下了筷子。
大約是自己生活在暗處太久了,她其實不太適應被人直直的盯着,何況喫飯有什麼好盯的
有些惱火的,她看向他:“想喫自己動手”
宮離澈笑的懶洋洋:“不敢。”
雲錦繡覺得這次遇到狐狸,這廝變得矯情了,他不是說這世上沒有他不敢的事
“不喫就滾”她沒好氣。
他眨了眨眼睛:“本座吃了就可以不必滾了”
雲錦繡不吭聲,算是默認。
他驀地將她抱入懷裏,脣瓣輕輕柔柔的便落在她的脣上。
雲錦繡:“”她說的是喫飯,這混蛋喫她的嘴幹什麼
他面色認真,不輕不重的含住她的脣,極端仔細的,刷過她的牙齒,輕觸她的舌尖。
這般的輕柔,卻如雷電般,過的雲錦繡身子僵住,下意識的擡手,掌心便堵住了他的嘴。
脣瓣貼在掌心,溫溫軟軟的觸感,似穿過她每一條神經,直逼大腦。
雲錦繡覺得心跳與平時開始有了一絲的不同,她臉色一寒,沉聲道:“宮離澈,你找揍是不是”
宮離澈擡手抓住她的小手,親了一口道:“本座只吃你。”
雲錦繡氣悶,一把將他甩開:“我要喫飯,你再亂來,殺了你”
他淺淺笑:“無情的丫頭,終於知道本座在亂來了麼”話說,也不記得自己亂來多少次了。
雲錦繡氣惱,有些混亂的吃了幾口,脣舌間,卻全是他的味道,越喫越惱火,可一看到他一臉無辜,還頂着個受傷的毛茸茸的耳朵,又將怒火強壓下來。
最後一口飯終於下度,雲錦繡的忍耐度也達到了極限。
她果然不太適合跟狐狸一起,總是心緒煩亂,無法安寧。
今晚若想休息好,必須得將這混蛋趕出去纔行
雲錦繡放下碗筷,驀地站起身,剛要呵斥,到了嘴邊的話,卻沒發出聲來。
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