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魂度空間斬殺武神的緣故,使得金帛這個名字實在太招搖,她自然不會使用,而云錦繡這個名字,又會給斷掉她許多的後路,自然,雲錦繡更不會使用,反倒是宮錦,知之甚少,即便在石城已經曝光天下,可想來,也不會傳到遠在千萬裏之外的傭兵城。
聽到女孩子的聲音,那粗野大漢驀地擡頭看了雲錦繡一眼,上下打量了雲錦繡一眼:“你確定要去”
這句話問的微妙,雲錦繡眸光微閃,卻還是淡淡道:“是。”
男人微猶豫了一下,冷漠道:“姑娘家,還是應在家裏好好待着。”
雲錦繡沒有開口。
那男人見雲錦繡無動於衷,便也不再猶豫,擡刷刷刷的寫下了雲錦繡的名字,大着嗓門道:“三日後在此集合。下一個”
雲錦繡心念電轉,晶礦這種好地方,竟然只登記一個名字,便再無別的門檻,未免太過草率,看來那晶礦果然兇險,才需要大量的炮灰。
雲錦繡暗暗的給那晶礦標了個兇險度,擠開人羣,擡步向前走去。
豬九哼着小曲,豬屁股上顯眼的大褲衩得瑟的扭着,讓人看了很想踹一腳。
雲錦繡連着尋了幾家客棧,竟都是爆滿,看來那晶礦果然吸引了大批人的涌入傭兵城。
太陽盛烈,霧雨的小臉曬的紅彤彤的,卻歡快的跟在雲錦繡身後跑着。
雲錦繡放慢了腳步,待她跟上,才繼續向前。
“天啊是鳳家仙子”
人羣突然爆發出驚呼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的向前看去。
道路人羣讓開的盡頭,一羣人簇擁着一男一女緩緩走近,女子一襲白裙勝雪,面上輕紗覆面,看不清真容,可即便如此,那輕盈的宛如仙子凌波般的步態,依然令人沉醉的不可自拔。在她身側,卻是個一襲銀裝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英俊高傲,可嘴角卻帶着一絲笑意,引得少女瘋狂尖叫。
“都說鳳家仙子擁有天人之姿,更有閉月羞花之貌,聖潔如蓮,高不可攀,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若我能親吻仙子一下衣角,此生足矣”
“世上竟有如此出塵絕豔的人兒”
“那便是鳳家第一美男鳳天翼好帥好瀟灑我要昏了”
“你們快看,他對我笑了啊我要昏厥了”
人羣似乎集體陷入了花狀態,人們臉上無不盪漾着春意。
原本喧鬧的街道,似一瞬間陷入沉迷的寂靜,每個人都沉浸在夢中,無法自拔
“嗷美人老子最美人”
寂靜如畫的夢境突然被一聲豬嚎打的粉碎,衆人無不怒視着尋找罪魁禍首,更有甚至厲聲斥責:“何人粗魯,叨擾仙子”
“臥槽這妞長的真是水靈”賤兮兮的聲音再次傳來,人羣頓時憤怒了,開始分頭尋找叫囂者。
雲錦繡嘴角抽搐,這頭該死的惹事豬
“瑪德這妞身邊怎麼還跟了個娘娘腔”豬九暴跳如雷。
一句話,頓時將所有的人集體惹怒,衆人瘋狂的叫囂着,誓要揪出罪魁禍首
<b
r >
雲錦繡冷着臉的,與某豬劃開了界限
“嗷嗷美人肌膚好水嫩摸上去一定超爽”渾然不知的某豬繼續着一頭豬的狂歡。
與此同時,人羣也終於發現了罪魁禍首,當然,看清罪魁禍首後,衆人的神情,皆有些崩裂
瑪德仙子的竟然是一頭豬
臥槽這豬長的好下流好猥瑣好沒節操
尼瑪這花褲衩穿的真夠賤
豬九原本正在無限,突然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自己,皮糙肉厚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英俊的豬嗎”
衆人面色狂抽,不要臉啊這貨都不照鏡子的嗎
豬九接着一拍大腿:“靠老子哪裏是英俊,分明是帥的慘絕人寰那個小白臉娘娘腔去死,仙子是老子的”
人羣炸裂,這哪裏是不要臉,根本就是不要祖宗十八輩的臉
“死豬滾開不許侮辱我們的天翼哥哥”
“玷污仙子,笨豬去死”
“色豬太不要臉了,長的醜還出來嚇人”
衆人紛紛開罵,接着無數雞蛋西紅柿便丟了下來。
豬九邊躲邊叫:“嗷嗷,你們就嫉妒老子吧仙子剝了衣裳還不是皮薄肉嫩易下口”
衆人整體抽搐
太齷齪了太色了太污了
關鍵是該死的,這頭豬說的還很有畫面感
街道上的鳳仙子身子都在顫抖,驀地加快了腳步。
那鳳天翼面上的微笑掛着不是不掛着也不是,只看向人羣裏的某豬,滑過一絲殺氣。
仙子的隊輕輕的來了,然後匆匆的走了,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而人羣還在羣毆某豬中。
霧雨擔憂道:“錦繡姐姐,豬九會不會被打死呀”
雲錦繡淡淡道:“希望會。”
“嗷嗷該死的死丫頭還不來救老子”人羣中,豬九的聲音慘烈。
雲錦繡轉身便向前走去,霧雨跟着雲錦繡,不時擔憂的往後看,小拳頭握起,只祈禱豬九不要有事。
雲錦繡則帶着霧雨去了布衣坊,換了身合體的衣裳,又隨意的挑了幾身備用,裝在一個空的空間袋裏,隨手遞給霧雨。
霧雨歡喜的不得了,一笑起來,兩個小小的梨渦越發可。
自布衣坊剛一出來,便見遠處一頭鼻青臉腫的豬撒丫子狂奔過來,兩隻耳朵全被風吹到了腦袋後,乍一看,只有一個滑稽的豬腦袋。
“豬九。”霧雨剛出聲,便被雲錦繡隨手拉到一邊,人羣沸騰,羣追喊打,地面都因奔跑震顫不止,待大隊人馬狂奔而過,雲錦繡才帶着霧雨出了布衣坊,緩步向前走去。
傭兵城市肆繁華,商品玲琅滿目,穿行其中,偶爾倒是能撿到幾件寶貝,雲錦繡難得閒暇般的,翻翻撿撿,倒也收穫頗豐:一條晶骨手鍊如這種晶骨,多是生前某位高手逝去後的白骨所磨,尋常人只是白骨,歲月一長,便會被風化掉,而這種晶骨,卻不會消失,雲錦繡感知了一下,裏面甚至有符波動,便隨手遞給了霧雨,霧雨歡喜的不得了。一塊破舊的玄鐵,一張字跡模糊的羊皮卷,還有一本破損的經書。
雖不知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云錦繡卻心血來潮的留着了,倒也沒怎麼真的在意,便丟進了空間袋,而後帶着霧雨身子一閃,拐進了一條小巷內。
巷子裏,某頭豬舌頭伸的老長,一副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