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擡指落在脣上,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他的脖頸上,下意識道:“你脖子怎麼回事”
宮離澈微微扯開衣領一些:“這裏嗎”
雲錦繡點頭。
“你此前不是醉了”
“”
“對了,這裏還有。”
他將衣襟又拉開了些,露出精如工畫的鎖骨。
雲錦繡:“”
“還有這裏”他說着便要解腰帶。
雲錦繡驀地將他按住:“等等。”
他擡睫詢問似的看她。
雲錦繡道:“我去修煉了”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便向門外走去。
宮離澈扯了扯衣襟道:“心肝,你不打算對本座負責麼”
雲錦繡迴應他的是“砰”的一聲門響。
宮離澈神色懶懶的笑出聲來。
待她的腳步徹底消失,宮離澈面上的笑意,才緩緩的散開,最終一絲不見。
他頓了許久,而後向梳妝檯走去,探出手指,微微的扯開衣襟。
白如美玉的肌膚上,卻突兀的出現了幾朵花朵般的印記。
那印記,泛着淡淡的紫色,突兀的出現在皮膚上,看起來極爲的妖冶。
他微微的蹙了下眉。
又嚴重了嗎
事實,自他發現開始,那咒怨便一次比一次的嚴重了
宮離澈隨手將衣襟扯上。
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後果,可無論那是怎樣的後果,他都不要在萬劫不復之前,再將她遠離。
看來,要加快尋找魂燈碎片的腳步了。
得多下幾張戰帖纔好。
x
雲錦繡一直出了八古門,面頰上還感覺有些火燒。
她酒後都做了什麼
難道酒後發作,將宮離澈給咬了
那簡直不敢想象
雲錦繡有些頭痛,然很快的便將這思緒拂開。
崑崙之戰漸近,剩下的日子,她需合理安排訓練計劃纔行。
想要提高實力,實戰很重要,瀕臨死亡的爆發,會讓人更能獲得極爲寶貴的經驗。
而在實戰中提升的實力,也是最爲穩固與堅實的。
雲錦繡這纔將視線投向周圍,周圍天才地寶不盡其數,她選擇了些對療傷極爲有效的仙草藥,盤算着實戰之地,卻聽遠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她驀地站起身,卻見不遠處,一處尖塔突然炸開,接着無數的骨經功法突然沖天而起。
一併被炸飛的,還有一頭黑豬。
“嗷疼死老子了”
接着一個盆子也被炸到虛空,原本還算周正的盆底,更是被炸的變了形。
“擦疼死爹了”
接着那些骨經功法陡然向四面八方衝去。
其中一卷,更是快如疾電的向雲錦繡衝了過來
那功法的速度卻快的恐怖,那速度,竟然將虛空都給割裂了。
雲錦繡不過一個呼吸間,那功法已然逼至她面前。
雲錦繡身子驀地向後一仰,右手順勢劃出一個玄異的圓弧,這般一個緩衝間,那功法的衝力,已被她順勢化解,併成功的將那捲軸抓住。
卷軸快速的在她掌心旋轉,雲錦繡指尖一敲,那捲軸瞬間定住。
那是個其貌不揚的卷軸,卷軸大約因歲月久遠,顯得有些破舊。
雲錦繡將那捲軸打量了半響,卻未尋到打
開卷軸之法,她輸了一絲武力進去,然卷軸依然是毫無動靜。
雲錦繡微感奇怪。
但凡卷軸,即便是有封印,卻也能尋到封印之鎖,可這個卷軸卻像是渾然天成,竟無法開解。
可當術眼看去時,雲錦繡驀地微驚,只見那看似平凡無奇的卷軸上,卻裹纏着道道流光,那流光交織,竟形成了一個玄異的封印陣。
難道只要將這封印陣解開,便能打開這卷軸了
雲錦繡生了幾分的好奇心,索性直接在花心處坐了下來,開始細細觀察那封印陣。
那陣法極爲繁複古樸,與雲錦繡尋常所見的陣法頗爲不同,越是細細研究,她便越覺那陣法的玄妙。
難道這封印卷軸的陣法,竟是個古陣不成
她曾在雲家見識過古陣,雖早有了解,可這陣法,依然是撲面而來的陌生感。
古陣皆以繁複著名,其眼花繚亂的佈陣手段,足以令人在這陣法中迷失。
雲錦繡來來回回嘗試了數十次,才摸出了些思緒,而後又是漫長的鑽研,直到某一刻,她突然心生一計,嘗試着將那陣法在虛空進行摹刻。
雖不知破陣之法,可按着臨摹,卻能讓那大陣更直觀清晰的在心裏銘刻。
然當雲錦繡嘗試着摹刻出一角時,面色突然一變。
天地驟然變色,接着一道焦雷陡然直劈下來。
雲錦繡驀地躲避,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地面已然出現一個可怕的黑洞。
那洞深不知幾何,洞周圍的泥土卻盡是化作焦土。
雲錦繡不如想起曾在魂度空間所遇到過的天照,而這道直雷,卻是比那天照,有過之而無不及。
“臥槽死丫頭你又弄什麼幺蛾子”豬九本想衝上來去搶她手裏的卷軸,卻也被那猛然砸下的直雷給擦了正着,整個豬屁股都少了一塊。
雲錦繡驀地開口:“離遠點”
這陣法很有些恐怖,就在方纔那一瞬,她竟然感覺到一絲絲的毀天滅地的力量。
不過是個小小的陣法之角,竟然便有着如此可怕的威力。
“大約是帝陣。”
宮離澈的聲音傳來。
接着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雲錦繡身側。
“嗷男神老子屁股好痛,求狐摸”豬九一見宮離澈便撲了過去,被宮離澈隨手扯了盆子“梆”的一聲抽開。
屎盆:擦俺真的只是路過
“帝陣”
雲錦繡喫驚。
宮離澈擡手將雲錦繡掌心的卷軸拿了過來,看了片刻,而後擡手,接着一個結界打向虛空,這才道:“強行摹刻帝陣只會招來殺身之禍,還是嘗試着破掉吧。”
宮離澈僵卷軸遞給雲錦繡,懶懶道:“放心,你的力量已被帝陣接受,想來不會受其帝氣干擾。”
雲錦繡接過卷軸:“你去哪裏”
他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本座不眠不休陪了你十日,被你鬧騰的睡不着覺,你說本座去哪裏”
雲錦繡:“好好睡。”
他勾脣笑:“獨守空房,恐難入眠。”
雲錦繡正色道:“我這裏有安眠藥。”
宮離澈:“”
他卻是去睡了,只是沒有走遠,只尋了個舒服的花朵,懶懶的一靠,遠遠的將她看着。
雲錦繡看了他一眼,接着輕輕抿起脣角,而後目光又向那捲軸看去。
宮離澈說那帝陣接受了她的力量,雖不知爲何,但對自己必然是有利的。
雲錦繡沒敢再摹刻那帝陣,又投入到破陣大戰中去。
這一次,平心靜氣,卻是進步飛快,很快,陣法開始有了進展,而隨着一條條的陣線被破開,一股極爲蒼莽的氣息也漸漸的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