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冷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就在他們警惕的準備迎敵時,一句讓集體冷凍的話傳了過來:“媳婦,我們一起喫雞吧”
雲錦繡依然是面無表情,她擡步走上臺階,向房間走去。
北堂冷得意洋洋的開口:“媳婦,我們回房間喫雞嗎”
雲錦繡剛要推開房門,房門卻被人從房間里拉了開來。
楚夢尋面色冷冰的擡手,讓雲錦繡走了進去,就在北堂冷也要跟着進去時,楚夢尋擡起的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北堂冷臉上的調笑變成了冷諷:“滾開。”
“要滾的是你。”楚夢尋目光漠然的掃了北堂冷一眼,冷冷開口。
“呵真是什麼人都敢擋本少爺的路啊”北堂冷回頭衝着青州衆人笑了一下,旋即猛地擡拳,轟的一聲,就向楚夢尋砸了過去。
楚夢尋沒有動手,一個能量罩卻正擋在身體前,正與北堂冷的拳頭相撞。
北堂冷這一拳自然是沒有出盡全力,事實,狂妄如他,連楚夢尋是誰都不太清楚,最多也只是聽過這個名字而已。
可即便如此,他這一拳之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可意外的是,這一拳砸在能量罩上,竟然沒有將那能量罩給擊碎
北堂冷“呵”了一聲:“有兩下子。”話音未落,更強悍的一拳再次向那能量罩砸去,這一次,只聽“咔嚓”一聲,那能量罩頓時炸裂開來。
然楚夢尋卻是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又祭出一個能量罩來,擋在面前。
於是,青州衆人無語的發現,這北堂冷一直打打打,楚夢尋一直擋擋擋,然自始至終,北堂冷都沒能踏進那房間一步。
然他們看的無趣,北堂冷的臉色卻沒有那麼無趣。
他原本不屑的神色,隨着他不斷增加的力量而變得興奮。
關於九州的排名,他從來都未放在心上過,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天才,在他面前,跟廢渣沒什麼區別。
什麼炎帝血脈,什麼紫微劍契約者,標榜的再厲害,可都比不過他北堂冷。
他本堂冷就是第一,誰敢不服
至於九州大比,註定的結局,還比來有意思
若不是爲了神虛,他連所謂的大比都懶得參加。
然當他與君輕塵交手的那一剎那,他的血液終於興奮起來。
或許,這次大比,也不會那麼無聊了可眼前男人怎麼回事
北堂冷麪上的邪笑漸濃。
真是不得了啊,原來最不被人瞧上的青州,竟然還藏着一個底牌
最後一道能量罩被擊碎的時候,北堂冷停了手,他高聲道:“媳婦,爲夫明日再來找你睏覺”
楚夢尋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然依然一動不動的擋在門內,任憑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北堂冷雙手環胸道:“你們兩個一起上怎麼樣”
楚夢尋冷冷道:“怕你受不起。”
北堂冷發出狂笑聲,而後壓低聲音,威脅道:“勇猛如我,會幹的你們下不來臺的”
 
楚夢尋眼底的最後一絲溫度完全消失,他漠然的盯着北堂冷,像是在盯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子。
衆人:“”有病。
楚夢尋在門內站了片刻,旋即隨手關了房門,頓了頓,走到雲錦繡的房門前擡手敲了敲,凝眉道:“以後離那混蛋遠點。”
房間內,雲錦繡“嗯”了一聲。
楚夢尋轉身剛要走開,想了想又道:“你平日的戾氣哪裏去了,怎任由他喚你媳婦”
雲錦繡道:“我若有如你一般的實力,自會讓他閉嘴。”
楚夢尋莫名的有些窩火,可卻也覺得自己窩火的莫名其妙,半響開口道:“我自會讓他閉嘴”
房間內,雲錦繡擡睫瞥了一眼門板,門外的腳步走遠,她頓了一下,將視線收回。
楚夢尋也好,君輕塵也好,她將他們當做摯友對待,卻也不知是對是錯。
想到那日君輕塵說的話,雲錦繡心頭微亂。
相處越多,虧欠便越多,以前她凡事都講究個公平,可如今,怕是再也無法公平了。
楚夢尋也好,輕塵也罷,都該有自己的歸屬,若一直在她身上耗費精力,她又拿什麼來償還呢
雲錦繡微微的有些發怔,過了許久,收斂了心神,轉身進了星河。
方一踏進星河,便聽到一聲慘叫。
雲錦繡一驚,擡頭看去,卻見男鬼正被宮離澈一腳踹在地上。
霧雨已經自修煉中醒轉,小臉紅撲撲的,抱着黑無的脖子,有些驚悚的看着妖狐大人暴力虐鬼。
一旁的樹靈也瑟瑟發抖,抱住黑無的尾巴。
雲錦繡嘴角微抽,看着男鬼悽慘的模樣,不由道:“怎麼回事”
“嚶嚶嚶,死丫頭快救人家啦”男鬼一見雲錦繡,如遇救命稻草,哭的滿臉是血。
宮離澈回頭看了雲錦繡一眼懶懶道:“沒什麼心肝,本座看它不爽而已。”說着又踹了男鬼一腳。
男鬼“啊”的一聲慘叫,“痛死人啦救命啦”
雲錦繡上前了幾步,本想拉住宮離澈,可還是頓住步子道:“宮離澈,莫要打了。”
宮離澈立時停下動作,晃了晃早已不那麼漂亮的狐狸尾巴,緩聲道:“你說不打便不打。”
雲錦繡微微抿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再不忍責怪,雖說無緣無故的將男鬼踹成那般模樣,還挺嚇人的,畢竟這鬼掉的不是眼淚,是血滴子。
宮離澈走過來便要抱她,被雲錦繡避開,低聲道:“忍着。”
“忍不了。”他不依不撓。
雲錦繡還是避過了,緩聲道:“我正要與你說件事情,你莫要再胡鬧。”
宮離澈這才勉強的拉住她的小手道:“本座洗耳恭聽。”
眼見宮離澈與雲錦繡走遠,霧雨這才鬆開黑無的脖子,跑上前上前扶起男鬼道:“以後你若再放火燒妖狐大人的原身,錦繡姐姐也不會救你了呢”
男鬼哭哭啼啼:“人家沒有得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