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
“我若是前輩,便主動現身,與這些後起之秀好好的討教討教,免得差距越來越大,無顏見人。”
河神:“……”
所以,他能不能把這個自稱晚輩的直接打死!
雲錦繡微微挑眉:“既然前輩不出來,那我只好冒犯了。”
她話音一落,一簇火焰直接竄了出來。
河神忍無可忍,終於是咆哮出聲:“混賬!”
言罷,那倒掛的瀑布突然蠕動了一下,接着一道身影猛地自那瀑布中彈了出來。
透明的水霧凝聚,漸漸的匯聚成一個人形的模樣,但扭曲變形到讓人看不出容貌。
雲錦繡道:“前輩這是氣到變形嗎?”
河神直接指着她跳腳:“你閉嘴!”
雲錦繡不以爲意的笑道:“我若是前輩,就一笑而過,畢竟身爲老一輩,這點度量還是要有的。”
河神直接崩潰,身形一閃,再出現在雲錦繡面前,已經變成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
那老頭頭髮已然花白,身量也不算高,可一張臉卻氣到發紅,他手裏拄着一個龍首拐,瞪圓了眼睛將雲錦繡盯着:“老夫就從未見過你這般心狠手辣的小丫頭!”
雲錦繡道:“心狠手辣不敢當,但殺人放火偶爾還是會做做的。”
“你!”
河神氣到鬍子都直了。
雲錦繡總不好直接將河神給氣吐血,她本意便是要將河神給激出來,畢竟戰敗就生悶氣的人,勸是勸不好的,只能用激的。
雲錦繡緩了語氣道:“前輩既然出來了,不如告知一下晚輩,那妖核印記,究竟是在何處呢?”
河神一甩袖,冷哼:“妖核印記?沒聽說過。”
雲錦繡道:“那前輩可聽說過一種術?”
河神狐疑的看了雲錦繡一眼:“術?什麼術?”
“攝魂術。”
河神皺眉:“攝魂術……聽說過如何,沒聽說過又如何?”
雲錦繡道:“沒什麼,就是想告訴前輩,中了攝魂術的後果基本是對方的祕密都能被輕易的竊取,藏着掖着也沒什麼用,而我,剛好會這個術。”
雲錦繡說的雲淡風輕,河神卻臉色抽搐的再次跳腳:“混賬丫頭,你想對老夫使用攝魂術嗎?”
“若是前輩告知晚輩妖核印記的下落,晚輩當然是不會使用的。”雲錦繡很是真誠的開口。
“哼哼哼,你以爲老夫會被你威脅嗎?老夫活了那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被誰真正的威脅過!”河神不屑一顧的開口。
雲錦繡笑道:“那麼前輩覺得自己有什麼不適嗎?”
“我能有什麼不……”河神話音還未落,下一瞬身子便猛地僵在原地。
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勢,居然連動也無法動彈。
雲錦繡擡步走過去,而後擡手將他的龍首柺杖拿了過來,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倒是一把好柺杖,若是拿去換錢,應該能
換不少的錢吧。”
雲錦繡道:“晚輩無意冒犯前輩,可若是前輩非要與晚輩慪氣,那晚輩只好稍微用一點手段了。”
雲錦繡這一次沒有笑。
其實攝魂錄也只是能控制別人的身體和意願,但並不能竊取對方的記憶。
她本也不過是爲了威脅一下這老頭。
強制性的威脅雖然會適得其反,但往往也只是針對比自己強的人,而比自己實力弱的,浪費口舌,只是在浪費時間。
雲錦繡擡手,那柺杖被她隨手舉了起來。
雲錦繡道:“柺杖是以龍骨做成,但再好的龍骨也是怕火的吧?不知道火焰焚燒之後,這柺杖還能留下點什麼。”
“住手!”河神大喝。
然他雖然滿腔憤怒,身子卻根本無法動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中的攝魂錄!
這個混賬丫頭,簡直太狡詐了!
雲錦繡神念一動,火焰立刻竄了出來。
河神這下慌了。
那可是自己唯一的法寶啊,要是就這麼被焚燒摧毀了,自己還不得肉疼死!
“等等,你找妖核印記幹什麼?”
雲錦繡道:“前輩只管說有還是沒有。”
河神面色不定道:“妖核印記也只是尋找萬能妖核的鑰匙而已,能否找到萬能妖核,本就是未知!”
雲錦繡目光微變:“印記是鑰匙?”
事實,她也不明白,豬九和宮離澈都在找這妖核印記,畢竟在她看來,那些印記似乎與萬能妖核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她之前還猜測,這印記是不是隻是一個藏着萬能妖核的圖紙,現在看來,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雲錦繡直接將火焰收回,旋即又將柺杖歸還給河神,恭敬道:“請前輩明言。”
河神哼唧了一聲,“解開攝魂錄吧。”
雲錦繡並未猶豫,一掃手,河神立刻可以動彈了。
雲錦繡神念一動,藤蔓瞬間在地面凝化成桌椅,雲錦繡又取出好茶來,奉給河神道:“晚輩莽撞,還請前輩勿怪。”
河神又“哼唧”了一聲,白了雲錦繡一眼。
他簡直要氣抽過去了好嗎?
但現在自己既然已經妥協,再固執的不搭理也沒什麼意思。這般想着河神方接了雲錦繡的茶水喝了一口道:“妖核印記有人傳那只是個陣印,也有人說,那其實是一把鑰匙,傳言紛紛擾擾,誰也無法知曉哪一個是真那一個是假。不過老夫卻偏向於第一個。印記是陣
印,一旦重組便會打開一個通道,這個通道必然神奇萬分,超出你的想象。而萬能妖核的祕密,或許便藏在這陣印之後!”
雲錦繡邊給河神煮着茶邊沉吟道:“是誰打碎了印記?萬能妖核應只有妖族纔可以使用吧?”
河神“哼唧”了一聲:“傳言這世上第一個誕生的存在,就是妖,也有人說,妖纔是萬物之主,人類只是後來居上,纔有瞭如今的地位。如果妖是萬物之主,那你說萬能妖核,誰能使用?”雲錦繡:“……”妖怎麼會是萬物之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