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狐狸有些炸毛,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喫醋嗎?
耳朵豎起來一隻,“夫人覺得本座完美嗎?”
雲錦繡道:“當然。”
“那問旁人做什麼?”宮離澈耳朵翹了翹,很不爽的開口。
雲錦繡憋着笑道:“哦,那我不問就是。”
大狐狸終於是憋不住了,一把拉起雲錦繡就向前掠去。
一旁秋水“哎”了一聲,一擡頭就見二人不見了蹤影,不由鬱悶道:“那個渣渣,又來擾亂我錦繡!”
落楓也皺起眉頭:“你怎麼不阻止!”
秋水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不阻止啊!”
“我……”落楓一下說不出話來。
他倒是想阻止來着,可他阻止的了嗎?
宮離澈拉着雲錦繡一直到了無人之地,方停下步子,一把將雲錦繡攏入懷裏,狐尾氣沖沖的敲着地面道:“夫人把話說明白。”
雲錦繡嘴角微抽:“說什麼?”
“你與那落楓說了什麼?”似乎事情越發展越往奇怪的方向去了,可偏他還被矇在鼓裏。
雲錦繡難得裝了回傻:“就是與他說說一些該說的話啊……”
宮離澈直接捏住她的雙腮,逼近了問道:“夫人確定不說?”
雲錦繡:“……我說你喜歡的人是章天諭。”
大狐狸狐狸尾巴頓時豎了起來。
雲錦繡道:“我還說我是個同性戀。”
大狐狸耳朵也豎了起來。
雲錦繡道:“這不怪我,都是豬九胡謅,我只是將計就計。”
宮離澈臉色抽搐:“所以,夫人好女色,問過爲夫了嗎?”
“又不是真好……”還得做做樣子,否則根本無法取信落楓啊。
“我不同意!”大狐狸十分不爽的掃着狐尾,“對付一個落楓,還用將計就計?”
“最保險的法子嘛。”何況還能給章天諭樹立個大敵,何樂不爲。
“我對章天諭,沒有半點想法。”甚至厭惡透頂,現在卻讓他做出喜歡的樣子,那不是找心塞嗎?“一齣戲而已,何必認真。”雲錦繡見大狐狸氣悶的厲害,不由擡手抱住他的身子,“何況,將落楓的憤恨轉移到章天諭身上,我便能獲得更多的時間修煉,還是,你不捨?
”
“不捨什麼?”大狐狸盯着雲錦繡,一副她膽敢胡說一句,就炸毛的神情。
雲錦繡又笑道:“就這麼定了。”
她還沒那麼小氣,連個所謂的緋聞都不能接受,何況,她對章天諭,與對宮離澈的那三千後宮是完全不同的。
章天諭是擊敗過她的人,其聰慧與實力,都遠超常人,但狠辣與嗜血,也同樣非常人可比。
雲錦繡從來不是聖人,沒有道理她被傷的那麼嚴重後,還對那章天諭心懷仁慈。
即便是落楓解決不了她,她也會在歸來之日,將所有的賬與她一一算清楚。
雲錦繡轉身要走,被大狐狸悶悶的拉住:“就不能換個法子?”
雲錦繡:“……除非洗腦,不然怎麼換?”
她現在相信,落楓已經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大狐狸不爽的敲打着狐尾,雲錦繡見他越發氣悶了,不由好笑,但轉而又軟聲道:“宮離澈,你就幫我一下吧……”
宮離澈身子一滯,盯着雲錦繡。
他與她一起這麼多年,可她從未向他說一個幫字。
即便這個幫,根本算不上什麼幫,可她說出來,聽在耳裏,心裏就癢癢的,軟軟的,一分力氣也提不起了。
雲錦繡見他發愣,擡手晃了晃:“夫君?”
宮離澈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然後一把她拉進懷裏,用力的親了一口道:“一切,都聽夫人的。”
雲錦繡不由笑道:“那我們快走吧,一會,落楓要懷疑了。”
大狐狸又鬱悶了,“夫人好的又是誰?”
雲錦繡道:“秋水啊,身邊不就她一個女孩子。”
大狐狸道:“好一個秋水!”
雲錦繡瞪他:“秋水可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你不許露餡。”
大狐狸:“哼!”
秋水左等右等,總算是將雲錦繡給等回來了。
她歡快的剛要迎上去,就被宮離澈給擋住了去路,她一愣,往左走,沒想到宮離澈也往左走,她往右,宮離澈也往右。
秋水就鬱悶了,氣急敗壞道:“你怎麼回事?擋我路了!”
宮離澈這才施施然走開了。
秋水:“……”有毛病。
雲錦繡:“……”
見宮離澈回來,落楓立刻迎了過來:“大王,你與雲錦繡說什麼呢?”
宮離澈懶散的看他一眼:“夫妻之間的話,還需要向殿下一一稟報?”
落楓一怔,連忙道:“大王,我不是這個意思。”
遠處,秋水笑嘻嘻的聲音傳來,大狐狸擡起目光看去,卻見自己媳婦託着秋水的臉,正仔細看着。
這下可就有些炸毛了。
夫!人!從!來!就!沒!託!過!他!的!臉!
狐尾無比惱火的敲着地面,落楓奇怪道:“大王是心情不好嗎?”
宮離澈目光向他看來:“既然看出來了,就別來招惹本座!”
落楓皺眉。
那雲錦繡究竟是同大王說什麼了,居然惹得大王如此生氣?
雖然說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件好事,但是大王一怒,連與他說話,都十分的不爽了。
正在這時,遠處山峯突然竄出一道耀眼的霞光來。
那霞光自山頭直直的竄向天空,如同一條絢麗的綵帶,將天空完全的照亮。
“那是……仙蹟,看來,仙魄要出世了!”
秋水看着遠處,立刻興奮的開口。
“嗷,臥槽!仙魄仙魄!老子的仙魄!”豬九也登時跳了起來。
一剎那,山脈內艱難前行的人們,無不是興奮起來。
自他們踏入無蹤山脈後,損失太過慘重,如果仙魄再不出現的話,他們恐怕也堅持不住了。
此時,百里開外。司墨也倏地停住了身子,一旁的司嵐快步上前道:“師兄,我們快於門人匯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