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楓:“……”
她爲了大王?
她不就是想利用大王嗎?
這女人太勢力了!
現在最怕大王失勢的,是她自己纔對吧!
落楓連忙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盯着雲錦繡道:“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該怎麼做?”
雲錦繡微勾了下嘴角:“回月光廣場。”
“回那裏做什麼?”落楓一頓。
雲錦繡道:“殿下,你怎麼變笨了,那裏有淳于悠悠啊!”
*
月光廣場,主看臺上。
章天諭目光小心的看了一眼宮離樰。
她覺得宮離樰最近有些奇怪,對她依然很溫柔,可似乎又哪裏不一樣了。
剛纔發生了那樣的事,宮離樰竟然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章天諭不由嬌聲道:“阿樰。”
宮離樰偏頭,看向她:“天諭,怎麼了?”
依然是那副溫溫和和的語氣,丁點不耐都沒有。
章天諭有些可憐道:“阿樰,你要相信我,我沒有……”
“我相信你。”宮離樰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變得無比溫柔,“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
章天諭看着宮離樰誠摯的眉眼,也有點回不過神來。
之前她只覺得這個宮離樰就像個傻子,被她隨意的玩弄在股掌之間,似乎無論她做什麼,他都能原諒她似的。
現在,他依然事事原諒她,可章天諭卻有種說不出的不確定感。
她勉強的笑了一下道:“阿樰,還是你對我好。”
宮離樰道:“當然。”
章雨落瞥了一旁說話的兩人一眼,又收回視線。
內場賽沒有結束,現在這些觀衆們也還沒有離開,現在必須想辦法,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面纔行。
可怎麼扭轉呢?
那個雲錦繡實在可惡,將所有的退路都給堵住了,她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會讓人覺得在狡辯。
問題是,所有人都認爲,這是戰南天做的澄清。
章雨落覺得自己快慪出血來了。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側,很不客氣的開口:“讓讓。”
章雨落一愣,擡起頭來,卻見那個落楓居然去而復返了!
這下,主看臺上的人目光都投了過來。
老夫人老臉微抽:“殿下怎得又回來了?”
落楓傲慢的直接沒理會老夫人,自章雨落身邊穿過,然後向淳于悠悠走去。
淳于悠悠簡直一臉的莫名其妙,她一瞬不瞬的看着落楓,直到他站到自己的面前,她才確信,落楓是向自己走過來的。
淳于悠悠看了看一旁的秋明雪,這才又開口道:“落楓殿下……有事?”
方纔,她有注意到,雲錦繡緊跟着落楓離開了,現在落楓一回來,雲錦繡也回來了。
只是落楓跑到自己面前來幹什麼?
落楓道:“淳于姑娘,有人讓我給你個東西。”
淳于悠悠愣了一下,還是下意識道:“什麼?”
落楓直接拿出一個
折起的紙條來,遞給了淳于悠悠,然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秋明雪:“……”
淳于悠悠看了一眼:“……”
然很快的,她就低聲說了句:“他說是有人讓他稍過來的。”
秋明雪微微擡起眼睫,目光掃了一眼遠處的看臺,“悠悠,你確定要去嗎?”
淳于悠悠何等聰明,一下就明白個大概,擡手將紙條給拿了回去,笑道:“難得被約,當然要去了。”
秋明雪微微搖頭:“我們太小看她了。”
這個雲錦繡,是不是聰明的太過火了?
這等心智,便是悠悠,他也擔心喫虧。
淳于悠悠道:“明雪,你太小心了。”
何況,聰明的錦繡,約她喫飯,就算是有別的心思,也不會動別的手腳。
秋明雪卻不這樣想。
雲錦繡爲什麼要讓落楓來送這個紙條,而約喫飯爲什麼不讓落楓口頭表達,還非要寫個小紙條?
這看似簡單的做法,後面隱藏了太多的東西了。
這個女人的心智,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了,難怪連那老夫人都被她懟的下不來臺,丟了顏面不說,還損失了一枚棋子。
要知道那替身,便是連他都沒有認出來。
她太大膽,太心細,又太聰明瞭。
原本被休妻,散播謠言,面臨對決高手的重重情況下,能在眨眼之間翻盤,又能全身而退,試問在場的,有幾人能做到?
倘若她想算計哪個人,那就像是獵物被毒蛇盯住,絕無逃掉的可能。
在秋明雪看來,她可怕的根本不是天賦,而是可怕的心智!
秋明雪不由擡手握住淳于悠悠的手掌,溫聲道:“悠悠,今晚你就要決定,是否與她做朋友,若是便要誠心相待,若不是……”他今晚便要出手了……
淳于悠悠身子一頓,旋即沉聲道:“我知道了。”
*
雲錦繡坐在看臺上,對決已經進行到第三場了,氣氛很熱烈。
內場賽的對決,可以說場場精彩,她拂去了心事,全心貫注的看着臺上對戰的年輕人。
一旁司景託着臉頰,歪着頭看着雲錦繡道:“小師妹,你喫什麼長大的?”
雲錦繡道:“喫糠。”
司景哈哈笑:“喫糠,你怎麼喫肉呢?”
雲錦繡道:“何不食肉糜?”
司景又哈哈大笑:“喫糠能長心智嗎?”
雲錦繡一臉聽不懂的茫然:“什麼心智?”
“難怪秋長虛要收你爲弟子,還替你出頭打氣,他對我們從未如此過。”司景開口。
雲錦繡可以一心數用,這才分出一道神來,與司景說話:“哦。”
司景:“……論說美人,比你漂亮的也不在少數。”
她太冷淡了,雖然足夠美麗,可這骨子裏的冷淡,會讓許多的人失去興趣。
男人喜歡的女人,可不就是章雨落那樣的嘛,再不濟也應該是淳于悠悠,章天諭那樣的,美的驚豔,又令人生不出什麼距離。
小師妹就……太高冷了,雖然她現在該笑就笑,可即便如此,骨子裏的冷淡卻揮之不去。雲錦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戰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