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落楓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就衝了上來。
他攻擊極其的凌厲,且一上來就是殺招。雲錦繡瞬間避開,盯着落楓道:“我接近殿下,是因宮離澈需要殿下以及定元鏡的勢力做爲後盾。但殿下對宮離澈的心情,我也十分的清楚,可爲了宮離澈,也爲了保護兩
個孩子,我不得已纔出此下下策。”
“啊!”落楓瘋了,殺招一個接着一個。
雲錦繡依然沒有還手,只是閃避着。
她目光冷幽的盯着落楓:“殿下生氣也好,憤恨也罷,我對此表示抱歉,但並不後悔這樣做,每個人都有要守護的人,我並不認爲我做錯了什麼。”
“你閉嘴!”落楓簡直要氣瘋了。
雲錦繡不斷的閃避着他的攻擊,看着落楓狀若瘋狂的樣子,心也沉了下去。
宮離澈說的沒錯,落楓固然坦率,固然信守諾言,但狠辣起來也比誰都狠辣,何況這件事上也確實是她和宮離澈欺騙了他,他會如此的憤怒,也是必然。
既是這段友誼註定無法修復,那也沒有必要再去做什麼努力了。雲錦繡直接擡手,瞬間擋住了落楓的再一次攻擊,旋即瞬間出手,只聽“嚓嚓嚓”數聲,凌厲的劍刃直接擊碎了落楓的劍刃,下一瞬,雲錦繡的劍尖便指在了落楓的腦門處
。
落楓還想掙扎起來,在看到劍尖的剎那,被迫的停滯下來。
雲錦繡居高臨下的看着落楓道:“看來殿下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既然我們做不成朋友,爲了預防不必要的麻煩,殿下便在我這裏待一段時間吧。”
落楓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
雲錦繡微扯了下嘴角:“意思是,殿下乖乖給我做人質吧,畢竟定元鏡還挺強的。”
說着雲錦繡直接一掃手,直接將落楓丟入了空間之內。
她拍了下手,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卻見來往路人十分驚恐的將她看着,雲錦繡卻是沒有理會,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她在外面找了一整天,都沒有找到秋長虛的蹤跡,在星卦之上,查看了半響,然秋長虛同老夫人和天霜的星運都籠罩着一層薄霧,根本看不清楚。
雲錦繡皺了下眉,最終還是回了戰城。
以着老頭的實力,應該不會被怎麼樣,那個老太婆八成也不是他的對手,倘若老頭真的失手將老太婆給打死了,那也省了她的麻煩了。
戰城的夜晚身陷一片迷離之中。
雲錦繡原本想着回戰王殿再看看戰夫人,半道里卻看到巷道里靠牆躺着一道身影。
她瞥了一眼,接着步子頓住,目光落在那人面上。
雲錦繡還是走了過去,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她微皺了下眉頭,蹲下身子,手指試探了一下地上人的鼻息,然手腕剛探過去,就被一把的抓住。
雲錦繡只覺手腕一痛,人已經被重重的按在了牆面之上。
她臉色倏地一變,擡起目光,正撞上宮離樰血紅的眼睛。
宮離澈出現後,宮離樰就消失了,一直到羣英會結束,他都沒有再出現過。
宮離樰死死的盯着雲錦繡,過了很久,方笑了笑:“大嫂?”
雲錦繡心裏微松,還能認出人來。
宮離樰又道:“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雲錦繡道:“路過。”
宮離樰道:“戰城可真小。”
“是挺小的。”雲錦繡皺了下眉頭,掙扎了一下:“宮離樰,你先鬆手。”
宮離樰盯着她:“你應該叫我小叔。”
雲錦繡:“……”
宮離樰手指用力:“叫啊!”
雲錦繡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她體內的力量涌出,“砰”的一聲砸在宮離樰的胸膛。
他居然身子一動也不動,生生的捱了這一擊,嘴角都冒出血來了。
他道:“叫小叔。”
雲錦繡臉色抽搐:“宮離樰,你發什麼瘋。”
之前不是挺意氣風發的嗎?
這麼落魄狼狽,真的還是她當年見的宮離樰嗎?
宮離樰道:“按照輩分,你應該稱呼我小叔。”
他重複着這句話。
雲錦繡嘴角抽搐,按照輩分,她是應該叫一聲他小叔,但按照輩分,他就應該這麼對自己的大嫂嗎?
雲錦繡再次的出手,魂火涌出,直逼宮離樰的面門。宮離樰被火焰刺的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雲錦繡直接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個反擊,只聽“砰”的一聲,宮離樰的身子就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衣裳也被燒的亂七
八糟。
他愣了愣,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雲錦繡凝起眉頭,這是個瘋子,她一轉身,直接走開。
宮離樰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你不要再傷害天諭了,她是我要保護的人。”
雲錦繡微挑了下眉:“什麼?”
宮離樰醉醺醺的站起身:“她是我要保護的人,是你不能再傷害的人。”
雲錦繡冷嘲道:“是嗎?那我要不要恭喜你,要喜當爹了?”
宮離樰扶着牆,一雙眼睛無比幽深的盯着她:“你說什麼?”
雲錦繡道:“章天諭有了身孕,我想,應該不是你的。”
宮離樰身子微顫,整個人也像是雕塑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雲錦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會來找你……畢竟像你這麼忠心耿耿盡信不疑的人,簡直是最好的接盤俠了。”
雲錦繡說完,便走了。
宮離樰是個問題,得讓宮離澈好好的解決一下。
還有,老太婆如果一直不回來,宮離澈也沒必要跟她待着了,只有真正的掌控真元境,才能將老太婆的根基給徹底的拔掉。
宮離樰像是沒發現雲錦繡離開一樣,他僵站在那裏,盯着面前黑乎乎的牆壁。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冷笑了一聲,“是嗎?原來是這樣嗎?”
難怪昨晚,她會那樣的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他的表現,一定很讓她滿意吧……宮離樰擡手撐着牆壁,過了許久,只聽“砰”的一聲,整個牆壁轟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