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臉色抽搐,“我無意做這宗會的尊老,你將我剔除吧。”
雲錦繡道:“我聽說每一位煉器師,都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煉器空間。”
玄真哼了一聲道:“我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
雲錦繡微微抿了下嘴角,“我可以幫尊老視線這個願望。”
玄真斜眼看她,“你以爲介子空間是大白菜嗎?說得便得的?”
雲錦繡將任命書拿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他面前,微笑道:“對我來說,相當於大白菜。尊老,這裏簽字。”
玄真臉色又抽了一下,“不籤!”
雲錦繡道:“完全屬於你自己的煉器空間啊……”
她微微輕嘆,又道:“我剛送了慕容堂主一個。”
玄真麪皮抖了抖,“什麼?慕容已經有了自己的煉器空間了?”
雲錦繡道:“尊老要是覺得好奇可以去見識一下,相信慕容堂主會不吝嗇於給你參觀的。”
她說着,又在任命書上點了點,“這裏簽字,順便按個手印。”
玄真:“……”
雲錦繡見他半響沒動靜,這才輕嘆道:“也好,尊老好好的考慮一下,明日一早再給我答覆好了。”
她說着,將任命書合上,推到他面前。
玄真神色微有些複雜,良久直接拿了任命書走人了。
*
煉器堂。
慕容櫟一動不動的躺在長椅上。
光裸的上身,肌肉紋理分明,看起來異常的結實。
蕭如瑟拿着剪刀,頓了下道:“真的要剪掉?”
慕容櫟眼睛一閉,“剪!”
蕭如瑟無奈,只好拿起剪刀,對着他的身子而去。
正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大叫聲,“哎呀!”
兩人被嚇了一跳,齊齊向門外看去,卻見那玄真正背過身去,往外跑。
慕容櫟嘴角一抽,“老頭,你跑什麼!”
他身形一動,便竄了過去,直接將玄真給抓住了。
玄真道:“不巧不巧,老夫來的不是時候吶。”
慕容櫟:“……”
房間內的蕭如瑟直接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放下剪刀,尷尬道:“玄真長老,我們……”
“我們在剪粘膜,你這老不羞想什麼呢!”
慕容櫟揭了揭身上那層透明的薄膜,對着玄真的腦袋一陣狂噴。
玄真這才瞥了他一眼,果然見他身上有一層透明樣的薄膜。
那薄膜看起來一戳就破,可被慕容櫟揭起來,卻顯得很完整。
玄真喫驚,“這是什麼新寶器?”
慕容櫟哼了一聲,“這是介子空間的封印!”
玄真一聽介子空間,目光頓時亮了,“你當真有介子空間了?”
慕容櫟擡起手指,指尖一個金燦燦的宛如種子般的東西在閃閃的發着光亮。
他微有些得意道:“沒錯,真正的煉器空間!”
他神念一動,兩人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便是在一個全新的空間之內。
那是一
片令人震撼的空間。
巨大的如同玄石般的山巒此起彼伏,陡峭林立。
慕容櫟身形一動,那整片空間都如同被他所影響一般,變幻無序。
玄真無法抑制激動的情緒道:“這是活的器鼎!這是活的器鼎啊!”
慕容櫟得意道:“還不錯吧?老頭,等我熟悉了這裏,你我再來比一比!”
玄真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顫聲道:“這空間是會長送你的?”
慕容櫟一愣,接着點頭,“對啊,除了她,誰捨得送我這麼好的空間。”
玄真不說話了。
慕容櫟以爲他是鬱悶,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別灰心嘛,我跟會長的感情,那不是一天兩天建立起來的,我們打小就喫喝住的待在一起,情比金堅,你比不了。”
玄真:“……”到底是來安慰人的還是打擊人的!
慕容櫟道:“不過,你要是喜歡呢,以後也可以來我這裏感受一下,我這點胸懷還是有的。”
玄真:“……”好想把這得瑟的臭小子暴打一頓。
慕容櫟道:“俗話說的好,一浪更比一浪浪,前浪拍在沙灘上,你做爲老前輩,被我超越那是遲早的事,也沒什麼過不去的,誰讓你年齡大呢?”
他話還沒落,就見玄真走人了。
慕容櫟連忙追上,“哎老頭,不要傷心,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我們年齡雖然大了,可我們能看着年輕一輩崛起,然後將我們超越啊!”
然後他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對,是你被超越,我的路還長着呢。”
玄真直接停住步子,冷嘲道:“不過是個介子空間罷了,這般沾沾自喜是不是太早了點?”
慕容櫟掩飾不住得意道:“可惜你沒有。”
玄真怒聲道:“誰說我沒有!”
慕容櫟道:“你有?拿來我看看!”
玄真想到自己的任命書,又惱又氣,一拂袖,哼了一聲道:“我明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煉器空間!”
*
正殿。
雲錦繡剛放下摺子,霧雨便出現在她面前,“姐姐,尊老走火入魔了。”
雲錦繡目光微變,身形一動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空間內。
白瑜躺在防禦陣內,身形一動也不動,臉色也是蒼白一片。
宮離澈站在一旁,見雲錦繡進來,搖了搖尾巴。
雲錦繡快步的跑了過去,“尊老怎麼了?”
宮離澈道:“被陰邪反噬,不小心走火入魔,然後被本座打昏了。”
雲錦繡輕舒了口氣,還好被宮離澈打昏了,否則就不是走火入魔這麼簡單了,非得重傷不可。
雲錦繡目光微凝,“小光呢?”
霧雨道:“……也被妖狐大人打昏了,現在在房間內。”
雲錦繡無言的看向宮離澈。
宮離澈道:“及時止損。”
雲錦繡道:“打昏也好。”
還是大狐狸出手利索。
雲錦繡進了防禦陣,探了下白瑜的手腕,無奈道:“最近老頭累的狠了,這才讓陰邪有了可乘之機,看來必須得我的本體來動手了。”宮離澈道:“夫人本體修煉的關鍵時刻,切不可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