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孩子終歸是無辜的。
顧沛怔楞,並不怎麼贊同,皺眉說道:“那陸言澤那裏怎麼辦他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嗎”
安知夏搖搖頭,眉眼黯然。
她也不知道。
顧沛越想越覺得擔心:“這個事情可不小,你得想好了。以後肚子大了,又瞞不住。萬一陸言澤不要這個孩子,或者你們將來離婚了,你一個人帶着孩子,怎麼過得好日子”
安知夏擡起睫毛,看着顧沛恬淡的笑了笑:“不知道,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總會有辦法的。”
顧沛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份淡定和樂觀,可眼下除了靜觀其變,也的確是沒了其他的辦法,總不能真的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就那麼流產,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安知夏,唸叨起那些陳年往事。
“真是搞不懂當初你爲什麼要答應嫁過去,明知道他對你沒有感情,你還趕着找虐幹什麼”
安知夏滿心苦澀,抿緊了發白的嘴脣,不說話。
爲什麼要固執要嫁
因爲喜歡啊,她喜歡他。
原本以爲身份天差地別的她和他這輩子唯一的交集只是,她在報紙或者新聞上仰慕一番他的偉岸高貴,誰知道忽然天降好事,她竟然能有幸成爲他的妻子。
如此大的美味蛋糕,就算是有毒,安知夏也心甘情願的喫一口。
在醫院輸了兩天的水,確定孩子不會有問題之後,安知夏和顧沛辦理了出院,只是沒想到兩個人剛收拾好東西從病房裏出來,就見到了陸言澤的母親,柳默琴。
她見到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安知夏,驚了一下,急忙問道:“怎麼了,你生病了”
柳默琴還是擔憂的擰着眉頭,過來拉住安知夏的手:“怎麼那麼不小心我前段時間剛好找到一個厲害的老中醫,特別會調養身體,正想這幾天就讓那個中醫過來伺候你,調理好你跟言澤的身體好備孕呢。”
安知夏臉色更加白了幾分,倉皇說道:“備孕會不會太急了,我”
柳默琴打斷她的話:“這哪裏算急,你跟言澤都結婚半年了,還不生孩子等以後年齡大了,懷孕的質量也下降了。”
安知夏沒了反駁的話,只是手腳一陣發涼。
柳默琴摸着她的手,眉頭皺起:“你看你,身體一定很虛,手心這麼涼。”
安知夏被備孕的事情震驚得沒回過神,明澈的眸子直愣愣的。
柳默琴瞧着覺得奇怪,正要問話,一旁的顧沛忙說:“知夏她這幾天拉肚子,拉得虛脫了嘛,養幾天就好了。”
柳默琴想着也對,點頭說:“那倒也是,那正好,你一會去公司找言澤,跟他一起今晚回來喫飯,我給你補補身體。”
安知夏睫毛顫了一下,一般回去喫晚飯她跟陸言澤兩個人都會被留下住一晚。
兩個人在一間房,陸言澤看她不順眼,就會想盡了法子的折磨她。
馬路中間一輛紅色的轎車車頭偏轉,以一個非正常姿勢的撞到了隔壁車道的另一輛轎車,突然的事故驚動了周圍的行人和司機,混亂的人聲吵雜亂響。
陸言澤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
他眉頭緊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心臟在胸腔裏砰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