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志軒最近也總惦記着夏一涵的事,只是沒有個確定的消息,他作爲她的仰慕者,同時還是她男人的好朋友,不便過問太多。
自從他要劉曉嬌暴露後,就沒有再跟劉曉嬌單線聯繫過,他是刻意不聯繫的,想從鍾會長的控制中慢慢脫身,所以夏一涵離開別墅的事,他並不知道。
電話接通時,海晴晴單刀直入地說:“哥,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夏一涵她跟葉子墨分手了,你要是還喜歡她,我覺得你可以下手了。”
海志軒一時沉默下來,他想,他只怕這輩子也忘不了夏一涵,雖然他們根本沒有過太親密的接觸。
他做夢都會夢見她,當然想追求她,渴望她能成爲他的女人,跟他攜手一生。
只不過,這時她還剛跟葉子墨分手,他現在去追她,是不是有些不太光明正大,這不是乘虛而入嗎也太卑鄙了。
海晴晴自然是瞭解哥哥想法的,她快言快語地對哥哥說:“追女人沒有什麼正大光明不正大光明,她分手一分鐘你下手也是分手後,顧慮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她是單身了,機會難得。你知道葉子墨那個傢伙,是不是真放手了要是他哪天后悔,捨不得她,他可比你有優勢,說拿下又給她拿下了。我跟你說,你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上的事太優柔了。你不知道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再說你現在追她,可是對她好。你想想,要是她心一軟,看到葉子墨太孤單了,她又回到他身邊,那就是要跟着葉子墨和宋婉婷的孩子一輩子痛苦。哥,趕緊行動吧,爺爺奶奶和爸媽都要爲你的事急死了。”
海晴晴一番話到底是說的海志軒有些動容了,他注視着辦公室的窗外,半天才回了焦急的海晴晴一句:“我今晚回去。”
“太好了,海少爺,你可終於鬆口了,等着你回來。”
相比於海晴晴的熱切,海志軒心裏卻是沉沉的。
他想要行動,又怎麼可能不顧慮哥們兒的情誼呢。就算他們是分手了,他這樣的行爲總還是有可能會被葉子墨當成是挖牆腳。
他海志軒不是個偷偷摸的人,哪怕真要去追求夏一涵,也必要光明正大的去追求。
下午夏一涵下班時,跟着她的車和人還是繼續跟着,李和泰開車過來,夏一涵便上了他的車,跟他一起回家。
這個消息很快就到了葉子墨的耳中,這天夏一涵走後,葉子墨叫林菱安排人把東西給夏一涵送過去後,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知道他頹廢,夏一涵會不安,他再這麼下去,還弄的像個受害者一樣,就該給她添加思想包袱,太卑鄙無恥了。
接到彙報電話,他的目光沉了沉,不覺又走到落地窗前,看向漸暗的天空,目光變的幽深而傷感。
“葉先生,您看,我們應該怎麼做她真不肯坐我們的車,也不接受我們的保護。”
“照樣跟着就行了,可以離的稍微遠一些,別讓她看着心煩。”半晌,葉子墨才緩緩交代道。
“是,葉先生”
夏一涵身邊從來都不缺護花使者,他早知道的。
他也早知道,只要他一放手,她身邊會涌現出一大批的男人狂熱地追求她。
李和泰是個君子沒錯,卻也不是柳下惠,他的情史恐怕都夠說上三天三夜了,從十五歲就開始談戀愛,追像夏一涵這樣純潔的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對任何女人來說,像李和泰那樣的謙謙君子,處處想着女人的感受,就像個婦女之友似的,又不娘娘腔,他確實是有着十足十的殺傷力。
夏一涵正在失戀當中,總會哭吧,他借個肩膀什麼的,遞個紙巾什麼的,聽她多說幾次心事,慢慢的就把關係拉近了。
最後,她慢慢會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那個溫和男人的存在,慢慢就愛上他了該死的
會不會按照這樣的安排走下去
再過不久,他就不是她哥哥了,就變成了情哥哥,他惡狠狠地想。這麼想着的時候,他緊緊地握住了拳很久很久以後,他漸漸的又鬆開了他的拳頭。
她跟李和泰在一起,最少李和泰考慮到他父親她母親不會對她差,他不是應該欣慰嗎
放開了她,她就不可能永遠爲他單身,這一點他是該現在就做好思想準備的。
何況,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她都走了,也不會考慮他是不是能接受得了,他沒有資格不接受了。
正在他沉思之時,手機叮鈴一聲響,是一條信息。
從夏一涵離開後,他心裏有哪一刻不是在盼望着她能跟他聯繫的呢,這時信息一響,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發來的。
他安排人把那張財產轉移書給她送去了,難道小東西是發信息繼續跟他聲明她不會要他的東西嗎
帶着一種期盼的心情,他滑動屏幕,當看到海志軒三個字時,他的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
按開信息:八點,老地方見。
海志軒,你就非得要這麼迫不及待嗎
葉子墨冷冷的掀起嘴角,要是這時海志軒在他面前,他真恨不得狠狠地揮拳揍上他的下巴。
晚上八點,依然是那個清淨的酒吧,葉子墨和海志軒一前一後分別到了,他們坐在慣常的位置上,每個人手中拿着一瓶慣常的酒。
“打算怎麼辦早跟你說過了,紙包不住火,這種事不可能瞞一輩子。”海志軒說,葉子墨則像狼似的審視着他,一副想要捍衛領土的冷傲模樣。
“你回來的目的不是想問我怎麼辦吧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辦。姓海的,你有必要這麼急嗎”
海志軒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別管怎麼說,他現在要出手追夏一涵,總不算很道義。
他面前最好的朋友,生死兄弟,臉上的胡茬透露着疲倦和無奈。多年來,也就是當年他還是毛頭小子時林小冉離開,他纔有過這樣狼狽的樣子。
現在不同了,他是身經百戰的商場精英,他是三十歲的成熟男人。
這得是怎樣銘心刻骨的感情才能把他給折磨至此
海志軒沉默了一會兒,揚手跟葉子墨碰了一下酒瓶,咕嚕嚕灌了幾口酒,纔開口:“我還沒有那麼虛僞,我問你想怎麼辦就代表我現在很尊重你的想法。只要你說你對她絕對不放手,你們分開就只是你給她一點兒適應的時間,然後你要把她追回來。我作爲你的朋友,是絕對不會打她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