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私寵女傭小嬌妻 >1808 在一起的時光
    “在裏面呆了多久”司文冰問。

    見她頭垂得越來越低,他想到可能這一路她都躲在車子後備箱,心裏一緊,這是葉家的大小姐啊,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裏疼愛着,而現在卻如此狼狽。

    這樣做是否值得

    他一把抓住海子遇的手臂,開車門,一手護着車頂避免她撞到,“進去。”

    “我不回去。”海子遇不肯動,下定決心般,“我要和你在一起”

    司文冰皺眉,臉色難看,猛地摔上車門,“你到底想要怎樣”

    海子遇嚇了一跳,鼓起勇氣,“我要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司文冰手一翻,手槍抵着她下頜,擡高她的下巴,“這樣也願意”

    無論是誰,第一次被黑黝黝的槍口指着,心裏不可能不發憷,海子遇抖了抖,眼睛裏有恐懼。

    司文冰很挫敗,收起手槍,再次打開門,“我送你回去。”

    “我我不怕。”

    他站定,明明怕的眼淚都出來了,渾身抖個不同,爲什麼還要說自己不怕

    “我會好好習慣。”海子遇只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他有什麼過去,她都想喝他在一起。

    背對着她的男人半邊身子隱藏在黑暗中,“上車。”

    果然還是不行麼海子遇淚眼婆娑的看着他。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聽見他說,“今晚不會送你回去。”

    車子快速的在黑暗中行駛,海子遇小心的打量着他,上次見他,他說了不愛,所以她難過得離開。

    再次見面,他的態度還是很惡劣,但是她的心卻沒有第一次那麼痛了。

    前面有一抹亮光,是個24小時便利店,司文冰把車子停下。

    轉頭,看海子遇戒備的往後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淚,可憐兮兮卻又不敢反駁的樣子。

    “今晚上不會送你離開。”

    在今夜之前,海子遇沒有想過自己和司文冰會有這麼親密的時刻。

    一進入房間,海子遇立刻就被嗆得咳嗽起來,司文冰把她拉到門外,“在這裏先等一會。”

    他進屋,把窗簾拉開,再拉開覆蓋在傢俱上的白布。

    9年前他買下這間公寓,後來沒有住多久就發生了那種事,這間公寓也就一直空了下來,這麼多灰也是正常的。

    忽然門外一聲尖叫,他立刻轉身跑向門口,“怎麼了”

    “有有老鼠。”海子遇淚眼汪汪,“從我腳背上跑了出去。”

    司文冰在心裏嘆氣,也是,畢竟是葉家的小公主,會擔心害怕也是正常的。

    他進屋,拿着外套走出來,“去酒店。”

    “不。”弱弱的聲音傳出,海子遇跨進屋裏,拿起牆壁上掛着的抹布,就擦起桌子上的灰塵來。

    司文冰看着她忙活的身影,靜默了一會,才進屋一起幫忙。

    忙過以後,兩人都是一身的汗水,司文冰道浴室試了試,索性設備都沒壞,天然氣居然也沒有停。

    “能借這條衣服給我穿嗎”海子遇拿着一條寬大的t恤走出來。

    他點頭,轉身背對着浴室,“你先去洗。”

    海子遇走進浴室,感覺到對方就在門外,心裏羞澀感爆棚。

    不一會,浴室傳來稀稀拉拉的水聲,司文冰背對着浴室,不經意擡頭,卻在鏡面的反射下看到映襯在浴室門上的嬌柔人影。

    浴室是磨砂玻璃,裏面的人影模糊可見動作,只見影子擡起纖細的手臂將長而柔順的頭髮盤旋起來,胸前的盈滿引人遐想。

    他將視線轉開,盤坐着閉上眼睛。不一會,門開了。

    海子遇扯了扯到大腿根部的寬大白色襯衫,“我我洗好了。”

    盤坐着的男人站起,也不看她,“你睡裏面,已經初步打掃過了,不會有老鼠蟑螂,放心。”

    “好。”海子遇細聲應道,見他沒有看自己,便往房間走去。

    房間裏真的只有一張牀,還有掛在牀面上方一副七色彩虹油畫以及淡藍色落地窗簾,什麼都沒有。

    她躺在牀上,忽然想着是不是也有一天,司文冰也躺在這個地方。

    內心被莫名的感動充斥着,腦子裏興奮極了,導致後面翻來覆去一直都睡不着。

    門外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手錶上顯示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

    他在做什麼睡着了嗎

    她悄悄起身,掂着腳尖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

    月光之下,司文冰側睡在沙發上,眉頭緊皺,沒有發現她的靠近。

    看着他的睡顏,海子遇莫名的滿足,也不想再進房間裏睡了,索性在地毯上坐了下來。

    從她的視線看過去,恰好能夠看見他薄薄的脣。

    都說薄脣的人薄情而性良,他也是這樣嘛看着面前之人的脣,海子遇陷入了沉思。

     

    她的手臂輕輕放在他的手臂旁邊,隔開小小的距離,用這種不易察覺的親密接觸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睡夢中的人忽然動了一下,手臂貼了過來,她先是一嚇,接着一愣,“好燙。”

    司文冰在發燒因爲發燒而面頰發紅,呼出的氣體滾燙不已。

    “藥藥藥”海子遇起身滿屋子找藥,這屋子啥都沒有,更別說藥了。

    睡夢中的人因爲痛苦而無意識的囈語了一聲,她走回他的身邊,跪坐下來,眼淚砸在地毯上。

    “哭沒用,要救他。”

    凌晨烏魯克街頭,海子遇捧着一些消炎藥,這個地方藥品太少了,再加上誰都不願意大晚上的開門,爲自己招來麻煩。

    海子遇很幸運,恰好這一家藥店的老闆也是中國人,見她可憐,錢又出得多,就賣給她一些退燒藥以及消炎藥。

    她急匆匆的往回走,隱約聽到一些人大聲打鬧的聲音。

    不好,聽聲音有三四個男人吧,她想轉身往藥店的方向走,卻被人發現了。

    “中國小姑娘”對方都是黑人,堵着海子遇就不讓她離開。

    看到海子遇,幾個人的眼睛都發亮了,說着各種下流的話。

    海子遇雖然沒有上學,但是經常在國外旅行,所以聽說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那些下流話,聽得人面紅耳赤。

    “喂,我問你,怎麼一直低着頭啊。”黑人伸出黝黑的手去擡她的下巴,過長的指甲裏滿是污垢。

    “放開你的髒手。”低沉的聲音響起,黑人的手臂被牢牢抓住。

    司文冰胸膛劇烈的浮動着,面色因爲發燒而駝紅,抓着黑人手臂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放鬆。

    黑人嘴裏咒罵着,手腕被人掰到一個詭異的幅度,咒罵開始變成呼痛。

    司文冰放開他,用槍抵着他的腦袋,“一次機會,離開這裏,否則我不會客氣。”

    幾名黑人見他有槍,不敢造次,叫囂着瞪着他一會,這才離開。

    海子遇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盯着司文冰的後腦,看着他寬闊的背脊,內心安穩。

    猝不及防的,司文冰轉身,面有慍色。天知道他模模糊糊的醒來,找不到她時候那種焦躁的感覺,還有奔跑時候肺部要撕裂開的感覺。

    一隻冰涼溼冷的小手蓋上了他的額頭,因爲高度不夠,手只能險險的蓋在眉毛之上。

    “還好還好,沒有再加重。”海子遇放下手,“我給你買了藥,我們回家。”

    回家面前這個女人管那種沒有人居住,灰塵都快要嗆死人的地方爲家

    “阿冰”

    阿冰,這也是這個女人第一次這麼叫自己。

    海子遇見對方僵硬在當場,以爲對方在生氣,想去牽對方手,卻又擔心這樣會讓對方更加生氣。

    “抱歉,我不應該獨自偷跑出來。”她低頭道歉。

    一隻手從她的手裏抽出裝藥的袋子,她愣怔的看着司文冰站在身邊,“走吧。”

    兩人之間沒再說話,回到公寓的時候,海子遇發現公寓的門都沒有關。

    司文冰進屋,吃了藥,兩人之間繼續沉默着。

    “你去牀上睡吧,你還發燒生病呢。”海子遇有些急促,他一定還在生氣吧。

    司文冰起身,朝着房間走去,走到門口後停下,回頭又來扯她的手。

    牀不大,海子遇仰面躺着,雙手交疊放在胸口,旁邊是司文冰,兩人中間隔着一條窄窄的界限。

    她睜大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怎麼都睡不着,心愛的人躺在身邊,睡不着是正常的吧。

    身邊的人沒有動靜,呼吸綿長,大概是睡着了吧,恍惚之間,她也迷迷糊糊睡過去。

    太陽把牀的影子拉得很長,司文冰睜開眼睛,側頭看着女人的睡眼。

    她說這是家。

    她說太好了,沒有加重感冒。

    她說喜歡他。

    翻身而起,揹着月光,他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或許是月光太過美好,或許是她一直持續堅持的追着他的步伐,也或許只是因爲今晚發燒了,理智被燒沒了,情緒佔了上風。

    湊近,脣與脣的間隙越來越小,輕輕吻上,果真美好。

    海子遇很早就醒賴了,身邊躺着病人,她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側頭,男人還在沉睡,總是一絲不苟的頭髮有些凌亂,睡相難得的有一些孩子氣。

    舅媽生病的時候,舅舅一般會作什麼她想了一會,對了煮粥

    司文冰被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他以爲有人闖進來了,立刻摸出枕頭下的槍,翻身而起。

    推開門,看着廚房裏,一抹纖細的人影忙活着。

    有新鮮的蔬菜,看來是去超市了,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捲心菜能不能放進粥裏面,廚師好像沒有這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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