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拳頭卻是一直緊握着,沒有鬆開。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渾身都微微顫抖。
恐懼,不甘,憤怒,許多種情緒在他的心底醞釀。
諸世界與地球相融之後,他一直在生死之間掙扎,雖然危險,但憑着眼他卻每次都逢凶化吉。
就算是末世剛剛降臨時,那最無助的第一,他也一直處於茫然的狀態,根本就沒有見識到那金色巨獸的恐怖。
但這一次不同,他與金色巨獸雖然沒有直面交鋒。
不過正因爲如此,方纔最讓他憤怒,因爲他知道那金色巨獸的主要目的是這個城市,還有一直追着它的那五個人。
周陽所遭到的光芒,不過是一些餘波而已。
是的,僅僅是巨獸與那五個人交戰的餘波而已。
僅僅餘波,就讓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這讓周陽第一次,感覺到了力量的重要。
也第一次,對力量產生了渴望。
他渴望力量,也唯有力量,方纔能讓他更好的活着。
周陽握緊着拳頭,心中的念頭變得更加堅定。
謹慎的行走在大道上,周陽能清晰的感覺到大地上那炙熱的高溫,甚至讓他有一種躲到地下室的衝動。
但他很快把這個感覺抹去,他心避開一個個身形巨大的變異獸,周陽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雖然此刻的周陽可以勉強對付一兩頭不算厲害的變異獸,但若面對更多的,卻絕對不是他能夠應付的。
畢竟,他的體質雖然強於普通人,但那也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
而諸融合之後,所要面對的敵人,那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存在。
甚至在例如吞噬遮神墓那一等級的世界中,可是擁有着毀滅地的恐怖神魔存在的。
面對那種存在,就算是金角巨獸,也不過是隻大一點的螻蟻而已。
所以周陽越發看重鍛體訣,因爲此刻唯有這篇法訣,方纔能讓他快速的成長起來。
在如今的世道里,唯有力量纔是安全的保障。
若是沒有力量,當那樣的高武世界真正降臨時,他甚至連淪爲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此刻的周陽深深明白這一點。
一邊轉過各種念頭,一邊心行走在幾乎成了廢墟的城市裏。
一路走來,周陽沒有遇到一個如他這般前行的倖存者。
也對,這時候的倖存者大多數都躲避在安全低溫的地方,就算有想要出城的人,也很少有周陽這般的體質。
這時候周陽走進了一條寬闊的街道。
街道上一片破敗,甚至連那些生命力頑強的昆蟲也不見幾個。
要知道,就算是如今的氣候異常,周陽發現最多的依然是這種處於生態鏈最低端,但生命力卻最頑強的昆蟲。
但這些東西,在這條街道上卻並不多。
一種詭異的氣氛,讓周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周陽發現四頭長滿鱗片至少有大卡車大的變異豬瘋狂的從街道上衝了出來,但這些變異豬卻是滿身傷痕,有一條的脖子上甚至還噴射着大量的血液。
周陽立刻向着旁邊避了過去,他估算不出這些變異豬的力量,但他也沒有與它們交手的打算。
很快周陽又發現一大羣獵狗般大的大蟲子也瘋狂從街道上竄出。
很顯然,之前那幾條變異豬身上的傷勢便是它們造成的。
幸好它們的目標不是自己
周陽不由鬆了一口氣,實話,他最煩的就是這種成羣結隊的怪物了。
不但團隊作戰能力一流,就是戰鬥起來也是悍不畏死,那拼命的架勢能把膽的人給活活嚇死。
目標不是自己就好。
不敢在這是非之地停留,周陽打算馬上遠離這個危險之地。
但還沒等他離開,他卻是突然感覺身體有點發冷。
而且這種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劇烈,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周陽就感覺自己被扔到了雪地裏,又或者是三伏走進冷庫的感覺。
要知道,現在空中可是高高掛着三輪大太陽,可是他現在卻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動,比以往任何時候的冬都要寒冷。
而後,周陽就看到一層淡淡的白霧突然從街道上涌現出來。
他敢保證,剛纔自己絕對沒有發現這些白霧。
但彷彿無中生有,又似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白霧卻瞬間向着整條街道迅速瀰漫。
白霧很淡,但在空氣中卻沒有絲毫消散的跡象,即便有風吹來,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而且,這淡淡的白霧中還帶着一股驚人的寒意。
冰冷的氣息,讓瘋狂逃竄的變異豬與蟲羣更加瘋狂,甚至周陽隱約感覺到一種驚恐莫名的氣味。
它們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勢,甚至那已經接近變異豬的蟲羣也絲毫不理身邊的敵人。
它們就瘋狂的逃竄,想要逃離這些白霧的範圍。
但它們的速度顯然比不上白霧的速度,瞬間就被籠罩。
先是蟲子,而後是變異豬,它們掙扎着紛紛倒在地上,渾身冰冷蒼白,瞬間當場斃命。
這讓還在街道之外的周陽臉色立刻大變,儘自己最大的速度瘋狂向後退去。
他的身體強大,但也不可能比那些變異豬強大多少,所以周陽的選擇只有一個。
但他依然比不上白霧的速度,一下子被籠罩在了裏面。
渾身的冰冷,讓他的動作變得僵硬,臉色變得蒼白嘴脣變得醬紫。
寒冷更是直接進入他的意識,這種冰冷,甚至讓他的意識都有要凝固的跡象。
周陽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很清楚這些白霧的恐怖,剛纔街道上那些變異獸可一點不弱,但在這些白霧中卻是瞬間失去了生命。
眼瞬間掃過四周的環境,找到最近的一家餐館他便迅速的衝了進去,而後迅速躲進了餐館原先的凍庫之中。
凍庫依然還在運轉,裏面的溫度絕對有零下,但周陽卻感覺自己待在這裏比在外面暖和多了。
至少,這凍庫裏面雖然寒冷,但以他的體質卻能夠抵擋的了,而這種寒冷也不會侵入他的意識之中。
他牢牢關進了凍庫的門,並在門縫上塞着的棉布上倒了一些剛纔發現的白醋酒精等易燃液體,熊熊的火焰讓他感覺外面那些白霧終於還是被擋在了凍庫之外。
這時周陽方纔稍微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剛纔那種情況實在是太讓他驚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