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江把與夏雲山說的事情再次口乾舌燥的與梅小鞠說一遍後,這個身爲母親的婦女,幾次淚流。
“無論如何,謝謝你保護了長安謝謝。”夏雲山朝陸江很真誠的道謝。
陸江搖搖頭說道:“長安也幫助過我,我保護她也是應該的但既然你們還在這裏爲什麼不去看看她呢”
夏雲山沒有回答,他朝自己淚流滿面的妻子看了一眼。
梅小鞠抹着眼淚,輕輕說道:“沒人能從這裏離開。”
夏雲山點頭,他的臉變的暗淡起來,兩隻眼睛像要給陸江講鬼故事一樣的吊起。
夏雲山聲音略微沙啞的說道:“你相信妖魔鬼怪嗎”
“相信啊”陸江拼命點頭。
然後說道:“我是金蟬子你信嗎”
夏雲山以爲陸江不相信,嚴肅的強調道:“我是說真的。”
陸江哭笑不得想說,我也是說真的,我那三個徒弟還親自上門找過我,我還招呼了一輛出租車,把他們拉到家裏的沙發手拉手坐下聊天。
“你還是信的好。”夏雲山接着說道:“這山裏有喫人的妖怪,三年前我們就是在這裏被”
夏雲山沒有說下去,顯然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歷。
“所以你們被妖怪吃了,變成了鬼禁錮到這座山不能離開”陸江說道。
他們倆點點頭。
陸江惆悵的撐着腦袋,“所以外面的那些人也都是鬼”
他們倆點點頭。
得到兩個鬼的肯定後,陸江想起自己之前傻呵呵的在一堆鬼之間走來走去
他腿發抖起來,所謂不知者無畏,他既然現在知道這裏到處都是鬼,而且整座山就自己一個活人
陸江顫巍巍的說道:“那半山腰的老頭居然也是鬼”
結果兩個人齊齊說道:“不,他不是。”
陸江愣了一下,摸着腦袋想了半天沒明白,然後不懷好意的猜測道:“是人妖”
夏雲山認真說道:“他是個心懷天下的道士。”
梅小鞠真誠說道:“他是個慈悲心腸的好人。”
陸江感到了深深窒息感。
他抽了抽鼻子,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屁,他就是坑蒙拐騙讓老子上來送死的江湖老騙子”
當陸江問起三年前他們爲什麼會來這裏。
夏雲山低頭沉思起來:“三年前的事”
陸江豎起耳朵認真聽。
然後夏長安緩緩吐出幾個字:“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陸江:“”
陸江捂着臉,忍住了給他一拳頭的衝動,提醒的說道:“夏長安說你們是接到一個電話出門的。”
夏雲山半迷茫的擡起頭,“是嗎”
梅小鞠也努力回憶着,“好像是吧”
陸江一臉疑問的說道:“你們不會連三年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夏雲山沒有回答陸江,他低着頭在院子裏來回走着,一邊走一邊呢喃着:“三年前三年前。”
然後那張臉再次迷茫起來,他轉身對陸江歉意道:“對不起,我記不清了。”
梅小鞠嘆了口氣說道,“不怪他,這些年來,我們記憶每天都在變得模模糊糊,有時候甚至會忘了自己是誰。”
“恐怕再多些日子,我們就會像那羣鬼一樣,成爲妖怪的爪牙”
“然後會忘了自己活着還是死了,重複着生前的某個記憶”
陸江頓了一下,感到一絲悚然的同時,又有一絲同情。
他同情他自己,因爲他可能也會成爲這裏人的一員。
“那我怎麼能從這裏逃出去嗎”陸江急忙問道。
夏雲山與梅小鞠互相看了一眼,剛想開口說什麼。
兩個人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臉色猛然大變,居然雙雙顫抖的俯下身去,滿眼驚恐,一絲絲清明都看不見。
陸江連忙順着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一個體態輕盈的女人站在門口。
等陸江回過神,兩人居然都化作了白骨,兩絲不起眼的青煙順溜的飄在空中,然後落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手裏。
“哦呵呵呵,真是不聽話呢。”女人輕笑着看着陸江。
這女人露肩輕紗,身形纖細,紅脣誘人,雪白的肩膀下有兩個飽滿的地方,那薄薄的輕紗蓋都蓋不住,兩條明晃晃的大腿誘惑般的輕輕摩擦着。
陸江防備的抄起地上隨便的一個長條物,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支手臂骨,可能是梅小鞠那時候亂扔的。
陸江顧不得這些了,眼前這女人妖豔的過分,而且按照他的經驗,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幕後boss出現了。
陸江警惕的問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女人笑吟吟的舔着嘴脣,那舌頭彷彿能舔出水來的紅豔奪人,“我一個弱女我能把他們怎麼了倒是小帥哥你呀、拿着跟那麼粗壯的棍子,想對奴家做些什麼啊”
女人身體晃了晃,把陸江晃的滿都是腦子。
陸江警惕的退後兩步,這女人有種難以抵抗的誘惑力,陸江不敢直視,彷彿多看一眼就會渾身酥軟。
陸江口乾舌燥的暗中狂念道:
紅粉骷髏紅粉骷髏
女人又是一聲嬌媚的笑聲,笑得陸江心發癢,她風情萬種的扭着身軀:“說了那麼多話,小帥哥口渴嗎”
女人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陸江面前,一股致命般的香味包裹着陸江,彷彿無窮無盡的誘惑撲在了陸江身上,她靠近着陸江的耳朵,輕輕吹了一陣微風,嬌吟道:“我們一起喝奶,好不好”
陸江一瞬間腦中迷茫起來,身體彷彿置身於難以反抗的深淵,他眼神迷茫起來,竟癡癡呆呆的說道:“好好”
女人笑聲更加嬌媚了,就好像掛在牀中的粉紅鈴鐺,牀一搖她這顆粉紅的鈴鐺就嬌吟作響。
在陸江眼神迷離之時,女人伸出一根猩紅的舌頭,朝陸江的耳朵貼過去,一排排細小的尖牙從舌尖上突出來。
眼看着就要刺進陸江的皮膚。
可陸江渾然不知,他全身放鬆,酥酥麻麻的完全不想反抗。
一個聲音在心裏誘惑着他,誘惑着他跌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