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受害人小女孩是從那名通緝犯的屋子裏逃出來的”年輕警察再次確認道。
服務員她咬牙道:“是的,我親眼看到的。”
年輕警察他提筆戳了戳下巴,說道:“可我們去搜查通緝犯的屋子時,並沒有發現小女孩的蹤影難道有密室”
服務員憤憤不平的說道:“那是你們辦事不力也許你們仔細一點,小女孩根本不會成爲現在這樣”
老闆咳嗽兩聲,抱歉的看了一眼警察說道:“不好意思,她只是關心那個孩子”
年輕警察示意沒事,然後向老闆又問了幾個問題,並寫下筆錄。
這個時候,老警官快步走了過來,面色肅穆。
年輕警察連忙起身,上前把筆錄交給老警官。
老警官翻了翻,大致瞭解了事情,便將筆錄還給年輕警察。
老警官轉過身,嘆了口氣。
他顯然出去了一趟,鞋子邊都是溼痕,警服也皺巴巴亂糟糟的,顯然發生了什麼。
老警官沉聲說道:“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全城媒體都知道小女孩找到了,現在醫院門口擠着一堆媒體記者,你們暫時不要出去。”
老警官話剛落。
便聽到醫院樓下的街上傳來吶喊的聲音,從窗戶傳了進來。
“受害人生命垂危”
“通緝犯仍然在逃”
“警察辦事無力”
年輕警察怒的一拍桌子,大步走到窗戶外,看到一羣記者撐着傘在大雨中不停的拍照,他怒道:“這羣無良記者他們是從哪裏得知消息的。”
老警官從包裏抽出一根菸,看了看老闆和服務員,“介意我吸根菸嗎”
老闆笑着說不介意,然後自己也拿了一根出來,笑眯眯的放在嘴邊說道:“早就想抽了。”
服務員受不了煙味,乾脆想着去看看小女孩的情況怎麼樣,便起身離開了這裏。
老警官吸了一口,緩緩吐了出來,疲倦道:“醫院人多眼雜,來來往往那麼多病人,嘴巴長到他們身上,咱們又攔不住,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安排好警察把這裏守住,不要讓一些記者混上來,還有”
老警官頓了頓說道:“最重要的便是,把那個通緝犯陸江抓住”
他抖了抖菸灰,認真說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給公衆一個交代,給那個小女孩一個交代”
年輕警察鬆開自己握緊的拳頭,無奈的點了點頭。
老闆吸着煙,想着幫陸江說幾句好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陣急促的小跑聲在走廊裏傳來。
老警官站起身,看到了剛剛說去看看小女孩的服務員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年輕警察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了嗎”
老警官看着服務員焦急的神色,輕聲說道:“不着急,慢慢說。”
服務員深呼吸一口氣,額頭的髮梢被汗水打溼,她聲音沙啞的說道:“醫生說,她們做了努力,但小女孩的情況依舊在惡化,全身都在衰竭,她們無能爲力了。”
“而小女孩最多隻能堅持一個小時”
大雨依舊,勢頭沒有減小的趨勢。
“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
收音機裏放在原始而狂野的歌曲,陸江快樂的搖擺。
此時羅盤的定位飛梭已經啓動了,陸江看着羅盤上面的飛梭像指南針一樣凸出,然後給陸江指着目標的方向。
“這定位飛梭感覺還不如指南針,還要法力什麼的,也不嫌麻煩”陸江吐槽說道:“科技改變生活道術使人落後”
陸江開着中年人的麪包車,淌過泥漿,泥水沾滿了車身。
陸江反正也不心疼,他肆意的在大雨過境的街道上狂飆。
這條路繞着城市外環,儘管這輛麪包車目標很大,而且還被警方追查過,但一路上,陸江都沒有碰到什麼車子,就好像唐三藏創造的那個人類城市一般,冷冷清清。
定位飛梭一動不動,無論麪包車怎麼抖動,方向怎麼變,定位飛梭都堅定不移的指着一個方向。
並且隨着麪包車的行駛,與目標的距離越來越近,定位飛梭也開始往回收。
等到定位飛梭和羅盤之間,已經快要收縮到只有一小段的時候,陸江知道,小女孩就在附近了,他把麪包車停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然後披上雨衣,把臉埋在雨衣衣帽,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他拿着羅盤,跟着定位飛梭所指的方向,一步步踏水而去。
陸江走了一百多米,才發現這條街很熟悉,太熟悉了
這就是自己住的那條街
而定位飛梭所指的位置,正好是自己住的那層樓。
陸江神色放鬆起來,原來夏長安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裏。
他看了看周圍,所有店面都關門了,包括自己愛喫的那家牛肉粉館,也都放棄了這個雨天的生意。
陸江略微仰着脖子,毫不猶豫的朝樓道走去。
等走到門口,看着羅盤上的定位飛梭咔嚓的收縮回去。
陸江他心裏小小的激動,伸出手敲了敲門。
等會夏長安開了門,陸江他就這麼喊。
“夏長安,我陸江活着回來了”
給夏長安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是準備這麼開口的,所以一直握緊拳頭,期待着門開的那一刻,期待着門開的時候,一雙柔弱的小手輕輕的推開門,露出那雙警惕的紅紅的小眼睛。
可什麼都沒有。
門沒有開,連一絲動靜都懶得施捨給陸江。
陸江站在門口,神色從激動的期待,慢慢變得凝結。
他深呼了一口氣,低頭去找花盆下的鑰匙,也沒有找到。
陸江心裏不安起來,他再次敲了敲門,這次他喊了夏長安的名字。
他就站在門口,喊着:“長安,我回來了”
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陸江心慢慢沉了下去。
陸江忽然看到花盆臺子下面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掉在那裏。
陸江底下腰去,伸出手去掏。
摸到了一個溫熱的小物件。
陸江掏出來,放在眼前一看。
是一隻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平安符。
陸江臉色猛然蒼白,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