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咬牙說道,他把獎金提高五倍後,請假的聲音終於小了下去。
一羣保安面面相覷。
五倍獎金那可不一樣了,比得上他們一個月的工資,如果咬咬牙拼一下。
人生就可以少奮鬥一個月。
那想來也也還是挺好的。
但保安們還是心裏疑惑
爲什麼主管會對一隻狗這麼上心,非要抓住它呢又不是什麼寶貝,而且超市洗劫後的第一時間,主管不是去報警,而是緊急集合他們這些拿着月工資的非正規保安封鎖了現場,爲的就是抓住那條有些不可思議的狗。
這又是爲什麼
雖然想不通。
但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保安們面面相覷之後,還是覺得拼一拼。
主管看着他們的心被五倍獎金給定了下來,暗暗的笑了笑,然後伸出手開口爲他們保證道:“你們放心,你們一進去如果搞不定,我便馬上給110打電話,讓專業的人士來。”
110專業人士
保安們又一愣,貌似抓狗這種事情也不是警察所擅長的技能啊
可他們也沒有問,按照主管的指示。
一個個保安面容肅穆,手持一警棍,臉上的表情像是要赴死一樣的板着,然後試探性的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進入了超市大門裏面。
一進入超市內部,他們才發現主管所說的損失慘重不是誇大其詞
超市裏幾乎算是被搬空了
當年的搶鹽事件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幹淨
那隻狗是怎麼辦到的
可現在不是想的時候,保安們分散開來,拿着警棍,四處搜尋着那隻不同尋常的白毛狗。
主管站在監控屏幕旁邊。
看着監控中進入的保安們,
本一直陰沉着的臉,居然露出了笑容。
原本他看着那些洗劫一空的食品區,應該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心裏默默的心疼。
但此時他卻貌似心情很好,似乎對這點損失看不上。
“一隻能輕鬆破開鐵門的狗”那張圓臉在屏幕的光照下油膩的笑了起來,他輕聲自言自語道:“除了是那種東西,還有其他解釋嗎”
他有些興奮的看着屏幕:“等我抓到它,聯繫上那些人,就發財了”
主管有些雀躍的挺着肚子,似乎在幻想未來喫香的喝辣的得美夢。
“乾脆現在就聯繫他們。”
然後主管他迫不及待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來,然後打開了屏幕,翻出了一個聯繫人。
他輕輕的按了下去,然後撥通,放在耳邊。
屏幕上面的人名顯示的是一個古怪的名字:
妖妖靈
陸江在公交車上,跟一個大媽對視着
對視了良久,車子晃來晃去,陸江眼睛都不帶眨的。
大媽緩緩開口說道:
“小夥子你坐的累不累啊”
陸江屁股安安穩穩的坐在座位上,很認真的回答說道:“不累啊。”
大媽愣了愣,扶着把手,不急不緩的說道:“你不累的話,可以試一試站起來對腰背挺好。”
她眯起眼,看向這個年輕人,心裏卻暗想:話都說在這份上了,這下你總該要讓座了吧。
可這年輕小夥子還是安安穩穩坐在那裏,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
陸江認真的感慨的說道:“如果人人都像大媽您這樣,喜歡在公交車上站着鍛鍊,那無論年齡多大,身子骨都還會硬朗。”
大媽:“”
她咬牙切齒半天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只得惡狠狠的看陸江一眼,然後從陸江的座位邊上敗退轉戰其他地方去了
“前方陽光區到站,請要下車的乘客到後車門下車。”
車子播放溫柔的女聲,然後徐徐行駛到了陸江熟悉的地方。
陸江他下了車,自己的皮鞋在陽光下照的鋥亮。
這裏是陸江是熟悉的。
因爲這裏是陸江在成爲待業大學生後,所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的地方,也是一切發生的開端。
朱良文的牛奶廠。
之前,在從醫院出來後。
陸江收到了朱良文的信息和一筆轉賬。
信息很簡單,就三個字:回去了。
陸江第一反應便是猜測,朱良文可能回老家去了,可轉過頭一想,朱良文哪裏來的老家,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門派。
然後還有那一筆款項。
陸江以爲是朱良文答應給他的十倍工資,讓他好如願以償。
結果款項上面個十百千萬十萬
陸江當時就是一愣,打過來的錢也忒多了吧
心裏馬上就想,絕對是這貨手抖了,多打了兩個零
不過,當陸江想起那天在醫院中年人離開時的背影,他又覺得有些不安。
會不會是朱良文想不通老道的死,準備放下一切追隨他去了吧。
不然腦殘了,給他打這麼多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遺產
陸江想不通,當即就聯繫他。
但當陸江給朱良文打電話時,卻發現壓根打不通。
發信息也沒人回。
於是今天,陸江準備到朱良文的牛奶廠去找他。
走了一小段路,終於看到了那孤零零擺在那裏的廠房。
還沒什麼變化。
就是廠房門緊緊關閉着,冷冷清清沒有人的樣子。
陸江走上前,看着門口上貼着一張打印紙。
上面寫着:“此廠已經出售。”
陸江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過來了。
那筆款項應該就是朱良文把廠子賣出去後的錢。
陸江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既然廠子也賣出去了,那他也就白來了。
陸江正準備轉身離開。
忽然聽到了一聲脆脆的聲音。
“請問您是主人經常提起的人,王八蛋陸江嗎”
“對,我是”陸江下意識點了點頭,忽然意識過來,然後狠狠的呸了一聲:“哪個說我是王八蛋,有種站出來說話”
“那個我已經站出來說話了”
陸江四周惡狠狠的看過去,然後卻什麼也沒看到。
“哪兒呢”
那個脆生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在你腳旁邊。”
陸江把頭低下去,然後惡狠狠的目光一下就凝住了
他蹲下身子,看着自己腳邊上的那隻小東西
然後慢慢的兩隻眼睛虛了起來
他虛着眼說道:“剛剛說話的是你”
“對啊。”
陸江有點不敢相信。
“一頭大拇指大小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