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是真的沒有想到,來一趟鬼界會這麼驚險
奇靈說是陸江的晦氣帶給了它,以前它來這裏時,喫得好喝的好,還玩得好。
陸江雖然心思還在那件事上。
但聽到奇靈扯皮,還是賜給它一個滾字。
“那黑氣的企圖沒有達到,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奇靈扯皮了幾句,回到了正題,“而那個獄中恐怖的存在我真的難以想象一旦從那個世界跑出來,六界中會有人能抵住嗎”
陸江搖了搖頭,內心同樣感到不安:“我現在忽然很想知道,六界未分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無光世界的恐怖存在,獄中困着的恐怖存在,它們估計是遠古世界時的大人物,隻手遮天,而能將它們困在這些世界內的人,又是怎麼樣的存在。”
陸江低下頭,滿眼沉思:“我總覺得,遠古的世界一定藏着什麼祕密,這樣恐怖的存在一定還不止它們兩個”
“你別說了。”奇靈又打了個激靈,“好不容易逃出來,能別說讓我狗皮疙瘩都起來的話嗎”
陸江沒理它,說道:“我覺得一定要把那本記錄着那些傳說的書,拿來好好研究一下,不然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安。”
奇靈豎起拇指,“我都沒你這麼積極要去你自己去,我還想在人界玩些時日。”
陸江聳聳肩,看向奇靈說道:“我們還要去找你的朋友嗎”
奇靈猶豫了一下,然後虛起眼:“不去了,和你走在一起,總沒有安全感,萬一又出岔子,出現什麼黑氣白氣,引出什麼大佬,我還想活着回人界瀟灑幾天。”
陸江黑着臉:“你的意思是我晦氣,明明是你提出的來鬼界然後才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
奇靈聳聳肩:“機緣巧合嘛,不要在意了。”
它轉過肩,四肢踏在鐵鏈上,準備離開這裏。
陸江卻一愣。
機緣巧合
陸江聽到這個詞。
心裏一沉,他想起了兩個字,命運
他脫離了命運的掌控,每個選擇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命運就會牽着線,讓一切看似是巧合的事情,發生在陸江周邊
“陸江,走快點,別原地發呆了。”奇靈回頭斜着看陸江一眼。
陸江甩開自己那些繞來繞去的想法,跟了上去。
管那麼多幹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兩人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鐵鏈連接鬼界的壁壘處,奇靈示意陸江將手鍊戴好。
一人一狗便從壁壘處離開了這裏。
到了之前進入的地方。
鬼門關。
“奇怪,守鬼門關的兩位鬼將跑到哪裏去了”奇靈疑惑的看着鬼門關上消失的門環
兩人繼續走,到了岸邊。
奇靈又拿起那個招魂鈴,輕輕的搖。
搖了一陣,一隻長漿撐着一艘紙船緩緩而至。
靠岸之後。
船鬼低着腦袋,也不看來人是誰,就先發出聲音,陰沉的說道:“坐船嗎”
奇靈和陸江一看樂了,又是之前送他們來的那個船鬼。
兩人便不客氣的跳上了紙船。
“一趟998”船鬼邊說邊擡起頭,一看是熟人,臉色愣住了。
奇靈不耐煩道:“998個毛,快開船,這鬼界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還是人界好,又安全又舒服。”
陸江臉露疑惑,船鬼的神色很緊張,很害怕。
“你”陸江剛想問出來。
船鬼撲通一聲跪在紙船上,哪有一開始的陰陰的神色,它面露害怕和乞求,“兩位大人,靈珠我還給你們,求放過,我只是一個可憐的擺渡人”
陸江和奇靈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有這麼凶神惡煞
奇靈一皺眉,看向船鬼問道:“我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這麼害怕到底是幾個意思”
陸江點頭眯着眼道:“而且明明你比我們長得要恐怖的多吧”
船鬼瑟瑟發抖,不敢多說一句話。
奇靈眉頭更深了,知道這事情不簡單,它神色沉了下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船鬼害怕的都快要哭了,“兩位大人,你們成了地府的頭號通緝犯。”
陸江臉一黑。
通緝犯
自己怎麼又成了通緝犯。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陸江發出疑問。
船鬼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說道:“兩位大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只是地府發的通緝令它們說”
它支支吾吾不敢說出來。
奇靈眼睛瞪它,“快說。”
船鬼被嚇得閉上眼睛,豁出去說道:“它們說你們殺死了枉死城城主還掠走了整座城池在此前,地府已經聚集了所有的鬼將,包括幾大殿王來追殺你們,要把你們留在鬼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陸江和奇靈如遭雷擊
陸江就懵逼的兩個字:臥槽
“怎麼會這樣”奇靈喃喃道
陸江神色同樣呆住但他卻想了很多
船鬼說完之後就癱軟了,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哭喪着喊着別殺我別殺我。
奇靈不理他,回覆了一下自己震驚的情緒,今天發生的事情夠多了,它的神經也粗大了不少。
“這下是真的完蛋了”奇靈喃喃道。
陸江神色很糾結怎麼又特麼成通緝犯了,而且兩次都被冤枉
奇靈把目光看向陸江,悻悻道:“幸虧我們直接打算回人界不然的話”它拍着胸脯,露出後怕。
陸江點點頭,的確如果當時奇靈和陸江選擇下地府去尋找它那位朋友
那麼又是一個死局,在等待着他們。
一個選擇生或死
陸江背後一涼看向暗沉色的黃泉
機緣巧合嗎
“快開船,這鬼界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待了”奇靈罵罵咧咧道,“明明做的事好事,破除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還發現了兩位恐怖的存在,現在卻要面對這羣白眼狼的追殺。”
陸江無言。
這種被冤枉的感覺他體驗過一次,現在又要體驗一次。
而且這次跳進黃泉也難以洗清。
黑氣怪物超度百萬冤魂這其中涉及了太多不爲人所信的事情。
船鬼在奇靈的壓迫下,滿臉的緊張與恐懼,但又不敢反抗,“如果這樣做,我會不會成爲共犯”
陸江也乾脆的道:“是的”
船鬼哭喪着臉劃開水面。
紙船遠離岸邊,在黃泉之上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