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番親和無間的歡好之後,接下來又體驗了幾次不再要求他穿小水衣也能與她行房事的美樂感受,趙發安的懷疑和不爽也就消散得個乾乾淨淨了。以前就聽她的一兩個要好的姐妹講過她被他的前男友傷害的有點深,既然被那個男人傷害過,按常理來說,那她肯定是不會再跟他去做那等事情的。那麼跟另外的男人發生關係的可能性也不高,因爲從詹燕跟他好着以來,他就沒發現她與別的男人有多來少去的任何蛛絲馬跡。既然這兩種情況和可能性都不太成立,那麼可能真的是我冤枉她了,你看啊,現在她都已經真正接受我了,說明她心裏是愛我的,又怎麼會去和其他男人亂來呢或許那天早上我察覺到她體內的異樣,只怕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吧聽有些女人開玩笑的時候講過,在想那事的時候,也會有一點反應的。既然是我懷疑錯了,就讓那等並無多少證據的事情過去算了,我又那麼的愛她,該好好珍惜她纔對。
正在心裏拈拈自喜的趙發安卻不知道詹燕是作何想的,“從趙發安近些日子的表現來看,他肯定是有點懷疑我跟辛山發生過什麼了,要不是那天早上剛剛跟辛山做歇,我心裏有點虛的話,我是不可能讓趙發安那樣對我的。他不是喜歡耍小心眼,想跟我沒有阻隔地做那副事情麼,他想那樣做就由他好了,反正我都可能已經在真的懷上了,他想咋做就咋做。等過一個月再看看,如果真的確定懷了娃娃,我是一定要去把這個還不該來的流掉的,現在任由他咋做也無所謂。”。
從上次來找過她一回,趁着兒子被他外婆領着去了哥哥家的難得機會,好好地陪了他一晚上過後,伍雪冰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沒來找過她了。每次江琳主動給他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他總是說忙,一會兒呢說在跟哪個朋友談着生意;一下麼又說在外地或者在礦山上,他請了開礦車的人請假,他去暫時頂幾天,今天下午太陽快落山時又突然一個電話沒打就神顛顛地跑來找她,就好像是他掐實了輪到她今天休息了一樣。而且也正好在兒子被他外婆領着出去體育廣場玩之後不久,他就來到樓底下,打電話問她在不在家。久日未見的熱戀男友能來找自己,江琳是相當高興的,所以也就沒拒絕伍雪冰一進門就抱着她想與她歡好的行爲。可偏偏在行進的過程中,她不但敏感地發現伍雪冰今天似乎不像往常的猴急了,慢慢騰騰的一點也不在許久未得沾碰女人的應有狀態不說。而且當她剛去親吻他時,一下子就聞見了那股防止女人懷孕的防護套上纔會有的潤滑劑的獨有味道和不屬於她的女人味道。
瞬間,江琳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真想一腳就把這個披了層英俊麪皮的爛男人給蹬下牀,並且立即把他趕出自己的家門去。“好無恥的男人,竟然纔跟別的女然幹完爛事,就來找我。你把我當什麼了,賣屁股的女人麼”原來伍雪冰是半個小時前剛帶着又被那個礦老闆玩膩了甩掉,覺着還是伍雪冰比較愛她,在乎她,又回過頭來想跟他和好的小女朋友去湖景酒店開了房,可是那個女孩卻惺惺作態,假裝純潔,其實早跟那個礦老闆不知做過多少次不戴安全措施的亂愛了,非要他穿了小水衣纔給他。無滋無味地弄了一次,就再沒心思進行第二次的他,三言兩語打發了回頭來找他的小女朋友,轉返身就來找這個不要求他穿水衣,也比較愛他,對他的過分要求都能容許,每次都能達到想要的暢快淋漓感覺,就如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滋味無窮的女人了。
進入了十一月中旬,各處的菸葉收購站就開始收購村民們栽種的烤煙了,川江縣不像海通縣是個專門以種植蔬菜爲主的蔬菜大縣,所以好多村子都還實行着九十年代末的烤煙連片種植制度。另外也還有不少村民會騰出點田來種一點水稻留着自家喫,其餘的山地和水田就會用來響應政府的號召栽種烤煙,尤其是住在山上的那些山地較多的村民,每家每年都會種上個二三十畝的烤煙。雖說這些栽烤煙的村民每年能有個一二十萬的收入,但是也相當的辛苦,基本上從撒煙苗,裝營養袋,擼煙墒整理煙地就要開始忙起,到了採青煙葉,編煙,進烤房這段時間更苦。
川江縣栽烤煙的人多,所以偷着躲着地收一點政府設立的菸葉收購站不要的次品菸葉,然後又倒賣給外省做假煙的那些老闆,賺一點風險錢的人也不少。儘管倒賣菸葉的風險有點大,一旦被人舉報,或者被路上攔截到了,不僅要全部沒收,還要坐牢,但是其中的利潤還是能讓不少人去鋌而走險。文波幹這一行已經三四年了,據他跟郭小娟講,才坐牢出來的第一年,光是倒賣烤煙就掙了八萬多,要是他不賭的話,加上他在場子裏放水高利貸以及所收的保護費,早就把房子蓋起來了。這不,今年又要開始收那種煙站不要的菸葉了,只是前個月他把僅有的兩萬塊錢都輸完了,還來跟小娟拿了一千多塊的生活費,現在又來找她借錢了,問她可能想想辦法,幫他去借個三幾萬塊錢來做墊本,可是郭小娟哪裏去借錢嘛大前年離了婚,揹着三四十萬的外債,她本來是想把洗礦廠連同設備一起賣了的,但是由於那一年剛好碰上經濟危機,礦生意都不好做,來看過兩三家人都只出得到二十六七萬,虧的太多她也沒捨得賣。把它八萬三一年租給了別人,每年一收到租金她就趕緊拿去還給銀行了,買這輛出租車的時候,她都是拉着老母親去求她哥嫂幫的她。“文波,你也認得我的難處呢欠着一屁股兩肋巴的債,銀行還有我家的親戚幾乎天天有人追在我屁股後面要錢,如果是兩三千麼我倒還可以再咋個難麼幫你想想辦法,把我這個月該交的車險拖一下拿給你,但是你一開口就要三四萬,我真的不有辦法幫你。”
“我也是到處都借過來了,於五九那裏也是輸了七八十萬,也拿不出來借我,另外幾個“放水”的朋友也是放出去的一兩百萬都收不回來,沒法幫我,要是我還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想來給你添麻煩。你也認得每年能夠收醜煙評不上等級,菸葉收購站不要的菸葉,人們都把它稱之爲醜煙的時間就只有這一個多月,我就靠這點時間來翻身了,只要你能幫我,不管是跟哪個借的,借一萬塊我每月付他一千的利息,借期兩個月,我真的求求你了小娟。”
見他這麼作難,又是自己愛的男人,手上還有三萬一千七,答應這幾天就把它拿去還給哥哥嫂嫂的的郭小娟睡着想了兩晚上,還是決定把這些錢借給文波,幫他過一下這個難關,至於哥嫂那裏只好拿自己這塊臉去頂着了,誰讓自己那麼愛文波,他也對她那麼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