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山感謝了陳總最後再請他喫一頓飯和送他到車站去的好意後,就返回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正喊了調音師趙強來宿舍幫忙整理着,想把張少梅上一次來看他時新買的枕頭和布衣櫃,以及前兩天剛去超市裏買來的零食和水果一起留給小趙的時候,陳總媳婦就跑來宿舍裏盯着他了,名義上呢是來收回當初提供給辛山的被子和牀單,事實上呢辛山也清楚,她是怕辛山把他們家的什麼東西給擄走了,辛山一收拾完就把宿舍鑰匙和辦公室鑰匙一起交還給了陳總媳婦。拉着行李箱走到停車場,恰好有兩個夜總會的女員工從酒店的側後門出來,一見辛山拖着個箱子,就在那兒遠遠地喊問道:“辛經理,你要辭職了噶”“辛經理,你可是不要我們了”這一番話又剛好讓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陳總和他媳婦聽見了,都在有些不快和擔心地望向辛山。
“呵呵,我咋可能不要你們,我只是接到我爸病重了的電話要忙着趕回去幾天,你們安安心心的上班,等着我回來。”
安撫完兩個女員工,拒絕了陳總要開車送他的好心,出了酒店,先是打了個電話給剛來滄源時就特意留了他電話號碼的長途臥鋪車司機,什麼時候返回昆明,恰好那駕駛員今天下午兩點四十要回昆明,辛山便讓他給自己留一張最前面的下鋪。訂了返程票,辛山這才攔了輛出租車,想先去農貿市場旁邊的農行把手裏的這點錢存了,等回到川江了又再取出來。鼓鼓囊囊的揣這麼多錢在身上可不安全,雖說前些年做過身擁近千萬的老闆,也時常會裝個萬把兩萬在身上,但是經歷了這三四年沒錢的艱難日子,哪怕弄丟了一百塊錢他都會心疼,所以還是把它拿去存起來更放心些。
存了一萬進去,剩下的兩千還有原先裝在皮夾裏的一千八百多,他想去首飾店裏給張少梅買一條兩千三四的金項鍊,餘下的錢應該能夠他坐車回到川江去了。這是他從離婚以後第一次給跟過自己的女人買禮物,先前幾年也想過給張少梅和詹燕買點什麼的,只是原來的他都沒有那個能力和經濟條件去給她們買好一點的禮物,而現在他手上有了兩三萬塊錢,算得是有點錢了。張少梅什麼也不圖地跟着自己這個落魄男吃了這麼些年的苦,自己是該給她點小驚喜回報回報她了。而且這三四個月從酒水供商那裏整來的酒水提成,他一直都在隱瞞着張少梅,打算回去就光是把他的明面工資兩萬多交給張少梅,其餘的自己偷偷留下來攢點私房錢,免得又再遭受之前張少梅一不高興就把自己趕出來,身無分文,無處可去的那種活罪。儘管目前他跟張少梅的感情還算不錯,可誰又說得清她會不會又在哪一天發神經。作爲男人,還是得有點傍身錢和應急開銷的錢在身上。
從銀行出來拖着拉桿箱去了就近的一家首飾店,左挑右選給她買了一條二十四k的金項鍊。從首飾店出來,又轉進農貿市場裏去隨便買了點快餐喫過,就去客運站等車了。
“不累。”
“那你想我不”
“想。”經她這麼一問,辛山對她的身子久憋於心的那等慾念和癡想就更強烈了“我真的想你了,媳婦。”放了拉桿箱又把她擁進了懷裏,隔着衣服就急不可耐地去摸她的那一捧豐軟。
“老公,我也好想你,雖然這次你回滄源纔是去了三四個月,但我感覺你就像是去了幾年一樣,你不曉得,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好想你,等我們喫完飯,我們好好睡一覺,我想你好好的抱抱我。”張少梅任由他隔了衣服撫摸着她,還把臉貼緊了他的臉:“老公,你肚子餓不”
“不餓。”“那你在昆明喫過早點沒有。”
“沒有,我不想喫,我只想好好的,夠夠的要你。”
“老公,我也好想你要我,但是我不想你太餓,等吃了飯我再好好親你。哦,你不曉得,你九點鐘在昆明一打了電話給我,我就趕緊起來去買菜了,其他菜我都做好了,還有一個湯沒燒,我想等你回來了再燒。你既然沒有喫過早點,那你肯定早就餓了,來我去把湯燒一下,我們就可以喫飯了。”
早已餓得心頭嘈慌寡辣的辛山也想讓她去燒了湯來趕緊喫飯,但是由於這段日子以來從沒有好好地得碰過女人了,雖說在實在憋忍不了的時候,他也曾去滄源的那些美容店或那些小旅館裏頭找過一兩次賣身的女人發泄過體內的邪欲,可那等純粹的發泄,根本沒什麼意思,他最想的還是和心裏愛的,也能給他真實無盡溫柔的女人行歡。所以此刻萬分想她,早已經等不及好想好想馬上就能要她的身子的辛山,真的捨不得放開張少梅,又糾纏着她廝磨,撫弄了兩三分鐘才放開了她。
不多會兒,張少梅就燒好了湯喊辛山去廚房外面的小飯廳裏喫飯去了。
飯桌上有他愛喫的老奶洋芋,酸菜炒肉,紅燒牛肉,還有一盤炸得金黃的臭豆腐,“老公,趕緊喫飯,這些菜都是你的最愛。”張少梅盛好飯遞給他。
“嗯。”辛山接過來舀了一勺老奶洋芋合着飯吃了兩嘴,“喔,等一下。”扔下飯碗去拉桿箱上拿了自己的挎包來坐下,把包裏頭到了川江客運站後先打車去了趟王字街的農業銀行除了把昨天存進去的一萬取出來以外,原先存在卡里的那兩萬五也取了一萬出來裝着,然後又才坐了出租返回到江磷小區的這個小家,一共兩萬,全部交給了張少梅:“媳婦,這是我這幾個月掙的工資。”
至於辛山每次外出打工掙回來的錢都會交給張少梅管存,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且不說相依相守的這四五年,大多數時日都是靠張少梅在養着他,讓他心有所愧。而是在辛山內心裏是早已把她當成了媳婦的,尤其是近一年來,他想就那樣和張少梅成個家,相伴着過過下輩子算了的想法越來越重,這世上恐怕也難找出對他如此真,這般好的第二個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