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屏住呼吸 >準繼女跟準後媽的相互慪氣
    還在昨晚上半夜三更地陪着她爸爸去玉溪客運站接她,以及回到家以後,隨時都賠上笑臉去迎合她面對她的時候,張少梅就從辛山女兒對她的態度裏頭明顯地感覺到那一種若有若無,似明似暗的排斥和敵意了。

    不管她問她什麼話,辛小婷都是愛理不理的,充滿了不耐煩的神情,也從不拿正臉和正眼看待張少梅。而且從租了車去玉溪接她,她爹喊她叫人的時候,所喊出口的那一聲“。”的不情願和不耐煩裏頭,張少梅就覺察出了辛小婷語氣裏所含有的繼女對待後媽那種有生具來的恨意和敵意了。才第一次見面,人家就擺出極度討厭自己的樣子,張少梅自然也不會老臉厚皮地去過多的跟辛小婷說話,除了做好飯菜的時候出於待客禮貌叫上她一聲,再就是喫飯期間偶爾地讓辛小婷多喫點菜之外,她就很少和辛曉婷講話了。所以在和他父女倆相處的時間內,讓張少梅顯得就像個白癡一樣看着聽着她和她爹兩人說說笑笑,在她面前秀着tian犢情深的親情不說,還得時不時地賠上一陣證明她還存在的傻笑。

    真搞不懂辛曉婷對她的這種厭恨跟敵視是從哪裏衍生出來的好像是一零年的二三月份吧那天出去看書的辛山把電話留在家裏頭充電,辛小婷打電話來找她爸,看着那個手機左一遍又一遍地響個不停,知道她爹跟她媽已經辦清了一切離婚手續,想着假若自己真的想和她爹走下去,那就早晚都得去接觸和麪對辛小婷的張少梅,就去接了電話。那一次,辛小婷在聽張少梅自我介紹了是她爸爸的女朋友之後,僅僅是三五秒鐘的愣神過後,就用愉快的語氣和張少梅攀談起來,完全沒有張少梅擔心和想象中的冷言冷語,或是一聽說是她爸爸的女朋友就把電話砸斷了。反而還說她想看看張少梅的樣子,問張能不能給她寄幾張相片過去,她用的是小靈通,接收不了彩信,甚至還說以後有機會想見見張。

    那時,頗爲辛山女兒能那樣輕易地就接受了她而感到有些小興奮的張少梅,第二天中午辛山在家裏寫東西,她就揹着辛山興高采烈地跑去照相館拍了二十多張藝術照,並在那裏等了半個多小時,等人家把相片沖洗好,喜滋滋地拿回住處,辛山看見了還問她去照相干什麼,她也沒和他說是要照了寄給他女兒,只是靜靜地在心裏享受着他女兒接受了她,且在私底下和她愉快接觸交流的喜悅。下午三點多,自己悄悄出去郵局把照片寄給了他女兒。自那以後,張少梅雖說時不時地也會去期盼和猜測着跟辛山女兒真正面對面相見和相處的這一天的種種可能,原還以爲一切都會如預料中的順利和融洽,因爲從寄了相片給她,辛小婷都會時不時的發條短信或者是打個電話來給張少梅,讚譽過張少梅的美麗和她面相上的雍容大氣,並還說日後兩人見了面一定能和張少梅聊得在一起,也能相處好。而張少梅呢也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去對她好,辛小婷也就一定能夠接受她,就算不會有想象中的和諧,且融洽得就像好朋友,親母女一般,但至少在表面上是能過得去的。

    可是怎樣也沒料到和辛山女兒的相見相處,竟會是這種一來就呈現出了水火難以相容的情形。而發生這等巨大變化的其中原因是在她把自認爲嬌美甜馨和自我感覺萬般溫婉賢淑的相片寄給辛小婷還沒幾個月的一天下午,王洪美爲女兒整理書桌和抽屜,翻看見了一大堆美麗婦人的照片,就追問女兒照片上的女人是哪一個,見媽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冰冷,辛小婷沒敢隱瞞,直接告訴媽媽是爸爸現在好着的女朋友。當時一直都還氣憤懷恨着零二三年,在外養了兩個x三,且還把那個姓阮的,在三板橋一家所謂美容美髮店裏當坐t小姐的女孩的相片拿回家來偷藏着,更爲過分的是還把那個小姐領回家去逼着她離婚的王洪美,一直埋藏在心的怨和恨立即就爆發出來了。如同當初在跟辛山離婚的法庭上,出示了他和姓阮的跟姓陳的兩個女孩依偎在一起的甜蜜照片以後,就當着法院裏的人和他父親他女兒還有他叔叔他堂弟的面,咬牙切齒,淚流滿面地幾把撕爛了辛山和那兩個傷害了她,搗毀了她幸福家庭的小l貨一起照的相片一樣,一邊罵着女兒的不懂事,一邊哭訴着自己被她爸爸傷得如何深,害得如何慘,她爸爸是多麼花心濫情,多麼的絕情無意,良心比鍋底還黑,心腸比鐵還硬,比冰還冷的一個男人,惡口毒舌地咒罵辛小婷“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難道認不得我們母女倆現如今的日子過成這幅鬼樣子,都是你爸爸在外頭好着的這些s女人害的嗎你竟然還敢揹着我跟這個sao女人聯繫,把她的照片拿回來藏着,你可是覺得這個破壞我跟你爸爸得家庭的壞女人比我好,是不是如果你覺得她好,那你就去找她,去跟着你爸爸那個負心絕情郎,還有這個壞女人一起過日子去。莫跟着我了,你現在就去找你爸爸還有這個壞女人,趕緊去找他們這對狗男女去,去啊你怎麼不去找他們,還賴着我做什麼”。咒完罵完之後,又不厭其煩,絮絮叨叨地跟女兒重複了一遍當初她爸爸是多麼的不負責任,多麼的濫情,天天就只認得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左一個又一個的勾搭着,家裏冷凍庫的保鮮蔬菜生意也不管,女兒也不管,經常都不回家,還帶了x三回來找她吵架。

    那又恨又氣,涕淚四流的悲痛絕望表情,和一副母夜叉的可怕形象把站在跟前望着媽媽先用剪刀剪爛了,又用手撕碎了,再用打火機去燒,覺得還不夠解恨,就又繼續用手指甲去掐去摳那些沒燒化的張的相片的辛小婷也給嚇懵嚇哭了,哭着讓媽媽原諒她,她以後再也不敢了的同時,也在心頭上再一次刻上了一道對爸爸那無情決意的怨憤,以及對所有任何一個跟爸爸在一起的女人的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厭和恨的深刻印跡。從那一刻開始在她的心裏就認爲只要除開媽媽以外跟爸爸在一起的女人,她都只應該去恨她們,“就是她們這些壞女人毀了我和媽媽的幸福,就是她們害得我沒有爸爸在我身邊陪我愛我的,我恨她們。”對於這些事情,張少梅自然是不可能猜想到的,別說辛小婷不可能跟張少梅講,就連她爸爸那裏她也不會說半個字。

    辛山女兒纔來的第二天,頭天都還晴得紅huo辣日頭的天氣就變了,北風吹得呼呼響,一下子把人冷得什麼厚實暖和的衣物褲襪都想往身上套。辛小婷來的匆忙,一點厚實些的衣服都沒帶,僅帶了一兩件不太厚的秋天穿的絨線衣,見她冷得有點發抖,本想暫時先把自己的找一兩件給她穿着一下,然後過天把兩天再帶她去玉溪買的張少梅想想她一來就有點不待見自己,萬一拿給她穿,人家嫌棄不穿的話,自己臉上就更難瞧了,於是就提議辛山等吃了上午飯,帶着他女兒出去街上轉轉給他女兒買兩件厚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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