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用言語塞堵住了嘴巴的文波,嘴上不想跟她爭辯,心裏卻是有着計較的。雖然面前還在赤露着迷人身子的女人是個世間難尋的美女,她答應給他的一百萬,以及給每個兄弟三十萬的錢,按說也不算少了。可是他也深知,自己在川江那塊地面上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也什麼錢都敢掙,可現在終歸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她給的錢再多,也不能去掙,有命掙就怕沒命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哪怕他的幾個手下,個個打架都狠,也特想多掙點錢,可就憑他們六七個外地人,又怎麼鬥得過本地的社會混混們所以他是不會去拿兄弟們以及他自己的命來趟這趟渾水的,當即就拒絕了劉莉的要求,哪怕他很迷戀這個已經讓他丟魂掉魄的女人,可命只有一條,天下的美女卻有的是。
然而劉莉卻不會就此放過他,反過來去找了她之前求過幫她對付前區委書記的妻兒,人家不願也不敢幫她的那兩個黑道大哥來逼壓文波。不少人都有喜歡捏軟柿子的嗜好,混黑道的也不例外,這一兩個不願爲了一個落馬官員的小妾去招惹廣州黑道一哥的黑道大混子,一聽見劉莉只是讓他們幫忙威脅,逼迫一下外地來的小混混,也就沒做任何推辭地答應了。而這兩個黑道大哥當中的一個就是當初和前區委書記私交甚好,見過劉莉無數次,對她也曾是那麼的畢恭畢敬,口口聲聲尊稱她爲小嫂子,更是一味喊了“兵哥哥”來廣州開賭場,說是會好好罩着他,能讓他在廣州這地界上混個風生水起的黑老大。
要他們去對付實力比他們大上數倍的黑道大佬以及餘威和勢力還沒有全部消除的落馬官員的妻兒,他們沒那個膽量,可是對付一個無名也無勢的外地混子,他們卻有的是辦法和手段。他們先是找了和文波一起開賭場的“兵哥哥”施壓,並許諾只要他逼了文波就範,就可以幫他在廣州把腳跟站得更穩,混得更開,甚至還可以再多給他一兩個地盤。於是又付出了八九十萬代價的劉莉終於得逞了,首先是“兵哥哥”逼着文波趕緊想辦法還他的錢,如果還不了,就用他的股份抵債。都說這年頭混社會的人越來越不講義氣了,大多都是些利字擺中間,道義放兩旁的貨色,還真不是傳言,看看朱兵爲了獲取更大的地盤和利益,而對文波這個昔日曾有着過命交情的好哥們所使的手段就足以證明此說不虛了。
目前文波在賭場裏的股份至少也值個三四百萬,而他欠“兵哥哥”的債,連高利息算上也不過纔是兩百二十萬左右。所以他是不願用股份去抵債的,只是被他一直視爲鐵哥們的“兵哥哥”卻不給他講情義,攀交情以及多緩上一段時間去湊錢或者慢慢掙了錢等拿了分紅再還的機會,硬逼他如果一星期之內還不了就必須拿股份抵債。
“幹,大不了幹完活拿了錢就馬上跑回江川。”“就是,再大再狠的混混也是隻有一條命,哪個不怕死,反正既然出來混了,就要敢拼命,不然麼哪天才能掙到大錢。”
文波會算計,可他卻忽視了跟了貪官好幾年的劉莉不管是在頭腦上還是在算計方面都要勝出他好幾籌的,他精,早就學會走一步看三步的劉莉比他還精。“都說計劃沒有變化快”一開始只是想着又哄又逼的讓文波幫她把前區委書記的婆娘和他兒子給嚇住,不要再來騷擾她,讓她好平安帶着兒子跟那一大筆財產回老家去。沒想到文波這個從雲南小縣城來的土包子也不是那麼好哄,居然想先拿錢後辦事,雖說他這種要求按道上的規矩來講也並不過分,她之前找那兩個黑道大哥去對付前區委書記的妻兒和廣州黑道上的頭號大佬的時候,人家也是讓她先拿了錢的。只是她不想再幹那種付了錢,人家又反悔不幫她做事,讓錢白白餵了狗的蠢事了。從上次所託的兩個黑道人物出爾反爾那件事她就看清這些一直以義字當頭忽悠涉世不深的那些小街痞們去跟着他們賣命的老混混們簡直就不是東西。所以對於文波所說的讓她先付錢後辦事的條件她不會再答應了,但是又不想放過文波,因爲找遍整個廣州黑道,都沒有人願意幫她了。於是她只好違心地改變了初衷和原計劃,準備玩一出假結婚的把戲。當然了說假其實也並不算假,因爲她跟文波不但要真領結婚證,還得跟他真的睡到一起,畢竟她也需要男人的滋潤,何況文波給她帶來的那種衝撞筷感和爽透筋骨的感覺也令她很是着迷,且有點上癮了。跟了那個如今已在監獄裏喫鹹菜啃窩頭的貪官那麼些年,可以說她都沒有獲得過幾次真正的性福。雖說他經常都會喫那種美國進口的藍色小藥片來虛壯威風,可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年齡也不小了的他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讓她長期都處於喂不飽的渴荒中。所以想用婚姻來把文波拴牢靠點的劉莉覺得跟文波結一場半真半假的婚,她自己是一點也不喫虧的,想要的那種由勇勐男人帶來的快和多少女人夢寐渴求的幸福享受有了,自己和兒子的安全以及手裏所有財產的安全也都有了保障,自己會虧麼再說了,就憑她的頭腦和手段,等以後碰上自己想要和心儀的男人了,要想甩掉這個土包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