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屏住呼吸 >前情重續,卻再難和諧如初
    這天一邊在老戲臺前的攤位撐杆大遮陽傘下和前不久剛去了雲嶺省師範大學上大一,今兒個趁着週末回來收點衣服,雖說是同父異母,但是自小就一直很護她的妹妹閒聊着,一邊在用微信跟一兩個跟她買慣了化妝品的客戶聊着天,推銷着最近新進了貨來的面膜跟純植物的臉霜。剛跟阿杰離婚。看清了親生父親和繼母一心要想圖謀和霸佔當初離婚時阿杰所給的那點一次性絕情了結的可憐補償,完全就是她跟兒子今後的讀書,生活的依仗款的醜惡嘴臉。自己搬出來另租了套房,並接了兒子和兒媳都不孝順的姨媽來跟自己母子倆一塊生活後,先只是一面擺着這個衣服攤攤,一面用買來的電腦幫人在網上代購點衣服或者小的生活用品,可在差不多一年後,隨着電腦越來越普及,代購生意做不下去了,就又學着做起了微商,在微信圈裏賣點有質量保障和消費者用下來效果還不錯的化妝品。同時也跟來找自己買衣服的姑娘和大小婦人們推銷一下。隨着做微商和現實生活中推銷售賣化妝品的時間延長,收入是越發好了。雖然累是確實累了點,因所有的生活重擔和生活中的壓力和困難都壓在了自己一個人身上,也只能自己這個還算柔弱的肩膀去扛,很多時候也會有真的扛不下去,實在無力再撐下去了,累得連飯都沒心思去喫的感覺,可一旦那種無力感散去之後,心頭更多的還是自在,和不需要再去看男人臉色要錢花的舒服暢快。打心底認爲,爲了自個和兒子今後活得更好,更有尊嚴,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華永芳怎樣也沒想到前一個多星期被她用摺疊凳打跑了的李小波竟然還有那塊臉和那個勇氣敢再次來找她。

    見他強裝着看似那麼真誠,那麼滿懷歉疚之心,但在她看來卻是那麼的陰險,就和當初來用甜言蜜語和心誠無比的行爲欺騙她上他和阿杰的賊船跟賊當一樣的嘴臉來到距離她和妹妹的四五米遠時,華永芳的憋惱跟怨恨之氣還是一下子就又躥上來了。要不是有妹妹在旁邊的話,她絕對是又會馬上站起來去把他給攆走的,要是他還繼續會賴着不走,那也肯定還會跟上次一樣拿凳子打得他抱頭鼠竄。只是今天因爲有妹妹在,她不想讓自己的潑辣樣兒把妹妹給嚇到了,所以她就只用怨恨至極跟看他似殺父仇人的眼神盯着他,看能不能把他嚇走,要麼是讓他自己識趣而退。

    可惜她不打不罵的樣子,反讓李小波誤以爲她要麼是在她妹子跟前想保留點好印象,要麼是經過上次初來道歉懺悔的事情,過後她也想開了,準備原諒他一下了。所以面對她的怒目瞪眼,李小波卻一副裝作沒看見的樣兒,腆着臉,乾笑着走到了她和妹妹面前,先是避她鋒芒地跟她妹妹打了聲招呼,雖然她妹妹也早認得了姐姐落到這步田地都是這個爛雜種害的,儘管從沒見過這個姐姐一旦提及就會恨得牙齒緊咬的小夥子,可當他一出現,也馬上就從姐姐的眼神裏猜到此人定是爲虎作倀參與了前姐夫設計陷害和傷害姐姐的頭號元兇無疑了。

    儘管心底也同仇敵愾的惱恨此人,但畢竟是陌生人,華永芳她妹妹也就沒立即去出言指責痛斥李小波,僅是用一點都不待見的嫌惡眼神盯着他,並隨時做着只要姐姐一出聲罵他,那就趕緊站起來和姐姐一道用手用腳,要麼是用身邊可作武器的凳子一塊把他打走。

    只是華永芳她妹妹跟李小波今天的種種準備和擔心最後都成了多餘,因爲華永芳就沒有再對李小波出口大罵和動手打他攆他。之所以沒再打他,首先是她考慮着大白天的來來往往的路人太多,還有剛好又有四五個打扮入時的小姑娘來她攤位這裏跟她買衣服和裙子,要是當即就不管不顧地跟他大吵大嚷,肯定會把顧客嚇走不說,也會給路過的行人留下一種很不好的印象,以後難免會傳開了“這個賣衣服的小婆娘惡呢,最好還是莫去跟她買東西。”那今後她的生意就不好做了。所以她就只得咬牙忍着李小波見縫插針的當着來買衣服的幾個女孩的面,對她又是毫不顧及顏面和低三下四,在外人聽來他是多麼的在乎和愛她,更爲他當初的無腦行爲是多麼的懊悔難當,一場苦情戲演得真是好之又好。也得到了這幾個來買衣服的時髦女孩的支持和贊同,並樂做好事地參與了勸解。讓華永芳和她妹妹有火都不好得發出來。甚至就算來買衣服的人前後走了兩撥之後,華永芳都沒再像第一次他來道歉時的那樣去罵他,驅趕他了。任着他又再跟她說了一大堆僅是聽了三五句就很煩躁,根本入不了她的耳朵,更別說還能聽進心裏去的廢話和對她是如何慚愧,如何思念,又如何愛之入骨的可笑表白。

    雖然今天這種有人幫腔和相助的懺悔沒有收到他想要的顯著效果,可李小波還是相當知足的,畢竟走出了第一步,她也沒再打他,攆他。所以今天這個機會還真是找對了,要沒有那幾個來找她買衣服的女人在場的話,想要跟她說出那些深愛之極和埋了一年多,且從真正接觸到她,擁有了她那天起就愛得難以自拔的情話跟悔不當初的道歉之語,怕是連半絲兒機會都不會有。難得有了和好開頭,慢慢來,再多用點耐心,我相信定會有重新獲得她的愛和整顆心的那一天的。

    接下來從第二天開始,李小波每天至少會打三到五個電話和十多二十條短信息給華永芳,一開始華永芳除了沒記住他當初全新鉤引她時,她不但輸在了自己的電話本里,也曾默記於心,可後來知道他所有的柔情綣倦跟每一句情話都是爲了騙她上當,就把他的號碼從心裏連同他這人刪除了個乾淨徹底的來電號誤接過他一次電話以外,就再也不接他電話了,而那一次誤接也是才聽清了是他的聲音,就“”的掛了。見她不接電話,他就一天使勁發些這一年多時間,他一天都沒好受過,一直想找個時間和機會來向她道歉。從一開始,不,是從第一回見她就無可控制地喜歡着她了。尤其是這一年多,他幾乎天天都會想她,且在心裏越來越愛她的等等很能入侵女人心懷的不厭其煩的短信;更不會對她的無動於衷,毫不理睬,也好像從來沒看過他所發的內容,一見是他的短信,就立馬刪了的空費他一番心思的舉動產生半點厭嫌之心。除了繼續耐性特好地一天不歇地發着短信,打着她從不會接聽的電話。此外,他還從第二天起就像在政府部門裏雷打不動的小幹部或小幹事人員一樣,天天準時十一點半就來老戲臺前屬於華永芳的攤位這裏上班。管她罵不罵,說不說,攆或不攆他,都要死皮賴臉地在她攤位前玩着手機守着她,有時還替她跟來買衣服的姑娘或是年齡不等的婦人們搶着介紹介紹衣服的款式,誇幾句哪個女孩,哪個少婦或中年婦人穿哪件衣服哪條裙子麼多好看,多顯身材,三五句也能把來買衣服裙子的女人給誇高興了,並立馬爽快買單。而在幫她撐攤位傘,以及從電動三輪上把裝着衣物的大帆布包卸下來或是等她晚上十點半後收攤搶着替她騎車拉貨,送到她租住的小區裏搶忙着單獨替她把貨搬上三樓的苦力活的這點本就該男人來乾的事情上,更是忙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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