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屏住呼吸 >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第一晚就有…
    逃離了幹苦力的那份煎熬重新回到川江大酒店當了客房部經理,每月有着二千七八的固定工資,加上三百多的伙食補助,話費補貼,攏共就是三千的收入,比之前幹苦力輕鬆自在多了不說,總的來說收入也比干苦力穩定。每個月還有四天的休息,就是每月得值兩天的夜班,終於活得像個人樣了的辛山在大酒店幹了一個多月,在二零一五年一月四號這天下了班打車回由張少梅出錢租的兩人臨時湊合而住的那個家喫飯的時候,把裝在褲包裏的手機弄丟在出租車上了,回到家後想電話來看新聞時了才發覺手機不在了,聽他說電話掉了,張少梅就趕緊用她的手機撥打他的號碼,撿了他手機的人卻要麼已經關機了,要麼是把他的電話卡取出來給扔掉了。張少梅接連發了十來條短信過去給那個極有可能撿了他手機的出租車司機,要麼是後來坐車撿了他手機的人,說是隻消把辛山的手機卡送還來就可以了,手機就不要了。或者對方若能把手機還回來的話,也可給對方二三百的報酬,可一直沒有任何迴應,兩人也就心死了。張少梅安慰他說:“老公,莫想那麼多了,一箇舊手機丟了就丟咯待會我們吃了飯後出去轉轉重新買個新電話就是,然後你再去把你原來的那個卡消了,重新補張卡。”

    去買新手機的時候,轉了四五家手機店,辛山選中了一款二千三百九十九的,給錢的時候,張少梅攔住了他去掏錢的動作,執意要買給他“老公,這個手機就算是我補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好不嘛去年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陪你過,對不起哈,老公。你就當做是給我個機會補償你。你的工資就好好的存起,等哪陣你有急用了你又再用你自己的錢,或者好好存着以後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又再拿出來。”

    她如此一說,讓辛山想起了零八年剛和她好的時候,她曾對他說過的如出一轍的感動得他眼眶立即就紅了的那番舊情景“老公,你自己掙的工資就好好的拿去銀行裏存着,以後我們喫的用的,包括租房子的都用我的錢。你每個月領完工資以後大部分拿去存了,然後再拿點回去給你爹你媽,他們畢竟年紀大了,在村子裏僅靠着栽一小點田地,養幾隻雞,養一兩頭豬,收入微薄不說,也沒有什麼其他收入。你現在也不在他們身邊孝順,所以你就應該多對他們好一點,一個月呢回去個兩三次,除了拿點錢給他們以外,我們也還要多買點他們喜歡喫的或是好穿的給他們帶回去,你說好不好嘛”

    也正是她這番似乎從未有過任何改變,一心只爲他着想的癡心癡愛,讓心裏早對她有了幾分厭惡,並在心底默默划算着一些齷齪撤腳念頭的辛山略微生出了些許愧疚和延遲某個計劃的鬆動。對她這個人,尤其是她的身子產生了厭惡的緣由,也還是因爲她從回到他身邊後不久,又找了那等三歲娃娃都騙不到的爛藉口,繼續跑去陪着那個玉溪老倌去收什麼鬼菜,實際上呢只不過是貪圖那個老倌的錢,要麼是被那老倌苞養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跟那個半老倌已經睡出了點感情來,接着隔三差五總要跑去繼續讓那個雞皮老倌整她,叉着胯地給那老倌搗弄她的原因,才惹得他暗地裏對她心懷厭惡和嫌恨至極的。

    每次她去陪那個玉溪老倌“收菜”陪那老倌睡了幾天回來,不管她是白天或晚上回來的,反正一回來就要緊忙着跑去換衣裳沖澡,可惜哪怕她把衣服換得再快,身子衝的再幹淨,香水噴得再多,再如何的引誘得他即刻就能起了強烈的生理反應,可他的心和腦子卻冰涼冷靜得可怕和把那等望控制得死死的。因爲他總是在提醒自己“她纔剛從那個老倌身邊回來,難說也纔剛跟那個雞皮老倌把那事幹完,身上也許都還殘留着那個老倌的汗味,特別是那老倌弄在她體內的水都還沒淌乾淨呢要是你現在就要她的話,難道你不嫌髒嗎”想到這一點,哪怕他再如何的,着急加色急的想要女人的身子,也會條件反射或者猶如親見到了那個見過一次的老倌在她身上抵頂咬吻,使勁糾纏狂弄的情景一樣,立即就會無法控制地要打上個噁心透頂的反胃飽嗝,如此一反胃,想立即就要她,想馬上就進入她身子裏去的慾念就消散了個七七八八了。

    其實辛山自個也覺得有點奇怪,居然會對雖然會隔個七八天就要跑去陪那個老倌兩三日,但總的來說也算天天晚上都會躺在他身邊的張少梅沒有了一點點的慾念,除非睡到半夜,要麼被尿給憋醒了,起來撒脲,睡眼朦朧中望着她美麗的容顏和妙曼起伏的睡姿,一時難以控制住硬硬憋着的色慾;要麼被春裏的夢境把心底的那點慾火給惹燃起來,並把人從夢裏給燒醒了,恰好兩手又碰到了她那具溫軟馨香,手感還算好的身子,瞬間色渴得口乾舌藻了,纔會難忍難耐,色急急地去使勁親吻她,急哄哄地猛要上她一次兩次。而平時心性冷靜着的時候呢,則就像極了個性冷淡者,哪怕偶爾的她特別想要他去撫慰他的時候了,故意褪盡了睡衣來貼緊着他睡,或是再用手機或筆記本電腦看電視時,有意或不經意地用手來撫摸他的臉,他的手臂,要麼是直接把手伸進他褲子裏去,明顯暗示她想要他了,希望他能去親親她,愛撫愛撫她。可他呢,不但沒有半點去迴應她的挑豆和熱渴的反應跟意思,反而還覺得她有些做作,且有點噁心得讓他生煩生厭。感覺她的手撫在自己身上黏膩膩的好不舒服。

    若換作一年前,也就是她還沒有被那個玉溪老倌苞養過,也更還沒有跟那個叫什麼“花二”的他也從未與之有過會面的男人有過那種關係,並且還被那個花二弄得懷了娃娃墮過胎的話,她要是能像這樣極爲罕見地來主動示愛撫摸他,那辛山真的不知道會有多麼高興,多麼激動。

    他一直記得張少梅剛和那個玉溪老倌如蜜似糖地攪纏在一起,藉着要去跟一個在夜總會里認識的朋友去收菜賺工錢的藉口,實則是跑去支着給那個老男人日搗的那段時間,他是隨時都在擔心害怕着她去和那個老倌收菜,和那個老倌睡覺,怕她一去就個多星期來十天都不回來,害怕她去了以後就不再回來,不要他了。那份說不好哪天她就會跟着那個老倌跑了的緊張,擔心,不捨的滋味和心痛他現在想想都會悶笑。那段時間裏,只要一旦她去跟老倌“收菜”,跟老倌睡了幾天回來和他待上個一兩日,有時甚至只有半天時間,他都是相當高興和珍惜的,巴不得隨時都能撲趴在她身上,緊緊靠着她,抱着她,並要死死抓着她的手,一秒鐘都捨不得鬆開。生怕一放開她就跟着那個老倌飛了。

    每回都一樣,她難得回來一趟後,總要爭分奪秒地抓緊時間親吻她,如飢似渴地脫去她的衣物,有時甚至連衣服都沒脫完就慌忙着去親吻她的身子,以及如癡似狂地親吻她那芬芳之地。那時候他是多麼的愛她,癡戀她,又多麼的害怕沒有她啊

    而現如今對她的癡愛難忘不但日漸消散淡去,且對她那具身子的膩煩之感其實也是早就有了的,除了她重新回到他身邊,把上樓來找他的張伊莎給氣跑了的第一晚上還依舊那麼看似癡迷萬分地要過她一次以外,第二天晚上再要她的身子時就開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和力難從心了。且在她離開數月後又回來的第一晚要着她的過程中就走神和在腦海裏閃現過張伊莎的容顏和她那具妙曼無盡的身子了。所以對於張少梅的身子,現在也才僅僅是身子所產生的厭惡加噁心,辛山也只不過是有了些微的遲早要主動離開她的打算,因爲他現在已經不是很想和她長相廝守着過到老了。雖然有了齷齪的,見不得光的念頭,但他是暫時還不會說出來給她聽,也不會做在臉上讓她去察覺到什麼的。而她執意要給他買新手機,並且又說了些令他一時感動不已的貼己話的這一天,又令天生容易感動和多情的辛山在內心裏躊躇起來了,覺着還是她最愛他,於是她買了新手機給他的這一晚,辛山又滿懷淺淺的愛意和感恩心態好好要了張少梅一回,並在第二天又恢復到了與她恩愛如初的同琚狀態。但這也僅僅是表面上的和看似彷彿宛如當初她還沒嫁給期老頭之前,他也還啥子都不曉得的假象一樣的和美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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