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趙副鄉長便不悅地道:“現在警察都找上門來了,說明掌握了趙鐵柱詐騙證據,你還敢爲他開脫”
他對趙鐵柱恨之入骨,早就跟幾個鄉幹部密謀着怎麼給這傢伙下眼藥,沒想到,這麼快這傢伙就栽跟斗了,真是報應不爽啊哈哈
“我不是爲他開脫,況且他這裏有賭前協議”
許芷晴正說着,話頭馬上又被趙副鄉長粗暴打斷:“許芷晴同志,請你注意,你是一名村支部書記,要相信組織,組織不會無緣無故冤枉好人,更不會隨隨便便漏掉一個壞人。”
“趙副鄉長,請”
許芷晴還要再辯解,就在這時,趙鐵柱將她拉了回來,笑了笑:“許支書,這種事情,你跟他扯什麼淡他不過一個芝麻大的官,有啥權利管這檔子事,你這不是對牛彈琴麼”
對牛彈琴
許芷晴本來正擔心他的事,可聽到他這話,還是忍不住想笑,這壞胚子,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心情開玩笑
而此時的趙副鄉長,聽到趙鐵柱那番話,臉色氣得都快綠了,尼瑪,這傢伙侮辱自己芝麻大的官,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敢罵自己是牛,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趙鐵柱,你敢罵我是牛”趙副鄉長怒不可遏道。
“趙副鄉長,我咋敢罵你是牛呢”
趙鐵柱搖了搖頭,哂笑道:“趙副鄉長,之前可是你自己說的,以俯首甘爲孺子牛的姿態,爲咱們裏壟村的羣衆服務的,你不是牛又是什麼”
“你”
趙副鄉長當場噎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沒錯,這話,他之前的確說過,但此牛非彼牛,傻子都知道對牛彈琴是貶義詞啊
媽的,又被這臭小子涮了
趙副鄉長咬牙切齒地瞪了趙鐵柱一眼,冷哼道:“趙鐵柱,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是好好想想,你咋在監獄裏度過吧”
“趙副鄉長,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趙鐵柱懶得理他,扭頭對阿旺叔道:“阿旺叔,我的事,不用擔心,我不在村裏的時候,你們千萬別落下正事,該幹嘛就幹嘛,等我回來。”
見他神情自若,阿旺叔將信將疑,老淚縱橫道:“鐵柱啊,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說我能不急嘛你老實跟我說,那錢是不是真的是你詐騙來的”
看着阿旺叔如此關切自己,趙鐵柱苦笑搖頭,道:“阿旺叔,這白紙黑字地寫着的,是我跟汪道明他們打賭贏來的,願賭服輸,咋可能是詐騙”
“那好,既然是你打賭贏來的,那我說啥也要把你救出來,你在裏面好好表現,千萬別給我惹事,聽到了沒”阿旺叔叮囑道。
趙鐵柱正要讓他別操心這事,這時,那個國字臉警察不耐煩地道:“趙鐵柱,你麻痹的嘰嘰歪歪夠了沒有趕緊的,跟我們走待會還得趕路呢”
說着,粗暴地推搡了趙鐵柱一把。
然而,他沒想到,趙鐵柱竟然紋絲不動。
“咦”
國字臉警察詫異了一下,又試着推搡了一把,不料趙鐵柱還是紋絲不動。
“媽的,邪門了”
國字臉警察有些不信邪,要知道,身後都是跟着他來抓捕的手下,如今自己連續兩次丟醜,試問他在手下面前還有什麼威信
想到這,他又一把推了過去。
國字臉警察不知就裏,結果,手一碰到他身上,頓時一股強烈的反彈之力,將他猛地彈開,連退數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臭小子,敢暴力拒捕”
連續三次喫癟,國字臉警察氣得火冒三丈,當即亮出配備的手槍,指着趙鐵柱腦袋。
這時,趙副鄉長跟着上躥下跳道:“趙鐵柱,你好大的膽子,簡直反了天了,居然敢暴力拒捕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嚴懲,嚴懲”
懶得理會趙副鄉長的叫囂,趙鐵柱臉色陰沉地看着國字臉警察,毫無畏懼地道:“你說什麼我暴力拒捕你咋不說你暴力執法呢”
笑話,昔日還是暗龍小隊一員的他,槍林彈雨都闖過,還怕這
“臭小子,少在我面前耍橫識相的,趕緊跟我們走再敢囉嗦,我一槍爆你腦瓜子”國字臉警察怒喝道。
對他的話,趙鐵柱自然無視,但旁邊的許芷晴和阿旺叔等人,無不嚇了一大跳。
特別是阿旺叔,急急扯了他一把,拼命使眼色道:“臭小子,敢跟警察唱反調,你不要命了本來沒啥罪的,結果愣是給你搞成有罪了到時誰把你撈得出來給我老實點”
趙鐵柱正要反駁,阿旺叔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給我閉嘴”
無奈,阿旺叔畢竟是長輩,他只好乖乖閉嘴。
阿旺叔這纔對國字臉警察賠笑道:“警察同志,別生氣,這小子野慣了”
國字臉警察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大手一揮:“把他給我銬上”
“是”
當即,一個警察亮出手銬,就要來銬趙鐵柱。
看着那鋥亮的手銬,趙鐵柱眉頭一皺,媽的,小爺當初在龍魂的時候,每次執行任務,向來只有銬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銬了
不過,當着阿旺叔的面,他不好抗拒,只能乖乖地被銬上雙手。
“收隊走”
國字臉警察大手一揮。然而,就在他要帶隊離開的時候,一個拿着對講機的警察走上前來,報告道:“頭兒,剛剛接到報警,寧家小姐寧秋燕被人綁架劫持,下落不明,局長讓咱們趕緊把趙鐵柱帶回去,然後好接手新案子,力爭
儘快救出寧小姐。”
“什麼寧秋燕被人綁架劫持了”
趙鐵柱就在旁邊,聽了個清清楚楚,當場臉色大變。
自從離開縣城後,他就一直沒有再去想有關寧秋燕的事,渾然快忘了這個女孩,沒想到現在竟然聽到她被綁架劫持的消息。
“寧小姐被綁架劫持,關你屁事”國字臉警察衝他喝了一句。
他原以爲,給自己喝罵一頓後,趙鐵柱會老實一點,可沒想到,只聽得錚的一聲,銬在趙鐵柱雙手上的手銬,竟然應聲而斷,掉落到了地上。
“啊”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一臉懵逼,這可是精鋼打造的手銬啊,居然就這麼給他掙斷了。
唯獨許芷晴,早已見怪不怪,不過,見他竟敢再次公然暴力拘捕,還是嚇了一跳。
這時,國字臉警察反應過來,怒不可遏道:“臭小子”
然而,話未說完,他眼前一花,趙鐵柱身形一閃,人若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人呢哪兒去了”國字臉警察和其他警察一樣,無不拼命地擦了擦眼睛,個個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