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趙鐵柱沉吟了片刻,道:“我想,我們還是做兄弟吧。”
“做兄弟”
李三河稍一細想,便明白過來了,有些着急地道:“鐵柱,事情都到了這地步了,咱們還做啥兄弟啊對了,你是不是不滿意咱家香梅啊”
“不不不,我哪裏是不滿意李老師”
趙鐵柱連忙擺手否認。
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就算他再不滿意,也不能說出來啊
“那是咋回事”李三河追問。
“實話跟你說吧,不是我不滿意李老師,而是李老師不滿意我啊”
趙鐵柱苦笑一聲,接着道:“她剛纔一進廚房,就跟我明確說了,就算我再怎麼拼命表現,她也不會跟我在一起的,更不會跟我結婚的。”
“她真這麼說”李三河氣得兩眼一瞪。
“我說的句句屬實。”趙鐵柱正色道。
“這個不孝女,不像話,太不像話了。”李三河氣得差點吐血了,“鐵柱,你先莫生氣,我這就找她去,放着你這麼好條件的男人不要,她腦子進水了不是”
說完,他急急轉身便走。
趙鐵柱急忙把他拉住,假惺惺地道:“還是算了吧,李老師個性如此,我趙鐵柱福緣淺薄,還是不奢望了,咱們兩個,還是做兄弟得了,多好。”
“這恐怕”李三河有些爲難。
畢竟,他媳婦已經認準了趙鐵柱做自己女婿,要想改變她的想法,顯然很難。
“李老哥,還恐怕啥呀,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那咱們只有連兄弟都做不成了。”趙鐵柱板着臉道。
見他這麼說,李三河也只有斷了那非分之想,嘆氣道:“唉,鐵柱啊,我可是真心想你跟我女兒好的。”
“好啦,你有這份心,我明白,明白”
趙鐵柱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吧,李老哥,咱們出去吧,跟大家把這事說清楚。”
隨後,兩人便出了廚房,巧的是,正好碰上陳秀芹。
見趙鐵柱和自己男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偏偏自己男人笑得勉強,陳秀芹不由得有些疑惑:“你們這是”
李三河無奈苦笑,將趙鐵柱剛纔的意思說了。
“啊”
陳秀芹驚訝了一聲,隨即上前,揪住李三河耳朵罵道:“你個老東西,抽風了不是跟人家鐵柱做兄弟做上癮了”
“哎喲,放手,放手”李三河耳朵疼得直咧嘴。
陳秀芹正氣在頭上,哪裏肯放手,罵道:“李三河,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就你這樣,也配做人家兄弟”
趙鐵柱在一旁聽到這,哭笑不得,這話說的,不配我做我兄弟,難道就配做我岳父了
眼見李三河耳朵都給揪得紅腫了,趙鐵柱忙上前勸說,一陣好說歹說,才總算讓陳秀芹消停下來。
“鐵柱啊,你別喪氣,我這女兒,我清楚,一向嘴巴硬,但心地還是很軟的,我再好好勸勸,你可千萬別放棄啊”陳秀芹不死心地道。
“這個”
趙鐵柱有點爲難了。
“強子,你拿着爸媽存摺幹啥”
“你管我幹啥讓開”
“強子,你不給姐說清楚,你就甭想走”
“讓開”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想偷錢去賭”
“姐,我是去賭,那又咋樣還不給我讓開”
聽到這,趙鐵柱明白了,多半是李小強這小子偷偷潛回來,準備偷走家裏的存摺去賭博,不料給他姐姐李香梅撞上了。
“這個混賬東西居然還敢去賭,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李三河怒不可遏,急忙趕了過去。
陳秀芹見狀,生怕出大事,也不敢耽擱,跟着趕了過去。
趙鐵柱本想不去管他們李家的事,但出於好奇心,還是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剛趕到跟前,就見李香梅忽然一個大耳刮子甩在李小強臉上。
啪
李小強捂着臉,不敢置信:“姐,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蠢”
面對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李香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怒瞪着道。
“我咋就蠢了”李小強撒潑起來,“姐,你要是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你還不蠢”
李香梅怒不可遏,斥道:“誰都知道,賭博都是坑人的,你居然還執迷不悟,是不是非要輸得咱們傾家蕩產,你才高興”
然而,李小強根本就不聽,頑固地道:“我哪裏輸得傾家蕩產了,你胡說我不過是手氣不好而已,等我贏到錢哎喲”
卻是李三河聽不下去了,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李小強扶着牆,才總算沒有栽倒在地,懵道:“爸,你你竟然踹我”
“踹你又咋了你個敗家子兒,你再跟社會上那些混混攪和下去,咱們這個家,遲早給你敗光把存摺給我否則,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李三河大喝道。
“我不給我要拿去翻本”李小強固執地大聲道。
“強子,還不趕緊把存摺拿過來”陳秀芹急得不行,“你是不是非要你爸爸你打死才高興”
“我”
李小強終歸是有點怕他老子,這才戰戰兢兢地將存摺交了出來。
接過存摺,李三河怒氣稍減,瞪着李小強道:“從現在起,哪兒都不準去,就在家裏給我寫暑假作業,等開了學,再給我滾回校去”
說到這,他又衝李香梅道:“香梅,就由你來監督,他要是不完成暑假作業,你跟我說,我來收拾他”
“嗯,我知道了,爸”
李香梅正應承了下來,不料這時,李小強趁衆人不注意,冷不防就要往外跑。
“這個臭小子”
李三河眼看就要阻攔不住,忽地,一道人影掠了過去,正好擋在李小強前面。
李小強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那人影上,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定睛一看,李小強才發現,擋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趙鐵柱,氣得他跳起來破口大罵:“好你個趙鐵柱,居然連小爺都敢攔,小爺我告訴你,沒有我點頭,你就甭想娶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