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趙鐵柱點了點頭,但馬上他又疑惑起來,道:“不對啊,我可是沒說玄清子這個傢伙啊,再說了,你跟玄清子之間的恩怨,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是這樣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派人追查李正陽的下落,早就知道他躲在天目山一帶,曾經我還派人來天目山這一帶來調查過,但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有什麼發現”
“我明白了。”趙鐵柱點了點頭,“應該是你派的人來調查時,給玄清子暗中佈置的鬼魂施了鬼遮眼的道法矇蔽了。”
“鬼遮眼”浪天涯一怔。
“沒錯。”
趙鐵柱隨即將什麼是鬼遮眼解釋了一遍。
浪天涯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地道:“就算是我派來的人遇到了鬼遮眼,也不至於連李正陽這麼個大活人都瞧不見吧”
“這當然不是,就玄清子目前的修爲看,他還沒強橫到那個地步。”
趙鐵柱笑着解釋了一番,接着道:“其實,玄清子設置鬼遮眼,主要目的是爲了防範外人發現這天目山道觀的地下洞口。”
“地下洞口”浪天涯一怔。
“嗯。”
趙鐵柱說完,開啓透視,開始在道觀裏找尋通往地下洞穴的洞口。
很快,他便在正殿左側的側殿裏,尋到了地下洞穴的洞口所在。
“就是這裏了。”
趙鐵柱指了指側殿角落的地面,衝浪天涯和孔雀等人道。
“就這裏”
浪天涯有點一愣,在這裏轉悠了半天,疑惑道:“這地方不像是什麼洞口吧”
“呵呵。”
趙鐵柱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爲,你們現在都被把守在這裏的小鬼們給遮住了雙眼,被他們迷惑了。”
“哦”浪天涯眉毛一挑。
“你們瞧好了。”
趙鐵柱看了浪天涯和孔雀等一眼,隨即將養鬼靈龕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喚出鬼王和三臉鬼王,將滿側殿的衆多小鬼轟走。
這一下,浪天涯、孔雀等人的視線才明朗起來。
至於趙鐵柱所說的那個洞口,這是也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因爲,這個角落的地面,有明顯的裂縫,如果仔細看,還真能看出點痕跡來。
要知道,當初他派人來查過,而且查得很仔細,但結果卻沒有查出什麼來。“看來,這百鬼門的鬼遮眼着實厲害啊,居然連我們都瞞過了。”浪天涯沉吟起來,對孔雀道,“孔雀,這可想而知,咱們過去派人偵察百鬼門的地方,恐怕有漏掉的地方啊
”
“是啊,老首長。”孔雀點了點頭。
“你瞧,咱們龍魂現在有多需要聖手這樣的人才了吧”浪天涯道。
“是,老首長。”孔雀道。
浪天涯隨即又看了孔雀身後的衆龍魂高手一眼,道:“你們呢現在也該明白我當初重視聖手的原因了吧”
龍魂衆高手紛紛心悅誠服點頭。
從剛纔一事,大家都看出來了,要不是聖手一語道破地道洞口所在,恐怕他們就是抓破頭皮,也未必能找到。
見衆多手下紛紛認同自己,浪天涯這纔對趙鐵柱道:“地道洞口的開啓機關呢”
一陣轟隆隆的聲響之後,地磚挪開,露出一個陰森森的洞口,洞口之下,有一個直通下方的石階。
“要不要下去看看”趙鐵柱手一招,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強光手電筒。
“好,看看也好。”浪天涯點頭。
隨後,一行人隨後沿着石階向下。
沿途,到處都是屍骨,而且多是小孩居多,空氣中,還瀰漫着令人作嘔的屍臭味道。
最終,衆人都無法忍受,便退了回來。
“鐵柱,李正陽的事情,你算是立下大功了,說吧,想要什麼好處”浪天涯笑道。
“嘿嘿,我是那種要好處的人麼”趙鐵柱笑了笑。
“切,我還不知道你麼”浪天涯一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湊上來低聲道,“我這次專門把孔雀給你帶來了,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趙鐵柱一聽,馬上就明白,這老傢伙是在給自己製造機會呢。
“我說浪天涯,不要把我趙鐵柱想得那麼不堪,我是那種人嗎”趙鐵柱正氣凜然,“再說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歪主意不就是想通過孔雀,把我籠絡住麼”給他看破自己的心機,浪天涯苦笑搖頭:“我就知道,啥都瞞不過你,好吧,就算我打的這個歪主意,但孔雀自己也確實想留住你,因爲,咱們龍魂確實太需要你這樣的人
才了。”
“這纔是實話嘛。”趙鐵柱笑道。
“好了,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得帶李正陽這個叛徒回帝都總部了,至於孔雀,今晚上會留在蜀都大酒店,你要是沒那個心,今晚不去找她,也沒事。”
切,這不明擺着勾我饞蟲嗎
趙鐵柱沒好氣看了浪天涯一眼,擺擺手道:“你要走,就早點走,別特麼扯這些沒用的。”
浪天涯哈哈一笑,道:“好吧,隨便你了,反正機會我已經給你製造了,別讓我失望。”
說完,他大手一揮,帶着孔雀等人離開,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趙鐵柱有意看了孔雀背影一眼,卻發現,這女人根本就沒看自己一眼,似乎冷漠的很。
靠,跟我玩深沉是吧今晚上小爺跟你玩到底
趙鐵柱嘿嘿壞笑了起來。
不多時,文定國帶着大批警察圍了上來,將整個道觀裏三層外三層地圍着。
原來,浪天涯一行人下山後,就通知了文定國,後者這才帶着人衝了上來。
一時間,整個道觀的幾名道士,全都被警方控制了,帶回去調查。
至於那個昏迷不醒的申青陽,也被文定國叫人弄醒。
面對昔日同事和下屬的盤問,這位廳長知道事情敗露,垂下了頭,耷拉着腦袋,全程不發一言。
“鐵柱,現在我算是全明白了,當初這傢伙爲啥一直跟我唱反調了,原來他本來就跟這幫道士早就狼狽爲奸了。”
文定國恨恨地道。
“不管怎麼說,這傢伙落馬是板上釘釘的了。”趙鐵柱說着,拱了拱手,“姨父哥,恭喜你了,這廳長之位,非你莫屬了。從今以後,官運亨通,飛黃騰達不在話下了。”
“哪裏哪裏,我不求官運亨通,也不求飛黃騰達,只求保境安民。”文定國正色道。“不錯,就要有這樣的覺悟。”趙鐵柱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