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芷晴說得鄭重,趙鐵柱問道。
“是這樣的,霍剛霍先生剛打來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空,和他們一起去帝都”許芷晴目光閃爍地問道。
趙鐵柱什麼樣人,一看她這神情,馬上就知道她閃爍其詞,其實,這哪是霍剛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去帝都,分明就是她的意思藉口罷了
“去帝都認親,對吧”趙鐵柱笑了笑。
被他看着,許芷晴不禁有些心裏發虛,低下頭去道:“對”
“老實說,要去帝都認親,這是好事,也是應該的,可惜,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許芷晴一愣。
“實話跟你說吧,你的生身父母他們,現在並不在帝都,他們全家都去國外度假去了,要回來,估計也是年底了。”趙鐵柱道。
“年底”許芷晴一愣,“你確定。”
“別忘了,我可是神算啊我會騙你”趙鐵柱傲然道。
許芷晴這纔想起他有神奇的算命本事,漸漸相信了他。
“對了,芷晴,打算什麼時候回裏壟村啊我出來有好幾周了,是時候回去了。”趙鐵柱道。
許芷晴一臉爲難:“我也想回去,畢竟,村裏的工作不能丟,可問題是,我媽現在情緒不好,我爸又老是不回家,成天跟他的情人泡在一起”
聞言,趙鐵柱眉頭大皺,這個未來岳父許建華,太不像話了,這還有一點爲人夫爲人父的樣子嗎
想到這,他沉聲道:“芷晴,這樣吧,我設法勸勸你爸,讓他重新迴歸家庭,怎麼樣”
“算了,我爸什麼德行,我再清楚不過了,他的眼裏,從來就沒有我媽。”許芷晴嘆息道。
“既然這樣,那乾脆勸說你媽跟他離婚唄”趙鐵柱提議道。
“算了吧,我媽什麼樣的性格,我還不清楚啊那是標準的傳統女人,逆來順受,你讓她離婚,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許芷晴道。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這婚姻狀態,本來就是跟離婚差不多了啊”趙鐵柱道。
“我之前也這麼跟媽說的,但我媽就是固執,不肯聽。”許芷晴搖了搖頭,嘆口氣道,“現在,我已經不是我媽親生的,你說我還怎麼說”
趙鐵柱點了點頭,是啊,站在許芷晴現在的角度,還真不好怎麼去勸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能讓他浪子回頭呢”趙鐵柱忽然笑道。
“浪子回頭”許芷晴意外不已,“這成嗎”
“可以試試嘛,成了,自然是好事一樁,不成的話,那說明你爸是無藥可救了。”趙鐵柱道。
“好,試試就試試。”許芷晴說着,看了他一眼,“不過,你可得把你的想法給我說清楚,我先看看可行度怎麼樣”
“好,附耳過來。”
趙鐵柱笑道。
許芷晴隨即將耳朵湊了上去,趙鐵柱這纔在她耳旁小聲嘀咕了起來。
聽他說完,許芷晴的眼睛亮了起來,道:“好,你這個辦法不錯,如果這件事辦好了,我也就可以放心離開了,然後就跟你回巴山裏壟村去。”
“好”趙鐵柱哈哈一笑,“這就叫夫唱婦隨,對吧”
三天後。
江州市疾控中心。
一個專家正在對一個病人道:“許先生,不好意思,你的檢查報告顯示,你現在的血液抗體呈陰性,你這的的確確是染上了艾滋病病毒”
“什麼我染上了艾滋病病毒專家,這怎麼可能我現在可是春秋鼎盛”
那個病人還未說完,專家就正色道:“許先生,這檢查報告是不會說謊的。”
聞言,那個病人當場懵了,差點哭暈在廁所。
“完了,完了,我許建華纔剛滿五十歲啊,這麼快就要死了,我不甘心啊”
病人慾哭無淚,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快完了。
原來,這個病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芷晴的浪子父親許建華。
自從他的權力被哥哥許建國收回去後,他這個許家家主成了有名無實,從此之後,他就憤然離家,成天周旋於他那些情婦和小三之間,日子過得很是逍遙自在。
原本,他以爲自己以後,可以順順當當地過下半輩子,可沒曾想,天有不測風雲。
他竟然感覺全身都有了異樣,身體起了很多水泡,還伴隨有咳嗽、氣促和呼吸困難等症狀。
終於,在昨天他忍受不了了,在他包養的一個情婦催促下,便一起去了一趟醫院。
結果,在經過一次皮疹檢查後,醫院方面開出了疑似艾滋病的診斷結果,這可把他嚇壞了,於是昨晚又連夜特地來了疾控中心做最後的複檢。
今天是出報告的日子,所以他特地早早趕來,等待結果。
可萬萬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聽到了不願聽到的結果。“許先生,眼下事已至此,既然你染上了艾滋病病毒,再着急也沒用。不過,艾滋病也並不是特別可怕,很多病人只要調養和護理得當,還是可以活很長時間的”專家提
醒道。
可惜,許建華此時根本就聽不下去,急急問道:“專家,你告訴我,我這個艾滋病,是怎麼染上的”
“染上艾滋病的原因,不外乎三種途徑,一種是血液傳播,一種是母嬰傳播,還有一種是性接觸傳播。”
“血液傳播,不大可能,母音傳播,似乎也不大可能,難道是性接觸傳播”
許建華自言自語起來,臉色忽然有些白了。
他生性風流,除了他包養的情婦和小三,跟他接觸過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
“許先生,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咱們江州有名望的人,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下呢”專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許建華一臉絕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了,許先生,從現在起,你已經是我們疾控中心嚴格監管的對象,以後,一言一行都必須受我們監控,好了,你可以走了。”專家揮了揮手,打發許建華離開。
許建華如行屍走肉般起身,出了房門。他一走,裏屋的房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笑道:“王醫生,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