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落很早的就從夢中醒來,看着外面已經停歇的雪,自己屋內的火爐也有些熄滅,叫憐心將火爐裏的木炭換了,也能暖和些。

    可是任憑她怎麼呼喊憐心的名字,卻依舊沒有找到憐心,既然不知道憐心去了哪裏,夏錦落只好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出去準備尋些木炭回來,本來捲縮在被子裏熟睡的小雪球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看見夏錦落穿着衣服就要出去,小雪球趕緊從牀榻上跳下來,跑到夏錦落的腳前,撕扯着她的裙襬。

    夏錦落一看小雪球這個樣子有些奇怪,將小雪球抱起來,很認真的對它說道:“小雪球你要乖啊,姐姐這是要去那木炭,沒有木炭的話,咱們都要凍死。”說着就將小雪球放在地上,本想一個人去取木炭的夏錦落卻看見小雪球一直緊緊跟着,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雪球今天是怎麼了。

    沒有辦法,夏錦落只好帶着小雪球一起去拆房那木炭。

    不知道爲什麼理應嘈雜的柴房今天卻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夏錦落有些疑惑,難道是今天自己起的太早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她意想不到了。

    柴房裏如鬼魅一般,安靜的讓人害怕,剛到拆的門口,就聽見小雪球發怵害怕的嗚嗚的叫,說什麼也不肯進柴房,這就讓夏錦落有些奇怪,小雪球今天是怎麼了,剛纔還不停的粘着自己,現在就不敢進柴房了。

    “小雪球,你怎麼了,快到姐姐的身邊來。”夏錦落衝着小雪球就敞開了懷抱,將小雪球抱在懷裏,還能感受到小雪球瑟瑟發抖的感覺。

    狐狸本來就是有靈性的動物,外加小雪球還是一隻白狐狸,更加讓夏錦落起了疑心,難道這柴房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嗎讓小雪球如此的慌張害怕,隨着小雪球的恐懼,夏錦落也警惕起來,隨手就在柴房裏抽出了一根長棍,準備隨時應戰。

    可是廚房依舊安靜的不出一點聲音,更加詭異起來,夏錦落的心也隨着提了上來,就在這個時候小雪球突然就跑了出去,夏錦落本想去追小雪球,但是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陣魅惑人心的香味,夏錦落只聞了一下,便全身酥軟昏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好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夏錦落在夢裏夢見自己上一世自己死去的時候,老主持在自己的禪房裏爲自己誦經唸佛,彷彿香火的氣息還能圍繞在鼻尖,就這麼一直看着下面老主持唸經誦佛,自己的屍體就那麼呆在那裏,好像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老主持就一直在那裏誦經唸佛,讓夏錦落不禁疲憊。

    終於有一天,老主持的聲音戛然而至,夏錦落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屍體逐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老主持也圓寂了。

    “這這是爲了救我嗎”在夢裏的夏錦落不禁發出了聲音,自己也從夢中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一身大紅喜服,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躺在一張喜榻上。

    “這裏是哪裏”夏錦落不禁疑惑,自己剛剛不是還在柴房裏嗎

    看着周圍的環境是那樣的陌生,讓夏錦落不禁也有些慌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是要去撿些木炭生火的,結果怎麼會來到這裏還穿着大紅喜服,自己這是要跟誰成親嗎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年輕人推門而入,見到夏錦落就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娘子,你等夫君我很久了吧。”

    這年輕人長得倒是不來,一張清秀的臉上帶着些書卷氣息,若不是他身上那扎眼的大紅喜服,夏錦落真得會以爲自己在夢裏還沒有醒過來。

    “你是誰,爲什麼會綁我到這裏來”夏錦落臉上佈滿了殺氣,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欲將自己凌辱的登徒子眨眼間滅掉。

    “哎呦,美人,你不有對我那麼兇嗎,咱們兩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拜堂成親的結髮夫妻啊。”那年輕人臉上一陣邪氣,看到這屋內的裝橫和設計,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家,而且能到夏府明目張膽的將人給路走,這個人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不然我嫁了人都不知道嫁給了誰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夏錦落儘量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強顏歡笑的對面前的這個人說道。

    “也好,反正今天你也就是我的人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就是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的胞弟蘇東昇,既然今天你嫁給了我,也是一種榮耀,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子。”說到這的時候,蘇東昇不禁大笑起來。

    夏錦落在一旁不禁腹誹,怎麼可以有這麼自戀,這麼惹人討厭的一個人

    蘇東昇的大名她夏錦落是聽過的,只不過她沒有見過廬山真面目,只是聽人家說這個蘇東昇是個才華橫溢的俏公子,好像素於三王爺宮靖不和,兩人論才論貌,宮靖和蘇東昇都是不相上下的,只是這宮靖早些年腿便癱瘓了,所以這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就落到了這蘇東昇的身上。

    蘇東昇長得算的上是很俊的了,出門搖一搖自己的扇子,立馬就有無數的美女撲到他的懷裏,而且這人不去煙花之地,是個品行極好的男子,六王爺的美是妖孽,常年流連於煙花之地,臉上不免會有不健康的模樣。可是蘇東昇卻不一樣,從來都是以笑臉示人,被人成爲是好好公子。

    三王爺平素最愛冷着一張臉,話語較少,也可能是因爲他不方便的腿腳的原因吧。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冰山一個火山,一個帶來人溫暖,一個帶來人寒冷。

    不過這都是民間的傳說,今日夏錦落一見到蘇東昇就感覺他的身上給人的不是溫暖如風,倒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公子。

    “娘子,既然你都知道我叫什麼了,也知道我是誰了,那麼就將這杯交杯酒喝下去,我們也早些安息。”蘇東昇勾人心魄的眸子看着夏錦落,夏錦落的心真是碎了一地,怎麼剛逃出虎口,就又進狼窩。

    這個蘇東昇來者不善,先拖住在說,夏錦落笑了一聲就將蘇東昇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相公,既然妾身都知道了,那麼咱麼就先喝交杯酒,然後妾身在給您跳個舞如何”

    既然他要玩,那她就陪他玩玩又何妨

    左右一個稱呼而已,難道還能少了兩塊肉不成夏錦落並不在乎這種虛表上的東西。

    蘇東昇滿意的點點頭,都說這個夏錦落雖然長得是傾國傾城,但是心腸如蛇蠍,而且對人也是冷若冰霜,現在一看完全沒有外界謠傳的那些,蘇東昇就完全放下心來,對夏錦落舉起了酒杯說道:“既然娘子都這麼說了,爲夫哪有不答應之理,來,喝完這杯交杯酒,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說着就將那杯酒直接喝了進去,夏錦落一看到蘇東昇將酒喝了進去,自己趁機就將自己手中的半杯酒給倒了。

    “那就請相公看好了,妾身爲您一舞。”夏錦落站起身來,對蘇東昇笑道。

    蘇東昇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模樣看着夏錦落說道:“早就聽聞娘子的舞跳的好似天人,那次丈人壽宴的時候有幸看到娘子的一支舞,從此就不可收拾,都是你的一支舞將爲夫迷的不行啊。”

    這話說的確實沒有錯,當蘇東昇在旁邊落座的時候看到夏錦落不卑不亢的模樣,還有那驚爲天人的舞姿就讓他深深着了迷。

    “那既然相公愛看,妾身便爲相公再舞一次。”夏錦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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