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暗夜想不明白也得明白啊,既然夏錦鳴將話說的這麼清楚,暗夜也只能按照夏錦鳴的吩咐去辦事,就是爲了能夠讓夏錦鳴饒了自己的妻兒,這纔是最重要的。

    就連翠兒生孩子的時候,夏錦鳴都沒有讓暗夜去探望,就這樣被夏錦鳴奴役了整整奴役了兩年的時間,爲他殺人無數,手上沾滿罪惡的鮮血。

    金錢子知道暗夜的難處,暗夜經歷了這麼多,付出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違心的事情不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妻兒能夠過上好日子嗎這一切金錢子都知道。

    這一次金錢子將生的希望給了暗夜的時候,雖然自己對夏錦珠也是很是不捨,但是畢竟暗夜的事情要重要的多,他已經付出了那麼多,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金錢子含着對夏錦珠的思念死去了,留下暗夜了。

    這一切的一切暗夜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當初跟金錢子爭搶這次被行刑的時候,被金錢子狠狠的罵了一頓,暗夜的心本來就沒有那麼的彎,也不知道拐彎抹角,就真得信了金錢子說的一切。

    氣沖沖的離開了金錢子的時候,並沒有回過頭來看金錢子。

    當金錢子行刑的那天,他就在一戶人家的房頂上站着,親眼看着自己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的人頭落地,竟然沒有一絲動容。

    但是今天聽到三王爺將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暗夜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來這纔是當初金錢子那麼訓斥自己的原因,哪怕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犧牲了自己愛的人的幸福,也要將自己最好的兄弟留了下來,暗夜爲什麼當初沒有想到,爲什麼當初會走的那麼決絕,就連自己最好的兄弟最後一面都不願意見到,想想自己是真得很可笑。

    “三王爺,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事情。”

    “本王只是想要讓你不要再恨金錢子下去,他爲了你將自己的性命和幸福都給豁了出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些我都知道啊,只不過剛剛知道,謝謝王爺對我的提醒。”暗夜衝着三王爺一抱拳,行了個禮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被三王爺從後面叫住。

    “本王知道你的弱點就是你的妻兒,被夏錦鳴制約了這麼多年,想必你也累了,你的妻兒也乏了,爲什麼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下來過你們自己的小日子呢”三王爺試探着暗夜。

    暗夜根本就鬥不過三王爺,所以當三王爺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暗夜也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王爺,您知道嗎就算是在下不是對夏錦鳴制約着,我也會被別人制約着,這個人的權利比夏錦鳴的要大,所以在下也不敢輕易武逆他的想法,而且就算他將在下的妻兒給虜去,在下只能幹看着,根本就不能說什麼抱怨的話。”

    比夏錦鳴的全力還要大三王爺仔細的想了想,這幾個王爺根本就都不可能會控制暗夜,因爲暗夜根本就是一個捉不住的主,也不怎麼能夠制約的了,看來現在最有懷疑的就是皇上了,因爲只有這個男人才會把暗夜喫的死死的,看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這個暗夜現在是皇上的人,跟着皇上做事的話,就會很麻煩,也會很棘手。

    “那個人沒有控制住你的妻兒,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跟着他爲他做事”三王爺試探性的問了問暗夜。

    “他將我的妻兒送到了江南小鎮,在下前一陣子去看望過她們,她們

    過得很好,而且他也不會讓在下去做什麼殺人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在下願意跟着他,願意只做個收集情報的收集人,也不願意做那傷天害理,天理難容的事情。我的雙手沾滿的鮮血實在是太多,我真得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會嫌棄我。”

    暗夜嘆了一口其說道。

    倒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三王爺也是很佩服他。

    “那既然這樣,本王也就不便做太多打擾,你且回去,一旦被你家主子發現就好了,哦,對了,不要將本王與你見面的事情跟任何人說,包括你的那個主子,知道嗎”三王爺略微擔憂的對暗夜說道。

    暗夜衝着三王爺抱了一下拳:“知道了,三王爺,您就放心吧。”說着很快就消失了這片樹林裏。

    看着暗夜逐漸消失的背影,三王爺才緩緩的說道:“不要在那裏躲躲藏藏的了,該出來了吧。”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樹頂上翻了下來,來到了三王爺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想不到大師兄還是那麼的察覺林敏,剛纔那個殺手的實力簡直太弱了,竟然不知道我在一,果真跟大師兄你一樣,沒用的廢物。”

    三王爺沒有將自己的視線看向鬼爺,語氣冷淡的說道:“洛溪,本王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爲誰做事,也不管你在江湖上的地位,當你走出陰山派的大門的時候,本王就已經發誓跟你一刀兩斷,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但是本王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若是敢傷害本王身邊的人,尤其是夏錦落,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讓你死都不知道砸死的。”

    三王爺的語氣裏充滿了狠意。

    鬼爺倒是滿不在乎:“你放心,只要你的身邊有花都,我鬼爺就不會動你們一下,但是當花都不在的時候,我纔不會看你的臉色,若是主子真得要讓我殺了夏錦落,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鬼爺仔細的擦了擦自己劍鞘上的塵土,滿不在乎的說道。

    三王爺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鬼爺還是改不了自己的老毛病,就算是這樣自己也不想跟他計較些什麼,也不想跟他說什麼廢話:“你既然知道就好,那麼天色已晚,本王就不跟你多說些什麼了,我就回府了。”說着就將自己的輪椅輕巧的給轉了過來。

    三王爺剛要走的時候卻被鬼爺攔了下來:“唉,我說師兄,你怎麼在我來找你的時候打算走啊,這可不好啊,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你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說着,不由分說的就將三王爺的輪椅推走。

    三王爺倒是也沒有做什麼抵抗,任由鬼爺將自己推走了。

    來到那個小木屋的前面,鬼爺終於鬆開了三王爺的輪椅,自己斜靠在旁邊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隨手將地上的一葉草給含在了嘴裏,吊兒郎當的看着面前坐在輪椅上的三王爺:“大師兄,哦,不對,不應該管你叫大師兄,應該管你叫三王爺殿下,你現在是不是十分的痛苦,就算是自己有那麼高強的武藝,你現在也是一無是處。”

    鬼爺自從看到三王爺的時候,就攔到三王爺不是那麼太爽,因爲這個三王爺終日都是冷冰的一張臉,冷冷的讓人根本就不想再去跟他說一句話,更別提接近他了。

    一開始的時候,鬼爺對於三王爺倒也不是那麼的討厭,關係還是算可以的,就算是每天都不說話,但是自從花都進入陰山派的時候,鬼爺感覺到什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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