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家人就商量了很久了,多少人盯着北地的井和魚呢,他們可不能落後了。
王氏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們連我這個娘都不認了,還能認你這個弟弟哼”
“不能吧”沈新路有些不信,“脫離了沈家對那小子有什麼好處要是落得個不孝的名聲,他以後就等着被人家戳脊梁骨吧”
沈新路就不信了,這怎麼會有真的原因獨門獨戶單過的難倒還能真的斷親老死不相往來
“怎麼不能你看我的臉,你還不快帶着你兒子去給我打回來”王氏氣呼呼的說着。
“打什麼打你就知道打我就知道,讓你去,你準不會辦成好事”沈新路悶聲指責,“當初要不是你逼的他跟咱們斷親,那現在住在北地的就不是楊老三一家,而是咱們了”
說起這個沈新路就來氣了,北地那麼大的院子,如今是便宜了楊老三一家了。
王氏也來氣,她哪知道沈驀然那半死不活的能有今天
“當初還以爲他活不成了,留着也是拖累家裏,我又不知道他轉眼間就那麼大出息了”王水說道。
“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那是他要是真的死了也算了,還不是你怕死家裏敗興,趁着還沒咽最後一口氣就把他跟楊家那丫頭一起扔了亂葬崗”沈新路跺着腳說道。
一旁的沈三兒猛然大驚道:“原來當時大哥還沒死沒死你們就把他給埋了”
“娘啊,當時你不是說人已經是死了的嗎不是死透了才扔亂葬崗的”沈吉昌也詫異的問道。
面對自己兩個兒子的質問,王氏慚愧的低着頭,眼神也躲躲閃閃的。這事當時就她跟沈新路知道,畢竟人沒死透就扔亂葬崗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是要說他們喪盡天良的。
沈新路也瞪了王氏一眼,這敗家的老孃們,嘴就是把不住門
“都瞎說什麼呢還不快想想辦法北地那麼大的院子你們不想住了神泉了那麼多魚你們不想吃了還有那神泉水,長命百歲你們都不想了”
沈新路粗着嗓子低吼了一句。
王氏也連忙跟着轉移話題,“想辦法,這不正想着嘛只是能有什麼辦法啊聽說那院子雖然寫了咱們驀然的名字,但實際上是楊家那丫頭置辦出來的。”
“是不好辦”沈吉昌踱步低頭想着,“楊家那丫頭可不是善茬,自從死了又活過來後,性情那是大變啊,以前都不敢大聲說話的,現在整個人都變的跟個潑婦似的。”
“就是看我這臉,就是被她打的”王氏附和道,心裏對楊雪晴那是恨的直咬牙。
她心裏罵着,等她想辦法把北地的院子弄到手,到時候肯定連本帶利的打回來
沈三兒擡頭看了一眼王氏腫的變了形的臉,涼涼的說了一句:“我可沒辦
法,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可不想被她打。”
就楊雪晴那伸手 ,他自認爲打不過。
“你個沒出息的”王氏瞪了他一眼,不過又想,楊雪晴那丫頭的確不好對付。
沈吉昌哼哧了一聲,埋怨道,“娘,你也別說老三了,自從大哥跟楊家那丫頭跟咱們斷親後,這二人可是都變了的,大哥冷冰冰的,路上見了也不打招呼了,楊家那丫頭更是厲害,動不動就把人打的幾天下不來炕,我原本想着有娘你親自出馬,大哥總是要給你點賣你自愛的,但是沒想到啊。”
“沒想到他一點面子也不給我,還看着那丫頭打我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逆子,要是有半句安慰的話也行,見我被打了是連個屁都沒放的”王氏磨着牙嚷嚷道。
“真是太過分了”沈三兒跟着附和,大有火上澆油的意味,“咱們村頭一次遇到兒子不認孃的,還處在咱們家,這說出去我都嫌丟人娘,咱們衙門告他去”
這個朝代非常重視孝道,若是告上衙門,定然是打三十扳子然後再關半個月
只是民怕官,一般都不敢跟衙門打交道,所以就算有些是真的不孝的,他們也不敢去告,而且傳出去了也覺沒面子。
沈三兒這也是想喫魚想瘋了,想着去嚇唬嚇唬沈驀然和楊雪晴,這二人一定會好喫好喝的招待他。
“哼你懂個什麼”沈新路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去告不怕挨板子的你就去告別忘了衙門還放着斷親的公文”
沈三兒是不記得了,但沈新路記得清楚,當初沈驀然身患重病,爲了不給家裏添負擔,他跟王氏商量着,在沈驀然還有最後一口氣時就把他跟楊雪晴一起扔在了亂葬崗。
當時兩人想着,只要人一死,一了百了,將來無論什麼人來問起,只要他們不說,沒人會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但是誰都沒想到,這沈驀然和楊雪晴兩個人雙雙復活。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都扔亂葬崗一天一夜了,那竟然竟然還都復活了。
難倒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兩人復活後剛開始的生活大家都知道,沈家和楊家也都幾次去找茬,也落得了一些好處。
當時沈驀然患病,楊雪晴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兩人在那茅草屋裏不少捱餓。
當時誰都不看好他們,都想着這兩人是村裏最窮的了,窮的恐怕都熬不過這個冬天。
可怎麼才眨眼間,這兩人就蓋起了全村最大的院子
這可把沈新路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
“都是一家人,以前是沒辦法,怎麼現代還能當真啊”沈三兒皺着眉頭說道,“爹,要不你先去衙門問問,那公文能不能不作數”
只要公文不算數,那這親就斷不成了,沈驀然那還是沈家的人,北地的院子也就是沈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