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羽哥羽哥他暈過去了,好像快不行了”
來的人是羽哥鄰居家的孩子,剛纔他跑去找羽哥,怎麼喊門都沒人開,然後就爬上了院牆往羽哥家看,結果就看到羽哥躺在院子裏了。
“羽哥怎麼了”楊俊傑最是關心羽哥,說起來這兩天忙的很,倒是忘了去看看羽哥了。
楊雪晴已經出了門,臨了回頭喊了一句:“還問什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喊上李萍一起來”
“哎”楊俊傑應了一聲,就去後院喊了李萍,阿陽也還在,聽了這事就跟着一起去了羽哥家。
楊雪晴來到羽哥家,就見大門還是緊閉的,她皺了皺眉,“這門打不開嗎”
“是從裏面栓着的,今天我都敲了半天門了,敲不開”小豆子說道。
小豆子就是羽哥家的鄰居,今年才十歲,平時沒事也會找羽哥說說話。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姐,怎麼辦我踹門吧”楊俊傑追了過來,見狀也是着急的不得了。
楊雪晴瞥了他一眼,一轉身就到了院牆跟前,助跑兩步,接着蹭蹭蹭幾下就上了院牆。
小豆子都看呆了,楊雪晴這麻利的身手,他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就見楊雪晴已經跳進了院子,然後把門打開了。
“羽哥”
楊俊傑喊了好幾聲,但羽哥沒反應,李萍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只能一邊看着,不敢作聲。
楊雪晴翻了翻羽哥的眼皮,一番檢查後說道:“沒什麼大礙,應該是兩三天滴水未進,餓暈的。”
“餓暈的”楊俊傑詫異不已,羽哥從外地回來後身邊也是有些銀子的,怎麼會讓自己餓暈呢
而且羽哥還種了兩畝地,不至於沒喫沒喝啊
“你先把他弄屋裏去”楊雪晴吩咐道,自己則去了廚房。
從廚房出來時,她手裏端了一隻碗,碗裏是空間的水。
姐弟倆給羽哥灌了一碗水,又鍼灸了幾下,羽哥這才悠悠轉醒。
“我我怎了”
“羽哥你還敢問你怎麼了你跟我說,你兩天到底是怎麼虐待你自己的你一點東西都沒喫”楊俊傑見他醒了,噼裏啪啦的就先訓了他幾句。
怎麼會有人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呢能把自己生生餓暈過去,這也是人才了
楊雪晴不攔着楊俊傑,因爲她也想罵人的。
把自己餓暈 ,還兩天沒用藥,那剛有些起色的腳又開始嚴重了
“我”羽哥弱弱的躺在那裏,閉上了眼,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好說。乾脆就閉上了眼什麼也不說了。
“羽哥,你還當我是兄弟嗎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竹馬兩小無猜的,你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楊俊傑氣的不得了,竹馬竹馬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楊雪晴理解,羽哥不理解了,終於睜開了眼看着楊俊傑,不理解他那句竹馬竹馬是什麼意思。
一男一女是青梅竹馬,那兩個男的可不就是竹馬竹馬嗎
“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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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你說話啊”
羽哥被楊俊傑問的無法反駁,只得說道:“小杰,你別問了,我已經沒事了。”
“這還是沒事了都暈過去了”楊俊傑就氣羽哥這樣,自己的命都不珍惜。
“行了讓他先休息,我去廚房給他煮點粥,他的胃現在是空的,需要先喝點粥養養。”楊雪晴說着就又進了廚房。
羽哥家的廚房很簡陋,裏面就一個小櫃子,平時米麪什麼的都在小櫃子裏放着。
打開櫃子,空空的,楊雪晴嘆了一口,其實她已經想到了。
她只得先回了北地一趟,拿了一些糧食,又撈了幾條魚回來。
熬粥的空檔,楊雪晴又燉了一大鍋的魚湯,現在的天氣已經很涼了,魚湯放兩三天也不會壞掉,她就盤算着羽哥不好開口,她給準備好一些喫喝,他餓了自己自然會喫的。
又重新給羽哥的腳傷換了藥,並且交代他每隔兩天就要換一次,再不能耽擱了。
從羽哥家回來,楊俊傑的臉色一直都不怎麼好看。
他記得羽哥是有銀子的,可爲什麼還會讓自己餓暈了過去不難想,肯定是楊家的人又來找羽哥麻煩了。
這楊家的人不是旁人,肯定是他的表妹,楊歡心。
“姐,你說會不會是楊歡心”
“不知道。”楊雪晴回道,她心裏也有這種猜測,但是沒有證據不能明說。
這要真是楊歡心,那她楊家可就欠着羽哥了。
羽哥沒什麼大礙還好,要真是有個什麼,楊家可就因此背上一條命了
第二天的時候,楊俊傑在鎮上頂的罐子送了來,楊雪晴也頭天夜裏摘了不少桃子,幾打簍子的,一早她就和沈驀然去了鎮上,然後找了沒人的地方將桃子搬上了牛車。
完了楊雪晴就笑,“驀然,我怎麼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啊你說着要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把桃子拿出來啊”
“”這問題不好回答,因爲根本就沒可能。
但是沈驀然想到了一件事,說道:“出了平泉鎮往南六十多裏地有個叫順陽的地方,那裏是三城交界地,魚龍混雜,不如去那裏找個地方,這生意可做。”
沈驀然沒說的太直接,但楊雪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城交界的地方肯定是魚龍混雜啊,雖然亂,但亂中能取靜。
如果在那裏安排個地方,一些生意做起來就容易多了。
“這個辦法好,那改天我去看看”
“我前陣子去看過了,已經買下了一處院子,前院可營生,後院可住人。”
楊雪晴又笑了,“你想的可真周到”
兩人一路閒聊着,很快就到了魚米之鄉。
“雪晴,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回村裏去尋你了”
剛進門,就聽玉秀說道。
“怎麼了”
“還能是怎麼了”玉秀笑道,“喏,罐頭全賣完了,還不少人頂了貨呢,對了,還有聚香齋的掌櫃喊你過去一趟呢。”
“都賣完了”楊雪晴樂了,她就知道,罐頭生意不會不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