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俊傑則想着範氏的病不會那種重,看鄧氏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樣子,大概也就是故作聲勢。
“我姐進山了,傍晚前肯定會回來的。”
楊俊傑這話也不假,楊雪晴進山就沒回來太晚過的。
“進山了”鄧氏後退出好大一不來,淚眼婆娑,這大山裏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別說找不找得到,就是讓她去找,她也不敢一個人進深山啊
鄧氏這下是徹底沒了希望,楊雪晴不在,又沒錢去鎮上,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就想起,她沒錢,可是這家人有錢啊
老三這一家鎮上開鋪子,又是賣魚又是賣糧,如今還有個罐頭作坊,讓他們拿幾兩銀子來給範氏看病,總是沒問題的吧
“三弟,咱娘是真的病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楊靜遠沒說話,鄧氏就又說道,“好歹也是生你養你的娘啊”
這次楊靜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咽了下去。
“三弟,你給我十兩銀子吧不多,就十兩,等孃的病治好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十兩”秦玉芝一驚,心裏隱隱有種感覺,鄧氏今天來,不是爲給範氏求醫,而是爲了銀子
昨天的時才過,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鄧氏是偷不成就明着來要了啊
真是太可惡了
“鄧氏,你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呢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楊俊傑嗤笑一聲,他想法和秦玉芝一樣,也是以爲鄧氏來鬧事,就是爲了銀子。
這下鄧氏可說不清了。
“我,小杰,你奶奶真的病了”
“夠了鄧氏,趁着我沒趕你走,你最好是自己走,昨天不成,今天就裝病來騙銀子,你當我是傻的”
楊俊傑冷笑,十兩銀子他不上拿不出來,如今他不缺銀子,但他姐說了,一朝風一朝雨,人生就是在風雨中的,即便有再多的銀子,也不能肆意揮霍。
所以楊俊傑從來不亂花錢的,喫的用的都是楊雪晴準備,他每個月也有工錢和零花錢,但他都交給了秦玉芝,自己身上最多也就幾塊碎銀子。
這下楊靜遠心裏也不難受了,他也感覺鄧氏是來騙錢的。
畢竟以前鄧氏和範氏就沒少聯手做這樣的事。
楊靜遠看透了,冷哼一聲就回了主屋。
鄧氏急的跺腳,但沒人信她。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楊家的大門,心裏把楊靜遠一家人都給罵了個遍。
回到家裏,已經是哭聲一片了,範氏,沒氣了。
鄧氏這下心涼了,眼前一花,跌坐在了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她害死人了
全家人都哭的傷心,自然沒人注意到鄧氏的異樣,還以爲是她傷心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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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人呢不是讓你去叫那丫頭來的嗎怎麼到現在都不來你娘她沒了”楊老爺子跺着腳跟鄧氏熬嚎着。
鄧氏頭一次見楊老爺子這樣咬着牙吼着跟自己說話的,嚇的哆哆嗦嗦的,“爹,那丫頭她沒在家”
“沒在家就不會去鎮上請大夫嗎你娘她走了啊”楊老爺子捶胸頓足,老淚縱橫,“昨天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別說楊老爺子,就是楊大山楊二山以及老四楊鵬程也都不能接受,也不是他們不孝,實在是沒想到人會這樣沒了。
鄧氏心裏害怕急了,被楊老爺子訓的是一聲氣都不敢吭,只盼着範氏的事能快點過去,等範氏下葬,估計也就不會有人想到是她下了毒。
“我娘好好的,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昨天還好好的啊”
“就昨天一天去了作坊,回來今天就成了這樣肯定是那丫頭搗鬼害死了我娘”
幾個兄弟站在塌邊哭的傷心,也不知道是誰正哭着就喊了這麼幾句,這幾句頓時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對肯定就是那賤人要不然咱娘怎麼好好的就沒了”
“咱娘以前身體好着呢,嚷架都能跟我跳高,這走的怎麼突然,肯定是那賤人動了什麼手腳”
“要不然就是她家桃子罐頭有毒,咱娘頭一次去作坊,頭一次嘗桃子,然後就沒了”
“這都要入冬了,怎麼的這時候進山我看分明就是她心虛,躲着去了”
“對,肯定就是這樣的”鄧氏也附和道,大家都懷疑楊雪晴了,那她豈不就沒事了
鄧氏心裏暗暗高興,有了楊雪晴當替死鬼,那她就沒事了,昨天作坊發生的事她道現在還恨着呢,再那麼多人面前說她是小偷,還把她趕出了作坊,讓她一點面子都沒有,這下看她還怎麼得意
這一家人這麼一說,立即就奔着北地去了,他們說什麼也要去討個說法的。
而此時的楊雪晴已經進了山,深秋甚少有人進山,因而她也不慌採參,就在附近轉了一圈,還想着抓幾隻獵物回去改善生活呢,但什麼都沒遇到,大概冬眠的準備冬眠去了,不冬眠的也都在那個角落窩着了吧。
畢竟天氣是真的冷了起來。
打不打獵也無所謂了,還是進空間挖參吧,天氣真冷,進了空間就暖多了。
空間不分季節,永遠的陽光明媚春風和煦,剛進空間,就見莫心和莫問圍了上來,“晴姐姐,家裏好像出事了”
“什麼事”楊雪晴一愣,她進山腳程快,沒尋到獵物就進了空間,這前前後後也就半個多時辰。
從家出來時一切都是好的,就這個把鐘頭,能有什麼事
“說不準什麼事,就是聽到有人在哭。”莫心回道。
莫心和莫問是一早就進了空間修煉的,楊雪晴進山,這二人跟隨着也來了這裏,因而家裏發生了什麼他們並不知道,只是憑着對外界的感知,知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