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雍真是太小瞧人啊!
以爲打傷袁世逵三人,能把老子嚇到?
“當然沒嚇着!是覺得你跟平時不一樣啊!”
“財經節目和金融專欄,一副侃侃而談、金融學泰斗的模樣,卻也有這麼暴怒的時候!”
許桉雍呵呵笑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遇到袁世逵這種雜碎,當然是要狠一點!”
稍稍一頓,又問道:
“不過,你來醫院幹什麼?”
“我聽說許峯醒了,特意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碰到袁世逵要出院!”
吳傑隨口便是一句敷衍。
總不至於明說自己陪完老婆檢查,順路來怒懟袁世逵,賺他十幾萬能量點吧?
許桉雍略略一笑,下打量吳傑一番。
“咱倆次見面,是在京城醫院吧!你當時也是到醫院探望許峯來着,他還給了你黑卡,你跟他關係似乎不一般啊!”
“次許慕兩家火拼之後,許峯逃亡路,是你幫忙護送,前些天他來天元,也只找你去包廂陪他!”
“說你是他朋友,我看不像。說是敵人……又更不像!我特麼都被你弄迷糊了!”
許桉雍緊蹙眉頭,真是看不透吳傑了。
“迷糊什麼?我是愛看熱鬧的人而已。”吳傑淡淡一笑。
許桉雍呵呵一笑:“也是!我侄兒許峯綽號許瘋子,他瘋瘋癲癲,結交的能是正常人嗎?”
微微頷首,許桉雍側目看了一眼,地掙扎叫喚的袁世逵。
“他得罪過你?”
吳傑笑道:“我跟他都是小事,不像你們是深仇大恨!”
“小事不小!氣不過,去踢兩腳吧!只要不踢死行,踢殘算我許家的!”
許桉雍呵呵笑道。
吳傑聳了聳肩:“算了吧!我也怕弄髒了鞋!”
許桉雍一怔,然後忽然哈哈大笑。
而地的袁世逵,聽到這話,真是氣得肺都快炸了。
老子這麼卑賤嗎?
你個門女婿,喫軟飯的小白臉,居然也看不起老子!
“對了!我好像聽說,是你把慕恩給抓住的?”
許桉雍笑道:“你可真有本事啊!要不是你協助警方把他抓住,恐怕狗曰的又逃出國了!”
“這件事,我們京城許家欠你一天大的人情,按理說昨天結婚該送一份厚禮的!”
“不過……你週末好像還要辦一場是吧?等着吧,我會給你倆口子送來驚喜賀禮!”
吳傑淡淡一笑,不想多說什麼。
許桉雍回頭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袁世逵,輕哼一笑。
留下兩個保鏢守門,徑直離去。
吳傑緩步前,來到袁世逵身前。
慘啊!
養尊處優的袁世逵,怎麼能是京城許家的保鏢對手?
鼻青臉腫的他,鼻樑骨似乎被打斷了。
牙齒鬆脫,脣角滲血。
頭還有鮮血鼻涕的混合物,真是髒的不行。
好像舊病又發作了。
心痛如刀絞,骨疼如火烤!
蜷曲成團,瑟瑟發抖,像是一條奄奄一息的死狗。
哪兒還有之前跟憎恨吳傑,趾高氣揚怒懟時的威風霸氣?
吳傑半蹲下來,看着痛苦不堪,卻依然咬牙切齒忍耐的袁世逵,哈哈笑道:
“囂張啊!狂妄啊!之前不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嗎?”
“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還沒出手,你已經躺下了!”
“現在知道古人說話不假吧?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之前你不是問我,是不是來看你笑話嗎?現在我想說,是的!”
“看着你被暴打,我特麼真是舒坦啊!要是被活活打死,那更爽了!”
袁世逵一手捂腹部,一手摁住右腿。
強行用力,用肩肘撐起來身來,氣喘吁吁的靠着病牀。
冷蔑的眼神一直死盯着吳傑,袁世逵氣鼓鼓的說道:
“好看嗎?爽了嗎?”
“笑話你也看夠了,還不趕緊滾!!”
吳傑呵呵笑道:“滾什麼?你這麼悽慘的模樣,我都沒做好記錄呢!”
說着,吳傑拿出手機便仔細拍攝。
對袁世逵的傷情部位,多次進行特寫,拍得格外仔細。
一邊拍攝,吳傑一邊笑道:
“唉!堂堂市公司大老闆,身家百億的大富豪!”
“居然被人打得這麼悽慘,真是惡有惡報啊!”
“這視頻我得發去,讓那些被你坑害的人,罵你‘漢-奸’的人都好好看看!”
袁世逵聞言,氣得怒目圓瞪。
“你特麼拍什麼拍?”
“給老子住手!信不信老子告你!”
大吼大叫,袁世逵羞怒不已,試圖伸手擋住吳傑拍攝。
吳傑呵呵笑道:“你現在知道告我了?你不是挺喜歡鑽法律空子嗎?那我也鑽啊!”
“我不用自己名義傳,我特麼用匿名,讓你想告我侵犯肖像權都不行!”
袁世逵氣得瞠目欲裂。
“王八蛋!你特麼太賤了!”
“你是個超級大賤人!老子跟你拼了!”
怒氣洶洶的袁世逵,真是要氣得快原地爆炸了。
在身體的疼痛感,在許桉雍給予的羞辱感,一起發作之下,他徹底來了個大爆發。
猛然爬起來來,張開雙臂,像是要一把活活掐死吳傑似的,猛然躥了過來。
然而……
他太高估自己的‘放大招’的實力。
更太低估吳傑的身體敏捷反應。
吳傑只是輕輕一讓,袁世逵不僅撲了個空,更像是惡狗撲食似的,摔了個狗啃泥。
正臉着地,喫痛不已。
本被打得鬆脫的牙齒,這一下與地板的強強碰撞,直接鬆脫了。
牙齒磕落,是何等的痛苦?
許多人都不難想象。
而袁世逵這一次,更是磕落了好幾顆。
門牙都掉了。
滿嘴鮮血,一臉悲愴羞怒。
原本要發狠掐死吳傑的袁世逵,這下是疼得蜷縮成團,捂着腮幫子,嗷嗷慘叫。
吳傑將手機鏡頭拉近,笑道:
“表情再痛一點兒!”
“眼神再兇一點兒!”